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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怎么这孩子有点奇怪呢？季书眠心想，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极富有耐心地引导他说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没事，你跟我讲，我听着。”
“我也挺好的，”何嘉昱的声音闷闷的，又反问回来，“你参加的那个综艺，你喜欢吗？”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都是工作。”从话筒里，何嘉昱听不出她的言语中有什么情绪波动。
他好像有点闹脾气，语气也不大好：“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只要说喜欢或者不喜欢就好了。”
他今天怎么有点较真呢？
以前季书眠看他画画，一根线条不对就把重新画，一直一直，直到所有的细节都让他满意为止。
她一直以为何嘉昱只会在画画上面出现这种较真的情绪，她叹了口气：“不喜欢。但是合约一签，我就得完成我的工作啊。”
“不喜欢就不要去了。”何嘉昱低声道。
季书眠没听清何嘉昱的这句话，刚刚想让他重复，他就发来一个视频通话的邀约。
她接起来，出现在画面里不是何嘉昱的那张脸，而且充满异域风情的街道。
现在正是法国的下午，阳光和煦温柔地倾洒下来，洒在何嘉昱站着的那个广场上，温带海洋性气候让这个一年四季都温和的城市显得懒洋洋的。
一群小孩子在广场上玩游戏，快乐地吹着泡泡。一个一个的泡泡接连飞起，在阳光下五彩斑斓。
季书眠忽然注意到，视频画面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孩子，很难过地抬起头，一个气球正离开她飞走了。
“何嘉昱，”季书眠喊他的名字，“你快去，给她买一个气球。”
“好，”何嘉昱看了眼周围，最后看到了那个小女孩，他愉快地答应，还不忘调侃季书眠，“你眼神真的挺好的。”
听着像是夸人，季书眠才不这样认为，他刚刚就说起她妈妈说她懒得动脑子。除了这个，老季也总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特别气愤道：“季书眠，你是不是没有认真学习！”
他带的那个尖子班，基本上全部戴着眼镜。
“你再提这些！”季书眠气急败坏。
“等等，别挂。”
视频画面突然一抹黑，何嘉昱把手机随手揣到了风衣兜里，走向不远处买了一个气球。
小女孩特别惊喜地接受了何嘉昱的那个气球，面前的这个有着东方面孔的大哥哥，长得那么帅气，还对自己和煦地笑着。
她奶声奶气地问他，为什么要给自己买这个气球。
何嘉昱拿出手机来，季书眠的脸一下出现，她本来在喝水，看到小女孩的脸，赶紧放下水杯，挥了挥手：“hi！”
“她是谁？”小女孩问。
“她是我的女朋友，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她希望你能快乐一点，所以让我给你买个气球。”
季书眠听不懂法文，好奇地询问：“你们说了什么？”
“我说她原来的气球飞到一个天使那里去了，另一个天使让我把她的气球给她。”
季书眠笑起来，眼睛半眯着，她的脸很小很精致，所以看起来年纪也很小，真切笑起来的时候不自觉地就会流露出一种少女感。
“是的，我就是那个超漂亮的天使。”
是了，他喜欢的季书眠，一直闪闪发光，一直善良勇敢，考虑着别人的感受，在画面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不快乐的小孩，想要给她温暖。
虽然她很吵，在自己画画的时候老是来打扰自己，但是她总是会护着自己。每当有人说自己是个冷冰冰的小孩的时候，她就会跳出来，去辩驳：“何嘉昱是个温暖的小孩。”
“挂了，你早点休息。”
“哎，何嘉昱。”季书眠喊他的名字，笑意更深，灯光倾泻下来映在她的眼底，晶晶亮亮的，像极了天上的星子，“你回来给你个惊喜。”
“好。”何嘉昱只觉得一阵暖流，全数涌入他的心脏里，把他的心脏环绕起来。
他的每一次心跳，都是为着这个最特别的她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