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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一种错误,不是皇帝之子,被皇帝悉心培养,一路顺风顺水,风光恣意,然而这一切本就不属于他。
亲生爹娘已死,妹妹也已死,他在这世上了无牵挂,他想,今日就此了结此生,便是解脱了。
“嘶.........”一剑划过,剑锋划破风沅芷的手臂处的衣服,划出一条长缝,风沅芷捂住被划破的地方,反手一剑,将划破她衣服的人一剑刺死。
“飒!”
一个官兵手中一剑飞出,剑锋刺向单遥,单遥来不及反应过来,她的爷爷大惊失色,急急走到单遥的面前,张开双臂将那剑拦住。
“哧........”
老头子当即被剑刺入心脏,口角流血。
单遥呼吸一滞,眼睛瞪大,泪水盈满眼眶,一颗又一颗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来,高声呼喊:“爷爷.........”
老头子倒地,单遥将他接住,半跪在地抱他入怀,声音颤抖地呼唤:“爷爷,爷爷........”
老头子声音低弱,“遥遥,快跑........”
话音刚落,断掉最后一口气。
风沅芷凝眉,旋身一跃,一脚飞踢,踢中那丢剑人的脑袋,那人当场被踢得喷出一大口血。
风沅芷落地,这时候背后又飞来一把剑,就在快要划到风沅芷的背上时,白狐狸跳到她的肩膀上,一跃飞起,将那把剑踢开,随后跳到那人的脸上狠狠地抓他的剑,抓得那人惨叫声音连连。
白狐狸被那人伸出两只手不停地扒,把白狐狸扯开后狠狠往地上摔,风沅芷急忙将白狐狸接住,接到怀里后放到地上去。
单遥抱着她的爷爷,眼泪止不住地流,哭得撕心裂肺,就在痛哭之际,身后有人挥剑斩来,安华觉察到,转身一跃,一脚踢中挥剑人的脑袋,那人“哇.......”地惨叫一声,滚到地上,头先着地,撞地上撞得头破血流。
然而没想到,就在刚刚落地之际,程知游朝他背后就是重重一掌,打得安华当即又是狂吐鲜血。
“安华!”风沅芷上前扶住他,程知游快步迎上,抓起安华的手,风沅芷眉心一拧,试图掰开他的手,奈何根本没有任何效果,程知游此刻的手犹如钢铁一般。安华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额头上的汗不停地往下流。
安华浑身发热,发热一阵又冷一阵,冷过一阵再热一阵,如此反反复复,被程知游抓住的手臂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安华咬紧牙关,没多久的时间手臂上似有一根筋被程知游强大的内力震断,安华声音犹如撕裂一般,惨叫几声后,被程知游一掌劈至脖颈,一掌落下,安华当场昏倒,“扑通”落地。
风沅芷眼眶含泪,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间抓住他的手,直到听见程知游冷冷地说出一句“他的真气武功已全废,性命难保,不必再抓”,与梁戬带着他们的人离去后,风沅芷眼中的热泪才滚落。
人群散去以后,天色渐渐变成灰蒙蒙的颜色,随之渐渐下起了雨,雨下得一滴比一滴大,直到变成了倾盆大雨。
单遥的爷爷身上被大雨淋得身上的血随着雨一块流淌,流成一片血红。
白狐狸毛绒绒的白毛也被雨淋得湿漉漉,站在风沅芷的旁边。
冬日里的雨尤其的冰冷,不过在雨中降落一个白色的身影后,连雨都变成了暖雨。
风沅芷抬头,见来者是白衣人,虽然是下雨天,可他的衣服没有沾到一丝一毫的雨滴,他走到风沅芷的身边,看着风沅芷被雨淋打,那一颗又一颗的雨珠顺着头发滑落,白衣人的眼中流露丝丝怜悯的神色。
风沅芷道:“你能救他吗?”
白衣人摇摇头。
风沅芷道:“你不是神仙吗?不是法力无边吗?怎么会救不了他?”
白衣人道:“这是他的劫数,神仙也掺合不得。”
风沅芷道:“所以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白衣人沉默,伸出手,一把伞从手里飞出,在半空中打开,挡下了倾盆大雨。
单遥抬起头,看着那把透明的伞,有一瞬间的恍惚,紧紧搂她的爷爷入怀,眼眶发红,转头看了安华最后一眼,随后拿起地上的一把剑,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
“咣当”一声,那把剑由不得她控制,从她的手中滑落,掉落于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衣人道:“你爷爷为你挡下一剑,便是为了让你活着,你不该选择自刎。”
单遥举起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带着她的爷爷一块离去,离开前依依不舍地看了安华一眼。
风沅芷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清晨。
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昨夜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安华对她笑,这一醒,安华消失,他的笑容也消失。
白衣人推门进来,道:“你醒了。”
风沅芷道:“安华呢?”
白衣人不言语。
风沅芷走下床塌,走到他的面前,问道:“他在哪儿?”
白衣人道:“你昨日淋了雨,烧还没退,先歇着。”
风沅芷道:“我要知道他的情况。”
白衣人道:“他没死。”
风沅芷眉心一瞬舒展,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那他现在在哪儿?”
白衣人道:“不必担心,先把身子养好,我会告诉你他在哪里的。”
风沅芷低下头,才发现白狐狸就在她的脚边。风沅芷将白狐狸抱入怀里
门外走进来一个店小二,手里端着一碗汤药,递给白衣人。白衣人接过那碗药后,用勺子舀了几舀,递给风沅芷,“把药喝了。”
风沅芷道:“我不喝。”
白衣人道:“为什么?”
风沅芷道:“不想喝。”
白衣人端着那碗汤药,向风沅芷进一步,“不想喝也得喝。”
风沅芷心一紧,“你干什么?”
白衣人道:“喂你喝药。”
风沅芷道:“我不喝,更不用你喂我喝。”
白衣人道:“可我一定要你喝。”
只见白衣人左手端着汤药,右手平方与碗里上,一团看似寒冷的白烟从他的手掌心向着四周弥漫,等他把手放开以后,汤药里原本腾起的热气渐渐消失,汤药也从一碗烫汤药变成了一碗温汤药。
白衣人进一步,风沅芷后退一步,白衣人再进一步,风沅芷再后退一步。
风沅芷道:“你告诉我,安华现在怎样了,我自己喝。”
白衣人沉默片刻,“真气归零,武功被废,沦为普通人。”
风沅芷心不能静,站在原地怔愣了许久,不知安华沦落至此,他能不能挺过去。没有让他任意挥霍的家财,没有美女让他左拥右抱,父母双双离开人世,最亲的妹妹也死于他国,如今几乎沦为废人,他现在会是怎样了。
风沅芷动了动眼皮,转了转定住的眼睛,看向白衣人原先所站的位置,发现他已经不在原地,桌上还放着一碗汤药。
白狐狸跳上桌子,用爪子碰了碰盛放汤药的药碗,发出清脆的声音,一边用爪子碰碗一边看向风沅芷,像是在让风沅芷快把药喝了。
风沅芷走到桌边坐下,摸了摸白狐狸的头,道:“你说安华会在哪里了?”
白狐狸摇摇头。
风沅芷道:“以前的他确实很讨人厌,可是一想到他的遭遇,我就讨厌不起他。”
白狐狸点了点头。
风沅芷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白衣人和安华长得那么相似。”
白狐狸垂了垂头,随后再次用爪子碰那只药药。
风沅芷低叹一声,端起碗喝下一口,白狐狸似乎在对她微笑。
风沅芷摸摸白狐狸的头,“你跟我我有几天了,还没给你取一个名字。”
白狐狸听见这话,跳下桌子,像是要引她去何处,于是风沅芷跟着它出去,走到一片土地上,白狐狸用爪子在地上划出了一个字:怜。
风沅芷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名字中有一个怜字?还是你希望你的名字里有一个怜字?”
白狐狸歪了歪脑袋,风沅芷道:“那你以后就叫小怜,如何?”
白狐狸点点头,走到风沅芷的脚边蹭了几蹭她的小腿,风沅芷将它抱起,送入怀里,道:“小怜,你真是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狐狸,你以前有没有主子?”
白狐狸点了点头。
风沅芷道:“那你是怎么跟你的主子走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