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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妾身……”杜姨娘的语气略微顿了顿，以李丞相多年来对杜姨娘的了解，他几乎是立刻就知道了，杜姨娘要做什么。“请丞相大人恕罪。”
杜姨娘磕了个，闷闷的声响，在大里，十分突兀，她道，“是妾身，杀了蒋妾室，混入东宫，只是因为，妾身放不下芙儿。”
李嫦芙闻言，心头涌起了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听杜姨娘道，“芙儿其实你并非丞相府嫡女，而是我的孩子。”
李嫦芙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脑子翁的一下，多年来，她一直以丞相府嫡女的身份自觉高人一等。
原来，都是个笑话。
李丞相没有说话，淡淡的看了眼李嫦芙，那眼神是冷漠的。
这哪里像是父亲看女儿的眼神，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阿杜，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本公子一验，是亲是疏，自然分明。”
众人忽略了，还有一个神医的大弟子在这里，验是不是亲人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杜姨娘连忙摇头，“不！别伤害我的孩子！别伤害我的孩子！”
她扑过来，把李嫦芙护在身后。
皇帝一个冷然，“来人啊，把杜姨娘拉开。”
侍从上前试图把杜姨娘拉开，可杜姨娘虽然在丞相府待了数年。可身上的武功不曾荒废。
普通的侍从根本拉不住她，侍从拽不动杜姨娘。
李嫦芙也挣脱不来杜姨娘，她就死死抱着李嫦芙。
这让众人觉得有些怪异。
夜慎起身，一碗茶水飞出，正巧打在后背的某处穴位，杜姨娘应声倒下。
洛南对夜慎点点头，上前用银针扎了一下杜姨娘取血，又扎了李嫦芙取血，这其中，李嫦芙半分没有反抗，宛如一个破布娃娃，任人宰割。
过了一会，洛南对皇帝道，“皇上，这二人并非母女。”
“你可确定？”皇帝质疑。
“确定。”只是轻轻两个字。
皇帝拍案而起，“李丞相，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朕！来人啊，把丞相押下去听候发落！”
“太子妃李嫦芙，剥削阶级，同样押下去。”
李丞相一把老骨头，直接坐在地上，“不，皇上，老臣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这么对老臣！”
皇帝却是冷哼一声道，“什么都不知道？这卷轴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你不知道，它知道！押下去！”
侍从得了皇帝的死令，不顾李丞相又又喊，直接拖着人走了出去。
侍从还想过来抓李嫦芙，却被李嫦芙躲开，她自己挣扎着起身，腿有些跪麻了，脚步踉跄，她淡淡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本宫！本宫自己会走！”
她维持着上位者的气势，走完了最后一段路，临别之前，还深深的看侧一眼宋念安。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充满了恨意与怨妇，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可宋念安没有丝毫觉得愧疚，这一切的起源，不都是因为李嫦芙自己？
一切都得到了解决，皇帝让杜姨娘身旁的丫鬟退下，去内务府领了赏赐回家去照顾老人。
其他人也都一一打发了。
这时，皇帝见大殿内只剩下洛南夜慎宋念安三人，他才问道，“既然李嫦芙被废，你东宫的正位不可空缺，到时，朕再为你挑一门新的。”
这次，夜慎没有拒绝，蓦然应声，“好，多谢父皇。”
这可就不乐意了宋念安，她从一开始就去救赵子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宋念安连忙掩饰住，一脸笑容的看着夜慎。
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洛南起身，行礼告退，宋念安连忙跟上，夜慎看可以眼极速二人。
也要起身。
“夜慎，你坐下。”
得，根本走不了。
夜慎乖乖坐下，“父皇，您有什么事吗？”
皇帝点头，在政事方面也不避讳皇后，他道，“朕觉得裴将军似乎是回不来了。”
这个回不来，夜慎秒懂，他皱眉，“父皇怎么会这么想？”
皇帝叹了口气，“不管是知觉也好，事实也罢，你都该去边境走一趟了。”
又要出征。
夜慎抿唇，却没有像是之前那般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