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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流不解其意，疑惑地望向萧洛。苏瑾亦甚是意外。方才那人话中究竟有何不妥？
“那照先生这话而言，这当今大夫守着自家药铺不外出救人，乃其之罪了？
这大夫在外遇着了昏迷不醒，重伤在身的患者时，也必须要将其唤醒，一一道明药理后果让其自行决定是否用药不成？
若是遇着了寻死觅活之人，更加不用多劝，甚至助其一臂方乃正道咯？”萧洛以大夫治病救人类比，一一回道。
这番解释，似乎又显着方才那人的话语有几分不通情理了。
溯流不禁暗暗腹诽，早知萧洛如此能言会道，嘴上功夫如此了得，当年选那说书先生的时候就该推他上去。
苏瑾亦是暗暗称奇。这么些日子少见萧洛如此善用言语，还以为他本是寡言，原来不过是未曾有人令其心生兴趣而已。
“这……”那人亦是一愣，细细思索了起来。
萧洛倒是不给他时间了，直接道：“我不知你一生历经了何种磨难，竟让你变作如今这般模样。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去世的？”
“这重要吗？”许是坚守了一生的信念蓦然被人道错，如今那人神情黯淡，兴致缺缺，一心只念着萧洛方才那番话，究竟谁是对，谁是错呢？
他只是不满那些不过随意施舍一些可怜与人，便要求对方感恩戴德。更为可怕的是，无论人家是否愿意，他将一直以此要挟，不断重复，恨不得让你为其小小举动做牛做马，服侍他一生。
“用你的话来说，于你重不重要，与我何关？于我重要即可，毕竟他能满足我的私欲不是？”萧洛倒也难得起了兴致，竟化用了他方才的句式，回了他一句。
那人何尝听不出他话间的逗趣之意，不禁失笑。却也认认真真地回忆道：“那日我本是下了早课归家。甫一推门便见了隔壁那黄嫂子坐在屋内。
小生不才，没什么为国为民的大志向，只求个温饱无忧便足，故而勉强考了个秀才便在村中当起了夫子，素日少不得周围人家的孩童来寻我解题，我便也不锁门。
然后……那日竟只有黄嫂子一人在屋内，小生亦是大吃一惊。毕竟近日她家外出谋财的丈夫带了个身怀六甲的新妾归来，宠得很，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成日听着她们泼妇骂街，小生也不得安宁，而那日的黄嫂子难得温柔可人，见他归来，好一阵嘘寒问暖，吓得他都不禁寒毛倒立，好一番惊悚。
可那黄嫂子接着便问他可有什么法子，能让家中那小妾正常死亡。这问题可真唬着他了，连连摆手道无，将她赶出了房门，上了锁。便喝了口茶压压惊。然后……
小生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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