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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闻言愣了愣，但还是立马点了点头，遵从了老夫人的话语。
知道海棠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房间里的众人才看清眼前的海棠究竟经历了什么。
方才海棠跪过的地方一片猩红的血迹，此刻她拖着自己自己的双腿走过来，身后更是蜿蜒一片。
老夫人的手段，让在场的众人无一不心生畏惧。而端坐在那里的老夫人却是笑而不语，这段时间府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少，她不管并不代表自己可以放任她们。
“大夫…夫人。”海棠走到了柳氏的身边，伸出手的同时却被柳氏一下子躲过。
海棠是她的近身丫头，平日里办事也稳妥，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海棠亲自去处理的。可现在出了事情，柳氏却并不想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甚至，她已经开始在设想另外一种可能性了。
看清柳氏的动作后，海棠的眸子突然暗了下去。“老夫人，我什么都说。”
老夫人点点头，“你能分清轻重自然是最好的。”
柳氏吓的后退了两步，“什么？”海棠居然没有招认，可方才，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柳氏却什么都做不了。
“海棠，既然你知道些什么，就赶紧招认吧。”柳氏思前想后，似乎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你居然敢毒害府里的小姐，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也不为自己的家人想一想吗？”柳氏一直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并没有着急坐下。
老夫人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头，“好了，你不用再动什么歪心思了。”
一语双关，老夫人的这话不知道是对柳氏说的，还是对海棠说的。
“事情要从小姐被接回来之后说起，大夫人一直都不喜欢大小姐，所以暗中为难了不少次。”
海棠既然决定坦白，也就不再隐瞒什么，所以直接开口说道：“上一次二小姐中毒的事情，就是夫人亲自筹划的，毒药也是我下的。”
柳氏闻言，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她没有想到，海棠这个丫头居然连自己的家人都不顾了。
“你个死丫头，我不就是昨天训斥了你一顿吗？你怎么能够存着这种恶毒的心思。”到底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柳氏立马就恢复了镇定，决定拼死一搏。
说着，柳氏快步上前一脚踢在了丫头的身上，“你乱说什么，贱人。”
海棠没有回应柳氏的咒骂，而是对着老夫人磕了一个头继续说道：“昨日大小姐中毒的事情，也是因为晚上的时候，夫人让我过去送了糕点的原因。”
柳氏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海棠再这样说下去，她是真的会被老夫人怀疑的。
“老夫人，妾身没有，你不要听这个丫头胡说。”柳氏立马跪在了地上，一脸的哀泣。
“昨日我责备了这个丫头，所以她必然会胡说报复于我。老夫人，虽然我平时和欢儿是有误会，但是也绝对不会生了下毒这种恶毒的法子。”
柳氏现在四面楚歌，可偏偏府中的男人们都去上朝了，她连个哭诉的机会都没有。
老夫人不悦的看着柳氏，柳氏素来性子嚣张跋扈，但是她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敢存了这种心思在。
“你有没有做过，去查查就知道了。”
“老夫人，让妾身去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氏这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绕了一个圈子后，居然回到了柳氏的身上。
“妾身只是想看看，究竟是不是夫人。”
说这话的时候，林氏几乎是咬牙切齿。她从来没有想过，柳氏这个女人居然敢对自己的孩子动手。
老夫人挥了挥手，示意林氏过去，而后又让自己身边的婆子也跟了过去。其实，她知道事情到这种地步差不多就应该可以结束了。
果然，林氏一行人过去没多久之后，就在柳氏的院子里搜到了大剂量的毒药。并且地点都和海棠所承认的没有出入，柳氏面如土色，还是咬牙不肯承认。
为了摆脱罪证，柳氏甚至拿下了自己头上的发钗对着海棠就刺了过去。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海棠已经躺在地上抽搐着失去了呼吸。
至于柳氏，则突然被一个人一把拽了过去。林氏拽着柳氏的衣领，一脸悲戚。“你怎么可以恶毒成这幅模样，梦儿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
想到尚且昏迷中的周梦，林氏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拿下来了一样的刺痛。
老夫人挥了挥手，立马有人分开了林氏和柳氏两个人。林氏被扶着回了凳子上，而浑身是血的柳氏则被拖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