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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鹿海棠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热气让她清醒了不少，起身来到洗漱间拆开一把新牙刷挤上牙膏，对着镜子仔细的刷着牙。
热气将镜面变得朦胧，只能看清一个大概人影，鹿海棠腾出手在镜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呆呆的看了很久。
甚至连嘴里的泡沫都忘了吐出去。
镜子上的字越看越模糊，越来越扭曲，最后变得极为陌生。
“鹿海棠……”
鹿海棠吐掉嘴里的泡沫，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很多水才清醒了过来，等那种脱离身体飘然于天地间的感觉消散后，才打开洗漱间的门走了出去。
天宝正在准备路线，打算寻找顺风车前往北城，待在这车人身边，它怕是永远都换不了身体。
兰羡之看着有些不对劲的鹿海棠，指了指桌子上的各种零食与泡面：“先吃点这些垫垫肚子，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鹿海棠拿过一袋薯片，坐到了兰羡之身边，认真的看着他：“兰羡之，你有什么问题现在问吧，我全都告诉你。”
她身体可能出了什么问题，这种情况两千多年来出现好几次。
兰羡之有些意外，防备心极强的鹿海棠，催眠都没什么用，现在要敞开心扉告诉他想知道的东西？
“好。先回答我之前那个问题，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长生不老是什么时候？”
“春秋战国时期，大约是公元前223年。”
“哪个国？”兰羡之眉梢微挑，继续问着，“什么身份？”
“在我从棺材里爬出来之前的事情都忘了。”
兰羡之微微一顿，望向风轻云淡吃着薯片的鹿海棠，“你死过一次？”
耳尖的天宝也听到了，不再搜索路线，好奇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鹿老大，你死过？？？怎么活的啊？”
鹿海棠抓起一把薯片塞进嘴里，有些口齿不清：“我也布吉岛，埋我的地方还挺大，爬了好几天才爬出来。”
也不知道是那个不靠谱的，也不知道多等几天再埋，是怕她臭了么？
埋就算了，埋得那么深！
兰羡之微微皱眉：“有没有想起到底为什么长生不老的？”
“前几天想起来的，好像是被天上的什么东西砸中了。”鹿海棠盯着有些心虚的天宝，继续说着，“不过肯定不是陨石，否则我可能连肉渣都没有了。”
天宝和兰羡之一样懵，从来没有听说过外太空有什么东西能让人长生不老，让人粉身碎骨、灰飞烟灭的倒是一大堆。
神域那么坚硬的盔甲来到这颗星球后都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无法想象被天外来物砸到的鹿海棠怎么就因祸得福长生不老了呢？
“这不科学！”
天宝看着一身的破烂，好气哦！
难道鹿海棠还有主角光环？
兰羡之用量子手环计算了一下被天外来物砸中后长生不老的几率：亿万分之一？
那亿万分之一概率中能让她长生不老的物质却检测不出来。
鹿海棠看向兰羡之面前那一长串的数字，大概明白了是什么东西，不禁怀疑：“我有这么倒霉？”
兰羡之收起屏幕，心情极为复杂，“让你长生不老的物质我还没有见过，目前也探测不出来。”
即便是修仙界也不可能两千多年毫无变化，只有神域那些已经将身体由物质转化为能量的神才能做到。
在鹿海棠失望的目光下，兰羡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慕清寒，有些担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血液里的能量不属于这个星球，这些能量维持着你的生命，以后不要再给别人喂血了。”
鹿海棠回想起每次出现这种情况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原来每次她的血改变了别人，就会影响到自己。
两千年内发生了很多事情，恍如看了一场漫长的电影，她能记清楚别人的事情，却记不住自己的。
躲躲藏藏浑浑噩噩活了这么久，最初一次又一次在孤寂中绝望，大脑已经生成了保护机制，隔断时间就会清除过滤一些不必要的记忆与情感，让她还能没心没肺的继续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