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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整个人，便是如被撕裂般，渐渐破开，旋即散成了漫天暗色碎片。
一名灰衣老者，便从这四散的碎片中走出，清淡的面庞，又含着淡淡的雍容。
“多谢相救。”玄羽将龙血剑收进空间袋，向老者行了一礼。
他转而望向天羽陛下，只见那一身明黄长袍，尊贵至极，强大而不可接近的气势滂沱席卷，令人不由臣服。
玄羽自然不臣服于他，不过还是为答救命之恩，单膝跪下了瞬间。
皇帝快步上前，“你就是那少年天才吧，怎会被如此邪物所困。”
他目光真挚，后又扫向后方的将军，似在询问。
南羽将军点头，玄羽这才看见他，脸色立时沉了几分。
皇帝的眼神盯来，里面的意味带着压迫，就像在说“不道歉我就让你回家养老”一样。
将军走来，对着玄羽弓腰行礼：“羽兄弟，我敢打你女人的主意，真是有眼无珠，头脑昏了，这次来，是求你原谅的。”
他声音极度恭敬，也充满着诚恳。
闻言，玄羽抱起双臂，面上带着略略不屑。
“我……不接受。”
将军听得这一句，脸上立刻爆出了裂痕，他喘了几口气，继续低首行礼。
“那么，羽兄弟，可否，不要因我，拒绝为南羽效力？”
将军似边琢磨着该怎样说，边言道。
玄羽目光有些冷，“我从不拒绝为天羽出力，何况陛下方才救了我，何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为国付出，本是国民之责任。”
他的声音郑重，天羽皇帝听了，心下是又惊喜又感动，“那么，你可否接受朕的封赏？”
玄羽看了他一眼，未应也未拒：“陛下，封赏且不必了，帝国需要时，我定然出尽全力。”
他此言，可谓是表却了忠心诚心，陛下听得，眉头舒展，眼中唇角，笑意满满。
确实，与其要一个忠心下属，不如要一个有家国担当的强者。
蓦然，玄羽犹如受到了什么感应，急急偏过头去，却见得极远处的天空，模糊起来，就像无尽烟尘将之遮掩一般。
心头的跳动很剧烈，其实玄羽并不知道现下自己所在何处，他看向天羽的皇帝与那个老者，两个天境强者的面色，皆沉郁到了极点。
“那个方向，是天羽的国土。”老者眯着眼睛，两条眼缝间，有细碎的光芒涌动。
“那股能量波动……”皇帝手掌握拳，玄羽望过去，竟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去看看。”老者突然抬手，直直将空间撕出了一条缝隙，“都进来吧。”
玄羽抬眸看着，这就是天境吗，真的想去哪就去哪？
“呵呵，小子，我不过是有天羽的阵石加持，才能做到这一点，但也不过能在帝国里跑跑罢了。”
老者捋着胡须笑了笑，便率先跨入了空间痕中。
皇帝摇了摇头，那极远处发生的事，恐怕是我们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