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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视频即将结束的时候，听见一串爆豆般的枪声响起，王丹猜想应该是警方的支援火力到了。
看着视频结尾的固定画面，王丹半天说不出话，之前的画面实在是太震惊了。和平年代的人哪儿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仅仅是观看视频已经让王丹寒毛倒立。
“喂，看完了没有，你怎么想的。”耳机里小蚊子的声音打断了王丹的发愣。
“我怎么想。。。什么怎么想。。。太残忍了。。”
“不是让你发表观后感！我是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场景有点眼熟？”
“眼熟？！。。。我什么时候见过。。。我。。。”王丹随即愣了一下，那个在警方攒射中依然站立的女清洁工出现在他的脑海。
“你是说。。。这些狗跟那个清洁女工一样？”
“你还不算太傻。看见没有，这些狗发狂之后爆发出来的威力根本不可思议，而且抗打击能力也匪夷所思。你觉得正常吗？那些专家说什么新型狂犬症，我呸，什么时候狂犬症能把狗变成超人。。哦不。。超狗了。”
“这么说，你判断这些狗也是被恶灵侵占了？”
“问你啊，你不是修灵的专家吗？”
“我。。。”王丹一想也是，在小蚊子这些“外行人”眼中，自己确实算是专业的：“但是视频中是没法看到有没有恶灵存在的，如果能让我看到一只发狂的狗就好了。”
看了之前的血腥视频，如果在现实中遇到这些狂犬，王丹绝对是有多远躲多远的。不过经小蚊子一分析，他开始相信这些狗的发狂是因为恶灵。
这下王丹倒也不那么害怕了，对付恶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也该算资深人士了吧。而且现在自己的体能好像也远超过去，实在不行，跑还是可以的吧。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找到发狂的狗呢？大师，你这么有本事，看有没有什么算法找出狗发狂的规律？”
小蚊子恨恨地抿了抿嘴唇，这小子知道自己是女的之后，有点放肆了，敢跟本公主开玩笑了。哼，现在还要用这小子，等以后再收拾他。
“看不出太明显的规律，我把搜集到的狂犬事件按照时间和地点做了一个动图，你看看。”
王丹手机里出现一张津北地图，然后一些红点开始逐渐出现。他反复看了几遍，除了觉得眼花缭乱，确实没找出什么规律。
“那怎么办？只能等着下一次事件发生了？”
“现在看只能这样了，希望下一次发现狂犬的时候离你近一点。”
“什么意思？想我被疯狗咬啊？”
“对！咬死你，叫你现在敢跟我顶嘴了。。。现在警方高度戒备，出现狂犬事件后警方出动的速度很快。如果离你远了，等你过去狗毛都清理干净了，你看个毛线啊，明白了吗笨？”
王丹“。。。。。”
津北市局总指挥部。
市局副局以上领导都聚集在一起，各自忙着自己的一摊。吕强警服扣子敞开，坐在椅子上两眼通红地看着前方的大屏幕。封振宇也不再保持风度，和衣歪倒在沙发上小憩。
不断有警员急匆匆进出指挥部，把一份份情况简报交给在场的负责领导。
赵全永和韩思妍在一旁小声聊着天：
“赵队，这样下去不行啊，连续这么多天全员戒备，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
“昨天大局长已经向部里打报告了，请求外地警员支援。可是现在周边城市也被搞得风声鹤唳，警力也紧张。据说今天能有一百多外地兄弟来支援。”
“这么点人够干嘛的，为什么不动用武警呢？”
“成建制动用武警需要军/委批。而且这次跟非/典不同，病源、病因、传播途径都搞不清楚，甚至连如何防范也不清楚，就算调来武警又能做什么？”封振宇醒来，加入两人的聊天。
“封处，您还是觉得这次狂犬突发跟X事件有关吗？”
封振宇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反问：“小韩你怎么看？”
“如果把这些狗换成人，那么还真是符合X事件的几个关键点，除了没有宗教仪式。”
“嘿嘿，小韩，你还指望这些狗能有自己的宗教吗？那才真是可怕了。”赵全永插嘴道。
“小韩说的没错，”封振宇随手拿起桌边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从现在发生的案件上看，这些发狂的狗无论从力量、速度还是强大的生命力，都已经远远超出犬类的定义，简直就是另外一个物种。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你能想象一只仅有十多斤重的泰迪轻松咬断成人的手腕吗？”
“是啊，动物专家虽然找不到原因，但所有人都肯定，没有任何一种病毒能让一个物种发生如此巨大的突变。”
“被打死的狂犬已经解剖过了，除了发现它们肌体能力大幅加强之外，根本没发现什么病毒。”
“更可怕的是，根据多名目击者的报告，这种突变几乎是瞬间发生的。甚至有的狂犬几分钟前还在跟主人玩耍，几分钟后就能暴起伤人。”
“封处，你们特种事务处对这事有没有判断？”吕强也凑了过来。
“至少我是坚信此事跟X事件有关。别忘了，就在我们全市部署，准备缉捕那天晚上的女嫌疑人的第二天，就发生了第一起狂犬伤人事件。现在我们根本没有警力去追捕那个嫌疑人，所以我认为这不是巧合，是嫌疑人制造混乱以便逃离津北。”
“都这么多天了，狂犬事件甚至愈演愈烈，那是不是说明这个嫌疑人还在津北？”韩思妍问。
“这个说不好，照理说前一段的混乱足以给她逃离的机会，她不应该还留在津北。”
赵全永插话：“现在确实没法再花精力追捕那个嫌疑人了，解决燃眉之急要紧。部里对狂犬的研究进展如何？”
“部里已经组织了多学科的专家，逐个研究案发视频，所有被击毙的狂犬也紧急送京城解剖。但直到今天却没有给出一个统一的意见，专家们都吵成一团了。”封振宇苦笑着回答：“发案的时间、地点、犬种甚至养犬饲料都没有规律可循”。
“唉，是啊，现在市里的压力很大。已经有多名外国人士死于狂犬事件，国际上也开始有各种千奇百怪的说法。”
“何止是国外，就是国内也是各种谣言四起。文保局那里也发来警告，多个邪教组织就此事件开始宣扬末世预言，想通过恐惧来控制受蒙蔽的群众。部里已经开始下发通知，要求各地文保部门严密注意当地邪教的冒头。”
“这都是后话了，现在关键是怎么解决狂犬问题。”吕强脸色非常难看：“根据昨天各派出所统计的数据，现在津北市家庭饲养的宠物犬大约还有十八万只，这些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的定时炸弹啊。”
“是啊，有些胆小的家庭已经把宠物犬送交派出所集中封闭饲养了。但剩下的这些都是把宠物当家人看待的，我们也没有权力上门收缴。而且狗是需要出去遛的，现在养犬人群和非养犬人群已经爆发多起群殴事件，社会治安的压力也很大。”
“总之，现在关键就是找到这种狂犬发作的原因。唉。。我们搞了这么多年公安，什么样的犯罪分子都遇到过，就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会催部里尽快研究出结论，目前只能辛苦你们地方兄弟严防死守了。”封振宇站起来：“我们齐心协力共度难关吧。”
。。。。。
“嗨，封头，小韩妹妹，你们过来一下。”在指挥部另一头的康天招手叫封振宇，看样子有点兴奋。
几个人快步来到康天电脑前，他指着屏幕说：“你们看，那个降魔道长发来信息了，要求我们接到狂犬报警后第一时间给他也发给消息。”
“。。。问问他想要干什么。”
“问了，他说要为津北出点力，但让我们必须为他保密，并且以后不能找他的麻烦，不能去找他。”
封振宇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吕局，这事您怎么看？”
吕强苦笑：“我能怎么看？现在是有根救命稻草就要抓住。这个降魔道长之前确实帮过咱们，而且似乎他对这类怪异事件比我们知道的多一些。不管你们部里怎么看，如果他真能帮我们津北市局解决狂犬，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哪儿会找他麻烦。我相信我们大局长肯定也是这个意见。”
“小康，你跟他说，就说我代表津北市局承诺，如果能帮到我们，不仅不会找他麻烦，还会至少给他十万奖金，可以打到他给出的任意账号上。”
“爽快！”康天夸了一句，但是他没有打字，而是盯着封振宇看，意思是现在轮到您表态了。
封振宇思考了一下，也表态：“告诉他，我们特种事务处也保证替他保密，并且绝不找麻烦。除非他自愿，我们也不会追探他的底细。”
康天还是盯着封振宇：“。。。这就完了？封头您不打算表示表示？”
气的封振宇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到底站哪头的？”
“我跟他现在是哥们，人家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对付狂犬，您轻飘飘一句不找麻烦就没啦？我当然要站在正义的这一头。”
封振宇拿康天没办法，认真想了一下说：“你告诉他，如果真能帮忙，我会向部里秘密给他请功。另外，特种事务处欠他一个人情。以后他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大案，可以在我的权限内帮他解决一次问题。。。。。别没完没了啊，你应该知道特种事务处如果肯出面，那需要多大的人情。”
“哦了，记住您今天说的话，到时候别耍赖啊。。哎呦，又打我。。。”康天转身啪啪啪打出一串字，把吕强和封振宇的承诺告诉了对方。
那边回复很快：“明白，不过现在让咱们等吧。”
几个人无奈地互相看看，也确实只能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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