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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行吧。你的狗会说话了，恭喜你。我一点都不意外。算是姓卢，挺好的。”
宋小成点着头，看着仍然被端在桓凌宇手里的卤煮。狗会说话算什么？大象不但会说话，还会变成章鱼呢！他宋小成现在也算是什么场面都见过了。
结果紧接着，马劲和美女姐妹花就开始假装讨论桓凌宇家“如果被僵尸大军进攻的话，卷心菜和萝卜秧是否能保护得了这栋房子”的话题。
“你们说的这个‘防火堡垒’，它怎么样呀？”桓凌宇坐在石头凳子上，一边挖着鼻孔，把黏糊糊的鼻屎喂给卤煮，一边问道。见识过桓凌宇各种奇特行径的宋小成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觉得奇怪的是，那对儿美女姐妹花居然也能忍得了这种动作。
“就是我家对面儿那个消防队，现在成了个难民营。我家附近暂时还没被僵尸咬死的人都在那儿避难，固若金汤。”
“哦？听起来很棒啊！你们的宿舍是男女混住的吗？”桓凌宇问。
“当然不是啦！”两姐妹中的一个说到，“不过像你这么一表人才的小哥哥，说不定可以特别安排一下呢？”
桓凌宇随即发出了一阵嗨到不行的滑稽怪笑。宋小成觉得，这种笑声好像以前只有在看见卤煮追尾巴的时候才能听得到。
“哈哈！哈哈哈！啊——不，谢了。其实我没什么兴趣。宋小成，你来就是为了这个？你要是想我了就直说啊，搞这些……噢，对……抱歉，是卤煮想你了。你应该跟他好好亲热亲热。”
宋小成呵呵了一下，一把抱起卤煮，朝着菜地走去：
“那你们慢慢聊，我跟狗子好好亲热亲热。”
一直走到菜地的深处，宋小成还能听见那个又瘦又黑又矮的马劲在跟桓凌宇科普僵尸大军的危害，想要说服他一起回去防火堡垒。确定没有人跟来之后，才把卤煮放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儿啊，卤煮？”
“宋小成，他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卤煮悄悄的说着，扭着屁股走到了靠墙的一个窗户下边，地上扔着一个黑色的塑料垃圾袋。
“这是什么？好像是本书？”宋小成捡起塑料袋，里边好像是一本小字典大小、书本形状的东西。
“别打开！只能你自己一个人看！他以为只有你自己来，没想到你会带其他人。所以他让我带你来这儿。”
“是我带你来这儿，不是你带我来。等一下……”
宋小成隐约觉察到，卤煮说的话好像有一个时间线上的小BUG：自从他们开车过来的时候，卤煮就一直在院子里趴着，那……
“桓凌宇是什么时候告诉你，让你带我来这儿拿东西的？”
“他……别问啦！宋小成，别问啦！”
“噢……好吧。呃，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突然会说话了？还是说你一直都会说话，只是我不知道？”
“我……你……”
卤煮那张皱皮脸，就算是开心高兴的时候也都是一脸委屈屈的样子，听完宋小成问的这个问题之后，一下子委屈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宋小成，我好害怕啊！我怕！”
“啊？？你在怕什么啊？僵尸吗？”
“不！不是僵尸，不是僵尸！”
卤煮憨憨的声音压得非常低，就好像他怕的东西就在附近，甚至会害怕那东西在偷听他们说话。宋小成摸着卤煮的脑袋，竖着耳朵停了一下……
“哈哈哈！哦哟，那你的确很翘哦！”
前院那边，笑声和聊天声几乎盖过了一切，根本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的动静。
“告诉我，卤煮，你在怕什么？”
卤煮却趴了下去，把下巴压在泥土里，用两只前爪捂住耳朵，从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呜声。看来，这狗真的是吓坏了。
“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真奇怪，它怕的不是僵尸，却又不能说。说起来，好像自从来到桓凌宇家之后，他家附近就一只僵尸都没有。别说是僵尸了，城市的其他地方，到处都一片狼藉，鲜血和断肢碎尸随处可见，可是桓凌宇家的老家属院里却跟往常一样，干净平和。
除了没有人，一切都正常。
除了没有人……
“卤煮，”宋小成用手架着腋窝，把巴哥犬捧了起来，又往菜地深处走了几步，“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卤煮却使劲摇着头，眼睛里噙着泪花，好像十分痛苦。
“宋小成，僵尸只不过是死去了的人类，我们狗类可以看得到，他们的灵魂被邪恶的力量给困住了。还有那些死去多年的尸骨，也被注入了新鲜的灵魂，他们更加强大，只是你们还没有见识到……”
“是……尸鬼？”
宋小成想起来那天晚上在坟地里听到的那个名词。没错，那些重新贴上了新鲜尸肉的骷髅，的确跟城市里的僵尸大不一样。
“他们就是你所害怕的那些僵尸的来源，虽然他们背后还有更加强大的人……”
“你是说那个兜帽……那个光头怪人？”
“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宋小成！我怕的不是这些……比起我所害怕的那个东西，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