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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冯立光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有些警惕地示意身边的助理上前去查看。
助理打开门，看见是一名服务员，说道：“我们并没有叫什么送餐服务，你送错了。”
下一秒，助理就准备关上门，却被陆之玺伸手抵住了。
“哎—我不是来送餐的，我是来更换食物的。”
“更换什么食物？”女助理打开门。
“我们提前为客人在房间里准备的食物，每隔一小时就要更换一次，以保证食物的新鲜。”陆之玺露出老实的笑容。
女助理回头看着冯立光，想征求他的意见。
冯立光有些怀疑地打量着陆之玺，感觉没什么奇怪之处后，点了一下头，对女助理说：“让他进来吧。”
“好的。”女助理侧身，让陆之玺得以推车进来。
他缓慢地走进来，把车推到小餐桌前更换小吃。
他手上的动作保持有序不乱，注意力却放在身后两人的交谈。
冯立光看他更换食物的手法没有什么拙劣之处，就稍微放松了警惕，继续面带笑容地对赵立申说道：“哎我们继续聊，赵老板最近都去哪里潇洒了啊？约你出来吃饭，约了大半个月！”
“我啊！哈哈，没去哪里哇，自从在你们的那个什么什么极乐世界，体验了半个月，回到现实世界里，我还有些不习惯，就在家里调整调整。”
冯立光没想到这位大佬丝毫没有掩饰地说提到了极乐世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动作稍微顿了一秒的服务员，连忙扯开话题。
“哈哈，是吗？既然你已经调整回来了，那我们就先不聊那个话题，对了，我之前送给您的那幅寿桃山水画，您还喜欢吗？”
“那幅画啊！特别喜欢！我还让我老婆给我裱起来，挂在客厅的正中央，哈哈！但是呢.....”赵力申近老板的身边，小声对他说：“我还是最喜欢极乐世界里的那些人——体——画！”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这个房间更安静，陆之玺还是很清楚地听到了“人体画”三个字。
冯立光听后神情更是尴尬，“哈哈，那我到时候请有名的画家，给你画十几幅各种各样的美人图，包你喜欢！哈哈。”
赵力申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
“啊！你看我们一见面就聊工作上的事，忘了吃饭的时间。”冯立光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来，我们先吃饭，在饭桌上边吃边聊。”
“诶，好的好的。”赵力申也起身，和他前往餐桌。
冯立光对旁边服务员说：“不用更换食物了，通知厨房上菜吧！”
“嗯，好的。”陆之玺礼貌地微微鞠躬，退出了房间。
他把推车送到厨房通知1009号房间上菜后，就没再打算进入房间，因为冯立光已经对他产生了怀疑，肯定不会在上菜期间与赵力申谈论那件事，如果送餐的服务员还是自己的话，冯立光很有可能不会选择这里成为他们合同签订地点。
陆之玺没有再冒险，而是等他们离开酒店，打扫房间的时候，取掉监听器和监视器，也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他知道了两个线索，一个是“极乐世界”，一个是“人体画”，很可能这就是地下世界吸引玩家的一个诱饵。
陆之玺打电话给李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