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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的一声，她忽然哭了出来，嘴里一直喃喃着三个字。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那只是一个梦罢了，她不想接受也不想相信。
如果那个梦真的是现实生活中存在的话，那为什么自己还会再经历一次爸爸和女儿的生死？
但如果只是一个梦的话，为什么梦里面的细节又那么清醒，好像就发生在昨天，每一帧都那么清晰。
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匪夷所思？她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快要炸了，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正好赶来的奕兆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顾凉兮坐在地上崩溃的大哭，而他她身边躺着两个苟延残喘的男人，有气没气的在那里呻吟着。
看着地上还没有凝固的鲜血，甚至还冒着热气，皱了皱眉，这女人还挺有能耐的。
突然，顾凉兮感觉自己身上一暖，原来是依照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她抬眸望去，就撞进了一双一望无垠的冰眸。
“这两个人你自己解决的？”
顾凉兮愣愣的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梦，以及自己和奕兆相处的那段日子的记忆。
梦里的他和现实生活中的他在自己的脑海中又重合，又分开，又分开又重合，最后重合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他们是一个人！
她眼角的泪还没有干，以前自己与这个男人对视的时候，会下意识的逃避，但是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竟然能好好的看着他的眼睛了，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的眼里除了冰冷，还有一丝担忧，还有一点纠结，还有更多的情绪，只是那些情绪很小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你是奕兆吗？”
奕兆被问的愣了一下，这女人发的什么疯？随口一答：“当然是我。”
“你真的是奕兆吗？”顾凉兮再问了一遍，他简直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如打鼓一般，如暴雨一般，乒乒乓乓，噼里啪啦。
奕兆的眼神一凝：“你不太对劲。”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两个男人，模样是惨不忍睹，虽然没有死，但是也和残废差不多了，下这么重的手，也许这个女人被吓得不轻吧。
他觉得她是被吓傻了。
想要拉她起来，但是顾凉兮却像千斤重一般，无论奕兆怎么拉都拉不上来，索性不拉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中有点命令的味道：“你起不起来？还是你想坐在这，你看这地板多脏啊。”
他想到自己今天带她去看那个猥亵她的男人的下场时，她当时表现的明明那么不适，恶心，但是现在她坐在染着血的地板上，却连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而顾凉兮也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看地板，她当然知道现在的地板被鲜血污染了，一地的殷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