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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恐惧……更甚！
“这不可能……”陈立失神喃喃，身体瘫软坐了下去。
柳冰妍眼睛也不眨，就那样盯着他。
“十五号那天早上，我们接到报案，有一名流浪汉在清平公园发现了三具尸体，死者都不是本地人，你有兴趣看一下我们从现场拍来的照片吗？”
陈立抬起头，看向了柳冰妍，目光带着深深的疑惑。
柳冰妍这一次没有拿平板，而是从身前的文件夹中取出了三张打印出来的照片。
颤抖着手接过照片，陈立一张张看去，脸上的表情越发恐惧。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这三人都是登记在案的杀人犯，他们为什么会齐聚在清平公园？你又为什么出现在那里，而且……”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陈立迷茫地摇起了头，将那三张照片放到桌上，翻了个面，不敢再看。
“那好，我们再说说4号线地铁的事。”
柳冰妍提笔不知写了些什么，又向陈立问道：“十五号晚上，4号线末班地铁的五号车厢内，又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独独五号车厢的监控会故障？为什么进入了五号车厢的人，最后只有你和他离开了？其他人呢？他们没有离开地铁，去了哪儿？”
又是一张照片被推到陈立面前，照片上是地铁站内他和八号长发男子并肩从地铁内走出的情景。
“我不知道。”陈立渐渐平复了情绪，依旧摇头道。
柳冰妍深深看了一眼陈立，将手中的笔往桌上一丢，靠到椅子上抱起了手：“我劝你别存在侥幸心理，你可能不知道这两起事件影响有多大！”
“那天晚上五号车厢内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你们为什么不找他？”陈立指着照片上的长发男子问道。
柳冰妍冷笑一声，身体前倾，注视着陈立，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认定了我们抓不到他？”
“我没有那样说。”陈立目光一闪，心中已经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这一切。
“我提醒你一下，五号车厢内失踪的人里，有一位是我们江都某企业的高层，他的失踪，引起的轰动很大，你最好交代清楚，坦白从宽。”
柳冰妍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
王世友？
陈立猜到了柳冰妍说的是谁，继续否认道：“我那晚坐下后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过站，就下地铁了，没有看到其他人。”
“据我所知，你和王世友的侄子王博，曾经发生过一些矛盾。”柳冰妍淡淡说道。
“王世友是谁？王博是他侄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王博抢了我女朋友，我那天气不过才在商场打了他。”
陈立摇头道。
“据我所知，你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工作，收入为零，你的家庭条件也并不是很好，可通过调查，我们发现你在前段时间，突然多了一辆车，还有一栋别墅。”
柳冰妍又道。
陈立心中一紧，来了，问到了！
终于问到别墅和车的问题了！
“车不是我的，别墅是我抽奖抽到的。”陈立将早已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虽然抽奖这种借口有些笨拙，但一时之间陈立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他怎么突然多了个别墅。
难不成把游戏的事情说出去？
陈立相信，他如果真这么说，柳冰妍只会当他疯了，而他就算最后走出了这里，也逃不脱被游戏制裁！
“抽奖？”柳冰妍笑了，突然拍桌道：“你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小柳，你别这么激动，换我来问吧。”一名中年男子在此时推开了门，空着手走了进来，示意柳冰妍起身。
柳冰妍看到中年男子，一言不发合上文件夹，将桌上的照片和平板收起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离开前，她狠狠瞪了陈立一眼，冷哼一声后砸门而去。
“这个小柳，唉……”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坐到之前柳冰妍的位置，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盒烟。
抬手向着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挥了挥手，然后中年男子又把桌上柳冰妍留下的录音笔关掉，看向了陈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曹百顺，他们都叫我顺叔。”
“你好。”
陈立打量了一番曹百顺，他看上去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岁的样子，一张国字脸上五官分明，看得出年轻时长得应该很俊。
曹百顺没有穿警服，也不知道在警局担任什么职务，不过从柳冰妍听话离开来看，他的身份应该不低。
“抽烟吗？”曹百顺抽出一支烟，递给了陈立。
陈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拿不准曹百顺会怎么问话。
不会是柳冰妍文的不行，派曹百顺来对自己用武吧？
但是看着也不太像。
“啪！”
打火机的声音在空旷的小房间内异常清晰，曹百顺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终于开了口。
“不用紧张，把我当个老朋友，就当聊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