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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白把她抱起来放在炕上,这种老房子一般都是盘炕的,冬暖夏凉的十分舒适。
点了点她红红的小鼻子,贺白轻笑,“老公最坏蛋了,竟然忘了宝贝儿还饿着肚子,乖乖在家等着,老公去给你买吃的,嗯!”
听他要出去,夏屏急忙抓住他的手,使劲的摇头,“不要。”
“黏人的小妖精。”在她脸上轻啄,贺白轻声问,“那宝贝儿跟着老公一起去?”
夏屏想了想,点头。
贺白大笑出声,帮她把围巾手套戴好后就着抱小孩的姿势把人抱着出去了。
刚刚回来的时候贺白眼尖的看到胡同口还有几家卖宵夜的小店开着,他抱着夏屏挑着一间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店走了进去。
店面很小,只摆了五六张桌子,此时店里还有两桌客人,点了两碗面后两人在靠着角落的位置坐好。
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她操着一口京话笑眯眯的把两碗面端过来,看到素着一张小脸的夏屏,先是一愣,随后向着贺白咕咕的说了几句。
笑老太太离开后,夏屏问,“老奶奶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呀?”
“说你老公长得特别帅,说要是她再年轻个五十岁的话肯定是要追你老公的。”贺白盯着她认真的回答。
“不是吧…”夏屏怀疑的看着他,“刚刚她好像是看了我一眼才跟你说些什么的吧?”
“哦,那个呀…”贺白夹了面条放到她嘴边,看她吃下去后才懒懒开口,“她看你一眼是觉得你有福气,毕竟老子这么优秀的人被你给得到了。”
夏屏黑脸,气嘟嘟的抢过筷子,不理他,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贺白眼里带笑,自己刚刚说的可都是真的,只不过是把主人公对调了而已。
懒懒的靠着墙,盯着她吸面时凹下去的脸,时不时的伸手戳戳,惹得她频频怒视,无赖似的耸耸肩,贺白也赶紧把自己那份面吃了。
吃完后见她碗里还剩下一大半,贺白伸手刮刮她的小鼻子,把碗拉过来吃完了面。
照例是抱着人走回去,等进了屋后被身子一暖,夏屏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可她又想到自己还没洗澡呢,于是挣扎着进了浴窒。
浴窒是宋成特意叫人砌的,就在房间里面,里面一切用品齐全,虽然都还是新的,但是夏屏还是选择用自己带来的东西。
她抱着睡衣进了浴窒,贺白就翘着二郎腿靠在床头,看着指针已经指向四点,他挑眉,心想小媳妇儿今天还挺能熬的。
挺能熬的夏屏快速的洗了个澡,她发誓这是她洗得最快的一次澡了,等穿好衣服走出来后,她的脚步已经虚浮了,眯着眼爬上了床,头一沾到枕头这沉沉睡了过去。
完完全全被忽视了的贺白黑脸,有心想把人捞起来打一顿,可看她眼下微微的青色,还是心疼了,小心的帮她把被子盖好,又坐了一会确定她已经睡得熟透了后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夏屏一觉醒来后已经到了中午,她往旁边一看,枕头还是鼓鼓的不像是有人睡过的痕迹,抿着嘴,她慢慢的起了身。
等把自己收拾好后她才推开门,一开门这看到客厅里坐着的洛寻秋,她一愣,随后才轻轻开口,“妈妈。”
洛寻秋笑了笑,上前拉过她的手,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瞧着红红润润的就知道她休息得很好。
“你宋叔叔有事要忙,今儿就我们母女两个一起煮饭吃了,妈妈买了几根油条,你先吃两口垫垫肚子。”又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他刚刚叫人送了一些饭菜过来,看你这几天都瘦了,等会妈妈给你炖只乌鸡补补。”
夏屏乖乖的点头,默了默,她犹豫着开口:“妈妈,他是做什么的呀?”
洛寻秋嗔了她一眼,笑骂,“你这丫头,怎么他呀他呀的叫,你应该叫宋叔叔,可不许没礼貌啊。”
“其实妈妈也不清楚他是干什么的,好像听他说过两句,好像是包工头吧。”
夏屏点头,心说还挺附和他的形象,“之前也没问过您,宋叔叔家庭怎么样啊,他家里人好相处吗?”
洛寻秋叹气,摸摸女儿的头,拉着她坐下,“你在妈妈面前说说就好了,在你宋叔叔面前可不能问这些啊,他家里头没人了,就他一个。”
“听他说他十四岁家里人就全没了,他仗着长得人高马大的去工地骗人说自己满了十八,让人把他留下后就开始在工头上干活了,他这一干就干了二十几年啊。”
夏屏沉默,她之前真没想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继父还有这么可怜的身世,好半响,她才开口:“妈妈,我知道了。我不会在他面前乱说的。”
“嗯,乖囡记住了就好。”洛寻秋笑笑,“那你先吃点东西,妈妈先去把乌鸡炖上。”
看到不仅充满活力脸上还泮溢着笑容的妈妈,夏屏垂着眼,这好像是从爸爸去世后妈妈脸上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吧?好像,爸爸还在的时候妈妈也没这样笑过,她一直是温婉的笑的。
不提这边的夏屏心中万千思绪,就说贺白凌晨回到大院,囫囵的睡了会后就想往外溜时被早早候着的贺老太太堵了个正着。
老太太年纪越大性子也越发难缠了,闹着一圈直到贺白把孙媳妇儿已经到京城的事抖搂出来她才算是安静下来。
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孙子,老太太咳了咳,问他,“你这可说真的?我那未来的娇娇孙媳妇儿真的来了,你可不能瞎糊弄我老婆子啊。”
“奶奶,我不说的时候吧您非要我说,我说了吧您又不信,您这不是存心找乐呢嘛。”贺白靠着沙发,整个人懒懒散散的。
“你还不坐正啰,等会你爷爷可就遛狗回来了,看到你这懒样,他还不得放狗咬你。”贺老太太伸手拍拍孙子的腿,轻声斥道。
说到狗,贺白嘴角就控制不住的扯了扯,家里老爷子养的狗可是他的人生耻辱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这七只狗就那么不待见自己,反正已经不记得被它们追过几回了。
打吧,它们又是老头子的宝贝,要是打坏了的话就怕把老爷子气出心脏病,不打吧,看到它们心里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最后和老爷子说好自己在家时不能放他们出来,没准还真忍不住拼着老爷子气出心脏病的风险把它们一窝端了。
耳尖的听听远远传来的狗叫声,贺白忙收起懒懒散散态度,端着身子坐得板板正正的。
没过几分钟,院子里传来狗叫声,贺白心一紧,直到听到老爷子叫人把带回后院去才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看着孙子的样子,撇嘴,得,老头子七个葫芦娃彻底成为宝贝孙子的阴影了。
没错,七个葫芦娃就是贺老爷子的七只爱犬,按着葫芦娃的颜色取的名。
贺守国拍拍身上沾着的尘灰走了进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孙子,余光在客厅里扫过,随即板起脸,这小混蛋不是说会把媳妇儿带回来吗?人呢?莫不是还在睡觉?
他坐在贺老太太旁边,接过她递过着的茶喝了一口,肃了脸看向贺白,“我看你这段时间没好好锻炼吧,看你那手,老茧可都退化了。”
贺白放在膝盖的手动了动,不自在的咳了咳,这段时间他确实是没有好好锻炼,可这不是老变薄的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小媳妇儿嫌他手粗,每天睡前都会帮他涂护手霜,这才导致手上老茧退化了。
看孙子不说话,贺老爷子重重哼了哼,“你这几天哪都别去了,等会我就让人带你去好好锻炼锻炼,总得把这些落下的拾掇起来。”
一听到宝贝孙子要被带去锻炼,老太太急了,这孙媳妇儿都到家门口了,这要是把孙子弄走了,谁把孙媳妇儿引进门啊?
她扯扯老爷子的衣服,贴着他的耳朵嘀咕了几句。
老爷子表情微滞,随后又恢复了神色,他手握鲞抵着嘴掩饰性的咳了咳,“那什么,这锻炼吧也不能一时求成,这样吧,你每天挪出两个钟头,跟着你钟叔叔去锻炼锻炼,剩下的时间就由你自己分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