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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时的徐小诺，前所未有的脆弱，面无血色，惨白惨白的，就像一张白纸，身形消瘦而单薄，似乎随时都可能被风雪带走。
她每走几步都会咳出血花，所以余冰这一路走来，几乎是寻血而行。
“你为什么会咳血？”
余冰的语气很冷，这不代表他对徐小诺的态度，而是他向来如此。
徐小诺扭头看着余冰，目光中有些诧异，“我以为，是关小鱼。”
“为什么会咳血？”余冰重复了先前的问题。
徐小诺默然，“最近身体不太好……”
“是因为你父亲的身体不太好吧？”
徐小诺微微皱眉，“你想说什么？”
“我一路追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
余冰的目光很认真，徐小诺也认真地看着余冰。
余冰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
……
秋铭宫里，关小鱼在失败了两次之后，魂源被抽空，无法再继续铭文，关小鱼就一直坐在书崖前，静静地发呆，就像被抽了魂似的。
恢复魂源需要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关小鱼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两个小时耽误下来，关小鱼想要快快完成铭文之后去寻找徐小诺的想法彻底破碎，事情最终还是没能按照最理想的情况进行下去。
所以关小鱼放弃了，这也让他的心彻底静了下来。
他的心本就因为要找回徐小诺而乱，现在又因为不可能再找回徐小诺而静下来，很滑稽可笑，关小鱼觉得自己很滑稽可笑。
所以，两个小时后，他再次铭文，一次便成功了。
他将铭文交到岑敬手上的时候，已经深夜两点半。
“虽然感觉有些见外，但我还是要说一声多谢。”
岑敬接过卷轴，但关小鱼根本没有心思跟他说话，像丢了魂似的，步伐蹒跚，默默回到宿舍。
当夜，关小鱼也没休息，一直在秋铭宫的书崖前复制卷轴，重新修复天书。
三百张火球术组成的那本天书被他在摩天岭的时候拿来杀风魂了，所以他需要重新做一本。
但本就需要好几天才能制作完成的天书，关小鱼似乎跟自己杠上了，只要还有一丝魂源，就要拿来复制一张火球术炫纹拓本，所以他的魂源始终处于枯竭状态，身体虚弱得不忍直视，面色苍白，就像病了几十年一样。
“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这么折腾自己？”
阿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从今晚铭刻银纹开始，他就觉得关小鱼不对劲，现在又如此拼命的复制天书，阿斗感觉关小鱼心里压着很多事，只是它无法理解。
关小鱼坐在原地，低着头，头发有些散乱，听了阿斗的话，勉强一笑，“我特么……也想知道……”
说完，关小鱼便继续复制纸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