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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瑟坐地挥刀,刀在四周化做道光圈,那些毒蛇在刀光前都被斩做两半,纷纷坠地。

蓦地那些毒蛇不见了,李瑟只见天空落下张大网,当头罩下。大网大的无边无际,李瑟知道躲避不及,大喝声,人刀合,飞冲天,向上穿去。

宝刀触处,网如木渣般掉落,眼前片光明,李瑟已冲出包围。他缓缓落地,可是却下呆了。只见天灵子含笑望着他,手里捏着人,闭着眼睛,不知生死,正是小狐狸精花想容。

天灵子道:“你若是不束手就擒,我就捏死她!”

李瑟恨恨地道:“你真卑鄙,要是有种的话,打赢我,我就跟着你修练。否则就你这样的烂武功,我学来是用来丢人的吗?”

天灵子笑道:“好师侄,你不用激我,师叔快百岁了,像孩子似的争什么脸面吗?我要杀你不难,可是既要不伤你,又要擒下你,会耗费点气力的。这也没什么,可是你知道师叔会儿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吗?那是非常厉害的,大意不得,所以你还是乖乖就擒吧!这也是为你好。若不是我保护这几个丫头,她们早被天龙帮杀了。我既然能救她们,也自然能杀她们,你要是还反抗,我就立即杀了这个女娃,然后把所有的女娃都杀了。”

李瑟叹了口气,收起宝刀,道:“我知道你不会杀她们的,这么上佳的鼎炉,你舍得吗?再说杀了她们,你找我来也没有任何用处了。不过我还是投降,因为敌人已经来了不说,我还想看看师叔怎么让我学成绝世功法!”

天灵子点了李瑟的穴道,把李瑟和花想容提到处洞穴。李瑟见洞内横七竖八躺着六个女人,居然是古香君、薛瑶光、楚流光、朱无双、王宝儿、冷如雪!

李瑟大吃了惊,天灵子把李瑟的内功禁制住,把他穴道解开,然后把几个女人都点醒,大笑道:“好师侄,好好享受温柔福吧!”关了门去了。

众女都醒来,李瑟细问之下,才知道冷如雪回天山的路上被天灵子擒到这,朱无双和天灵子斗法失败被捉,不过古香君她们却是因为道士勿用出现,正危急时,被天灵子救了,被抓到这里的。

李瑟道:“勿用那道士已经来了,我师叔去对付他了。我师叔他包藏祸心,肯定会对付我们的,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

古香君道:“我们都失去内力,逃不掉的。”

朱无双等都沉默不语。

李瑟望向楚流光,楚流光道:“先看情况再说吧!”用手指指几个窗口。

李瑟连忙跑去看,叫道:“啊!薛前辈也来了。”

除了公主和楚流光,众女连忙挤到窗前起看,只见窗下几十丈处就是山脚,原来这屋子在山崖上个突出的山洞里,远远往下望去,只见几人正在对峙。

山脚下,薛冠带拱手道:“前辈已是传说中神仙般的人物,为什么要把小女抢走呢?请前辈高抬贵手,放小女瑶光马。”

天灵子笑道:“冠代宗师到此,传说江湖中以阁下武功为第,又说你冠绝古今,我真有心想要领教下,不过天师在此,还是把机会让给他吧!”

天灵子身后峨冠道士走出,施礼道:“贫道张宇清,生平唯愿望便是想请教薛宗师,如果贫道输了,自然会放了宗师女儿的。”

薛冠带讶然道:“张天师竟然要和在下动手,真是荣幸的很!不过在下很费解,难道我和天师有什么过节不成?”

张宇清笑道:“我曾和碧庄主斗法,不分胜败,可他却说不是你的对手,对你推崇备至,如此武功,让人神往啊!听说武功练到极至,更胜法术,今天我倒想看看。”

薛冠带道:“既然如此,请。”二人前后去了。

天灵子对剩下的人道:“你我皆是道友,有什么可以商量,难道非要动手不成?我可不想伤了你。”

那道士相貌威严,高颧阔额,落腮胡子,头戴逍遥巾,身穿蓝色道袍,乃是道士勿用。

勿用道:“前辈纵横江湖,我岂会不知,不过你要是不放我侄女楚流光出来,我拼了性命也要救她!”

天灵子“哈哈”笑道:“她是我师侄的老婆,我不会伤她的,只是要过三日才放了他们,你先回去吧!”

勿用心想:“过三日?那我茅山派的秘籍早被你拿到手了。”沉声道:“我现在就要带她走,请前辈成全!”

天灵子道:“那就看你本事了!”

勿用咬了咬牙,知道善罢不了,忽地盘膝坐在地上,然后从腰后取出物,拿出了个朱红葫芦儿。勿用把那葫芦儿拔去塞,敲打下,倾出二百来颗赤豆,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口水喷,喝声道:“疾!”

那些物事都变做三尺长的人马,都是红盔、红甲、红袍、红缨、红旗、红号、赤马,在地上整齐地摆成个阵势。

天灵子见了,笑道:“好手段!不过当我不会吗?”也拿出个葫芦,却是白色的。拔去了塞,也倾出二百来颗白豆,口中念咒。那些东西也都变做三尺长的人马,却都是白盔、白甲、白袍、白缨、白旗、白号、白马,好像银墙铁壁般,也排成个阵势。

二人指着两边军马,喝声道:“交战!”

只见两边军马厮杀起来,杀声连天。

二人指挥人马左盘右旋,互相交战,混战良久,不分胜败。二人同时收法,阵势走开,赤白人马分做两下,二人收入各自的红白葫芦中。

天灵子微笑望着勿用,似乎是说:“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将出来吧!”

勿用震怒,忽地仗剑作法,蓦然天昏日暗,风砂大作。天灵子也默诵咒,喝声:“疾”,依然天清日朗,风砂皆息。

勿用见被破了法,又念咒语,满空中大头鬼不计其数,手持铁棍,劈头乱打。天灵子口中也念念有词,只见半空中现出尊金甲神人,身长三丈,腰大十围,手持降魔真幡,拂拂而来。大头鬼见了真幡神,不觉现出本相,纷纷坠落尘埃,原来都是纸剪的。勿用见又被破了法,心下慌张,忙口念真言,忽见黄雨如注,从空而降。

天灵子撑起把伞,满不在乎,那黄雨落不到他身上。他抬头望天,宛如赏雨般,怡然自得起来。勿用料定今日之局万难讨好,天灵子是威震天下几十年的神仙般的人物,成名时他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可要是不拚死斗上场的话,不说拿不到上清秘籍,就是错过了和他交手的机会,也是生遗憾的事情。

勿用想到这里,钢牙咬,声怪啸,同时双手扬,两柄碧绿色的蜈蚣钩突化作数十丈长碧绿晶莹的两道精光,左右,如神龙剪尾,朝天灵子绞来。

这蜈蚣钩乃万年寒铁所炼,混以勿用的鲜血,神妙非常,是勿用数十年的心血所炼就的法宝,除非面临生死大敌,否则绝不轻用。那次差点败给楚流光,他都忍住没用,可是此刻面对的是天下最厉害的人物,勿用终于含威打出。

天灵子见勿用所打出的法宝威力惊人,非常厉害,不敢大意,当下念咒道:“咄!急急如律令!”忽地全身发出烈火,此火威力猛烈,迥异寻常。

通体团赤红,天灵子人居其中,宛如置身个大火炉内,那火中间还夹着千百万条五色光雨和千百万根五色光线,环绕飞射,又劲又疾,力大异常,随着上下神光,向勿用的蜈蚣钩烧去,同时向勿用喷去。

勿用大惊,也急忙念咒,顿时周身发出数层护身宝光,尽管护身宝光有好几层,勿用依然觉得炎威欲炽,越往后越觉难耐。火尚在其次,最厉害的是火中生出来的罡风和那绝灭光线,前者威力之猛,不可思议。勿用连人带护身宝光,俱被罡风发出的真力定住,行动异常艰难,可是那风却要把人撕裂,风大非常,又是八面乱吹。有两次,勿用几被它将最外面的层宝光揭开,现了缝隙。而那绝灭光线劲疾得出奇,虽隔着好几层宝光,时候久了,竟似有点敌它不住,常被冲动,震撼数次。

勿用起初还想用法力、法宝去解破它,谁知不解破还稍好些,有举动,譬如灭魔弹月弩、菩萨散光丸之类的法宝发将出去,外面风、火、神光不但未被击散,反因震而加了许多威势,更是难当。勿用吓得只好停手,不敢妄动,只是全力抵御。解破不可而人却在这几重夹攻之下,实难禁受,心惊惶害怕,立生出种种反应,只觉护身宝光要被穿透了样。

天灵子见勿用抵敌住了他的赤火罡风绝灭光,大喝道:“好功法!不过你贪念太盛,功力有限的很,要是再能挡我道灵符,就算你厉害!”

说完,烈火中起了种仿佛金铁木石全可吹化的浓烟。于是浓烟助风威,风煽火势,只听轰轰隆隆之声,震耳欲聋。火得风力,由红色又转成银白色,精光胜电,让人刺目难睁,势更奇烈。火又助长风力,声势较前更猛。加上五色光线交织其中,时雷轰电舞,风火齐鸣,声势骇人,任是神仙也恐难抵挡。

勿用大惊,暗叫声:“我命休矣!”

第七章风云际会

勿用在风火神光合炼之下,几把性命葬送。至于困苦艰难,更是不用说了。最后眼看不能支持,忽然急中生智,想起昔日师传,悟澈返本归原的玄机,将嗔妄贪惧胜负成败等切杂念去掉,竟在赤火罡风绝灭光之下打起坐来。

赤火罡风绝灭光的禁制甚是玄妙,但和很多法术样,多半随着心念来去生灭,经此来,果然大有灵效。虽然样仍有罡风、烈火、神光环攻侵袭,但在法宝防身入定之下,勿用居然做到以静御动,只要心神宁,不受摇惑,身外宝光便不致再被冲荡分裂。痛苦固仍不免,比较以前恰能忍受了,不似先前那么危疑震撼。勿用由静生明,不再无故施威,也不妄动,以免重又引发危局,前功尽弃。他平心静气,大彻大悟,功法居然进入到了另外个境界。

天灵子料不到勿用在危急之下,忽然大彻大悟,不再求胜,心平气和,破绽全无,达到了忘记胜负的境界,知道短时间不能胜他了,心下迟疑,不晓得还要不要再战下去。

正在这时,忽然人喝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们在此施逞妖法,龙虎山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吗?”

天灵子连忙收回法力,勿用骤然失去压力,连忙也收起法力,不过收的太猛,差点跌倒在地。

勿用脱了困境,崖上的李瑟等人都松了口气,楚流光笑道:“没想到勿用因祸得福,这是他的造化。虽然他心要夺我的秘籍,不过他毕竟算是我的长辈,我也不想他死,现在他受了教训,恐怕不会再对我不利了。”

再说天灵子见说话的那人,生得清奇古怪,头戴铁冠,脚穿草履,身上邋遢,身后跟着人,穿着极是普通,仿佛是个农夫,低眉顺目,状极恭顺,似乎是那人的奴仆样,当下冷笑道:“我居龙虎山数十载,倒要你这个小辈来说三道四了。真是可笑!白笑天,你既然来了,怎么装做个小瘪三,也不上前来说话,难道我不配和你说话吗?”

那个小瘪三样的人浑身抖,立时气宇轩昂起来,浓眉虎目,甚是威武,大笑道:“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前辈!在下天龙帮帮主白笑天和座下护法谢希言参见前辈!”

天灵子挥了挥手,也不答话。

旁的勿用去掉了嗔贪二念,对秘籍不再贪恋,心境上升了个层次,道:“前辈,今天承蒙您指点,我获益匪浅,希望您信守诺言,三日后放我侄女,要是前辈不想留我,我就告辞了。”

天灵子道:“你道法高深,再修练下去定不会在我之下,好自为之吧!”

勿用告辞而去。

白笑天昂首道:“前辈,我们千里来此,您也知道原因。只要您让您的师侄李瑟不管六大门派的事情,您想要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天灵子“哈哈”大笑道:“可惜我独来独往,最喜欢自由自在,不想被束缚,自然也不想我师侄受束缚。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可不管。而且我纵横江湖,想要什么取不到?难道还需要你们帮忙吗?”

白笑天道:“我天龙帮为天下苍生谋福利,誓要整顿江湖,改变在六大门派辖下黎民百姓收税过重的事情。前辈心怀道志,必定心忧黎民,难道您忍心看百姓受苦吗?”

天灵子道:“小子,你说的好听,难道你天龙帮统江湖,天下黎民就能过上好日子?我可不放心。照你这么说,我看还不如你把天龙帮交给我师侄手里,让他统江湖,在我的管束下,定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的。”

白笑天道:“前辈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之前六大门派统江湖的时候,百姓受尽剥削,日子过的很苦,所以我天龙帮才崛起江湖,为了百姓对抗六大门派的。前辈如山中仙鹤,自由自在,为什么要管俗世的事情?李瑟有娇妻美妾,又富甲天下,何不跟着前辈逍遥自在呢?江湖刀光剑影,不是像您这样神仙般的人物该来的。”

天灵子“哈哈”大笑,道:“说的好,句句打动人心,难怪天龙帮在很短的时间能崛起江湖,你的确是百年难遇的人才。可惜我不管李瑟的事情,否则真的要听你的话了。”

白笑天脸色变,叹了口气,道:“看来今日战是免不了啦!”

天灵子望着远处,嗤笑道:“就你们两人吗?还有谁,请出来吧!”

远处个山坳跃出人,道:“前辈果然厉害,我运用龟息之法,隐形之术都瞒不了您!”

天灵子道:“缥缈楼楼主缥缈风尘!天龙帮好大的面子,不过你今天若是要帮他们的话,天杀派恐怕到你这代就要结束,再无传人了!”

谢希言道:“你好大的口气,我们三人联手,你就算再厉害,难道还是我们的敌手吗?虽然以多打少,很是卑鄙,可是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各人的名声,也不能顾惜了!”

天灵子道:“你真啰嗦,做出无耻的事情,还说的冠冕堂皇的。张天师和薛冠带已经两败俱伤了吧!否则你们岂敢显身。”

缥缈风尘道:“不错,薛冠带不愧有冠代宗师之称,他虽然受了重伤,可是张天师伤的更重,恐怕性命是难保了。你就陪张天师起上路吧!”说完,他的看家法宝七宝金幢突由身后现出宝相飞将起来。

这七宝金幢威力极猛,敌势越强,阻力越大,所生反应的威力也是越大。只见幢七层七彩,上具七色宝相的光霞刚现出来,微展动,幢上金光彩霞便似狂涛般,往天灵子涌射而去。头层金轮宝相立即转动,射出片祥光,约有丈许大小圈,护在缥缈风尘头上。

天灵子急忙使出赤火罡风绝灭光抵挡,二宝相碰,立生出反应,互相生化。赤火罡风绝灭光发出五色光焰,夹着大量烈火迅雷,如狂涛般,上下四方,六面压涌,紧逼缥缈风尘。而缥缈风尘的金幢宝光也增加了无穷威力,往外排荡开去。时金戈电闪,犹如巨大木林横飞,水柱撑空,横云匝地,烈火赤焰如海,中杂五行神雷,再加上罡风鼓煽,后浪催着前浪,争先压来。还未涌到,彼此途中击撞,又生变化,增加出许多声势。二色光霞互相撞击,只见光焰万丈,芒雨横飞,金霞异彩,杂沓生灭,千变万化,耀眼生辉,不可逼视。

双方威力同时继长增高,越往后去,声势越发骇人,仿佛地动天惊,四周土地大有转眼即要崩塌深陷之势。

谢希言和白笑天见二人斗的难解难分,大喝声,也同时出手。白笑天使的是撕空裂元刃,据说乃是上古奇兵,“撕空”者,撕开空间也:“裂元”者,切裂次元也。由此命名,可见此剑之利。白笑天挟此剑之威,有气吞山河之势。而谢希言双肉掌,发出毁天灭地的威力,向天灵子打去。

天灵子受法术和内力的攻击,下吃力起来,武功练到极处,威力不下法术,但因货真价实,更难对付,他受当世最厉害的三位高手的攻击,已然不能应对自如了。

天灵子突由光围中升起个法物,那物有四个火球,齐转动,同时射出色精芒。四边更有圈繁霞彩焰,齐往外向三人涌射出去,紧压光圈外面的火云,好似狂风扫浮云。

缥缈风尘的七宝金幢发出的霞光立被冲散,荡将开去。跟着精芒更是大盛,四外赤焰神雷只要挨近,便即震裂,化为缕缕残焰而散。罡风虽仍强烈,狂吹不已,可是与精芒相接,便向两边分散开去,阻力锐减,威力也是没有先前的气势了。

三人知道厉害,连忙各使招法抵挡,抵挡了会儿,忽然三人身上立轻,行动自如起来,那些精芒渐渐减灭,虽有余波,但不猛烈,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只见三人包围的中间,地上出现了个大洞,天灵子却踪影全无了。

白笑天道:“他用土遁诀逃跑了,我们大家起追!”

天灵子借用土遁,逃回山洞,带着几个女弟子走进了李瑟所在的山洞,然后把李瑟往外提,同时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女弟子行动起来。

除了王宝儿惊叫了声,李瑟和众女都不出声,看天灵子怎么处置几人。

天灵子把李瑟提到处幽静处,道:“师侄,你也看到了,如今形势非常危急,天龙帮要置你于死地。我法力再高,也打不赢他们三个高手,除非你修练我的功法,练成绝世武功!”

李瑟道:“你的是邪法,我不学,你放了我们,让我们逃走。我们自有逃走的办法,这就不用师叔费心了。”

天灵子道:“傻孩子,你逃得了时,能逃得了世吗?再说有缥缈风尘在此,你们怎么也逃不了的。他可是追踪的行家。你仔细听好,我教你闺丹派的功法,你体内有蝴蝶派和刀君派的功力,互相冲突,只有我闺丹派才能起调和的作用,你才能融会贯通。否则日子久,两功互相冲突起

来,你有性命之忧。”

然后不管李瑟的抗议,天灵子慢声道:“女子着青衣,郎君披素练。见之不可用,用之不可见。恍惚里相逢,杳冥中有变。霎火焰飞,真人自出现。雄里内含雌质,负阴却抱阳精。两般和合药方成,点化魂纤魄圣。信道金丹粒,蛇吞立变成龙,鸡餐亦乃化鸾鹏,飞入真阳清境……”天灵子说完,道:“你都领悟了吗?”

李瑟道:“师叔,有诗云:”房中空闭尾闾穴,误杀阎浮多少人『。是说御女闺丹,不但无益于性命,而且大损阴德啊!所谓金丹,原本也。此丹此本,人人俱足,个个圆成,处圣不增,处丹不减。本来性命家,阴阳混合,五行同气,亦无可修,亦无可证,只因先天阳极,后天阴生,性命两处,阴阳相隔,五行错乱,足者有亏,圆者有缺。故祖师设金丹返还之道,使人重复修持,但返还之法,仍是在阴阳五行中修持,也就是道法与世间男女生人之道无异,所异者,借凡父凡母而生色身,借灵父圣母而生法身。“

天灵子讥笑道:“小子,你倒给我讲起道法来了!”

李瑟道:“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可是度九女为九鼎九转;或神交而体不交;或隔帘而口吸气;或男下女上为颠倒阴阳;或男抽女气为依坤种干;或御少女为炼剑。如此等类,秽污不堪,寡廉鲜耻,行同禽兽。性命之道,乃至清至洁、至尊至贵,真阴真阳二气交感,在虚无中凝结成相,若取少女之浊血浊气而凝结成,不但不是成仙之道,适以成入地狱之门。求其为人而不可得,何敢望仙乎?我必定会将淫欲等等门路扫个干净,另寻出个真阴真阳,可以作仙,可以作佛,与天地同长久。否则,淫欲作恶,损人伤德,天良已坏,妄想成道,岂不是南辕北辙?”

天灵子听了李瑟的言语,怒道:“你知道什么?两情相悦,乃人之本性,率性而为,追求自然,有什么逆天反自然了?你陷入智慧障了,自以为聪明过人,却是狗屁不如。方才我教你的口诀,你要仔细去做,我再来助你臂之力。”说完把丸丹药塞进李瑟嘴里,让他吞下,然后把李瑟推回原来的山洞,再把洞口关了。

李瑟才入洞中,便觉氤氲香气沁入鼻端,柳浪闻莺,双峰插云,眼瞧见张喜孜孜,红馥馥的美丽脸孔,正是古香君那娇媚如出水芙蓉的面庞。可没等李瑟细看,古香君害羞之下,便把头藏在别人身后,有如惊鸿现,转瞬便看不见了。

李瑟连忙去找,却下震住。只见圆形的玉榻上铺陈着极厚而软的锦茵,华丽之极。薛瑶光、楚流光、朱无双、古香君、王宝儿、花想容、冷如雪七女,身上半盖半裹着床质胜纨绮,色作淡青,看去又轻又软的被单。可是被单太小,她们上半身双肩、前胸和手臂均露在外面。

朱无双手微搭胸前,另手臂支向右侧玉栏之上。身穿件薄如蝉翼,雪白的小衣,前胸微敞,露出雪白粉颈和半段酥胸,下面乳峰隐隐坟起。王宝儿在纨锦被中间,盖着的地方极多,可是樱唇娇艳欲滴,却是穿着红色小衣,更是让人几欲采摘。其余各女都是各着色,粉绿黄黛,煞是让人迷醉。

众女没盖着的地方,都是肌肤玉映,琼绡不掩,隐约可以窥见。那双臂胜雪,露了半截的臂膀和那十指春葱,说不出的粉铸脂合,光滑圆润。下半身虽被盖住,却在有意无意之中,由被角边半隐半现地露出段丰盈柔细的玉腿,以及半截底平雅致,粉光致致,柔若无骨的白足。

众女都是低头含羞,可是个个星波莹明,明眸皓齿,如蕴妙思,黛眉微颦,隐含幽怨。再加玉颊春生,樱唇红破,瓠犀微露,欲语不语之状,好似半嗔半喜之中,蕴藏着万种风流,无限情思。真是秾纤合度,体态妖娆,从头到脚,直无处不撩拨人遐想。

李瑟只看得目眩神迷,又加上阵阵似兰如馨的香味扑上鼻端,霎时不由双颊赤红,差点虎扑上前,撕去她们披在身上的那袭薄薄的轻纱锦被。

李瑟定力极深,瞬间便自惊醒,可忽觉丹田生起团热气,欲念大盛,下便知道了天灵子给他吃的丹药的用处了。

李瑟连忙盘膝坐下,心中默念:“美色当前,于斯时也,需要防危虑险,牢拴猿马,挂起铁面,提青龙宝剑,对景忘情,不使逐于色相,耗散真气。生铁面者,即无识无知之铁面。青龙宝剑者,即不染不着之真性。铁面者,定体也,宝剑者,慧器也,定以用慧,慧以成定,定慧相需,体用不离。先天真灵,即色即空,常应常静,无渗无漏……”

会儿李瑟感觉欲念被压住,便站了起来,可是瞥见眼前众女,容光美艳,神态妖娆,迥绝人间。上面淡雅的衣被与穿着的锦绣小衣,互陪衬,越显得貌比花娇,人如玉琢,光彩照人,不可逼视。尤其厉害的是,鼻孔中闻到缕温香,其味非兰非麝,仿佛由众女肌肤中隐隐透出,闻之令人魂销魄落,心神欲醉,真可谓色香魂授!

李瑟这样看,欲念又起,连忙又盘膝坐下,忽听古香君柔声道:“李郎,你是怎么了?是被师叔做了手脚了吗?”

李瑟待心定下来,才背对众女坐下,道:“不错,你们是不是也被他动了手脚?”

古香君以目光扫向众女,见众女都微微摇头,便道:“没有呀!我们很好!你要不要我们帮你?”

李瑟道:“那便好,我会儿便好,你们不须理我。”

忽听楚流光叫道:“不好了,师叔打不赢那三人。”

李瑟知道楚流光定是透过窗户看的,可是偏不敢回头。

众女见李瑟掉过头去,慢慢都不再害羞,唧唧喳喳起来。李瑟听她们言语,知道天灵子处在危急之中。

李瑟叹道:“今天这个局面,是师叔设计好的,我要是不听他的话,不练他的功法,就解不了今天的危局。”

古香君道:“解不了的话,我们会死吗?”

李瑟道:“不错,师叔早算准了他个人对付不了天龙帮的三个高手。只有我修练他的功法,功力大进之后,和他联手才行。”

花想容忽道:“李郎,不用怕啊!那道士我知道,厉害的很,就算打不赢那三人,也不会输呀!”

古香君立刻笑道:“是呀!你不听他的话,难道他还会让那三人冲进来杀你不成?”

楚流光道:“不会的,因为他会拚死来保护。可是如果他死了之后,怎么办?”

李瑟道:“不错,所谓薪火相传,他为了让我学他的心法,就算牺牲他自己的生命,他也不会吝惜的。他这样做,就是想把我逼到不能不学的境地。”

众女闻言都楞住了。

王宝儿这时道:“大哥,那你就练他的心法就是啦!他是你的师叔,你就是练了他的功夫,又怕什么呀?”

李瑟道:“不能修练。他……他的是御女心法!”

天山小仙女冷如雪听了,“呸”了口,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你又不是没练过……”忽见众女都瞧着她,脸色红,便不再说。

李瑟道:“他的功法和花蝴蝶前辈的不样,似乎更霸道些,我以前那是懵懂之下练的,眼看要克服了,现在再修练的话,恐怕会沉迷于女色之中,再也不能自拔了。”

楚流光道:“可是你师叔修练之后,道法高深,你要是练了,不会很厉害吗?大哥怕什么?最多先过了这关,以后再克服好了。就算再难,只要心诚的话,还是能克服的。”

李瑟叹道:“妹妹,你聪明世,糊涂时啊!师叔是以御女为炼剑,所以法力高深,可他这是下乘,只能修邪法,不能炼仙道。我就算修这种法力,解眼前之危,可是我和师叔不同,你们都是我所爱之人,要是和我修练之后,我固然会法力高深,可是你们个个都如花似玉,又和我情投意合,我就会沉迷在女色之中,恐怕以后的结局会精尽人亡而死!”

李瑟这番话是很严肃说出来的,可是众女听了,先是呆,随后笑将起来,尤其花想容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抑。

众女正笑时,忽听得山下地动山摇,山洞也是摇晃了下,簌簌落下些浮土来。众人都是大惊,连李瑟都忘了刚才的事情,急奔到窗前去看。

第八章破蛹成蝶

山脚下,地裂山崩,尘土飞扬,尘土散尽,只见白笑天刀光指,化为道七色彩虹,身刀合,向天灵子砍去。

天灵子刚才那多年辛苦炼就的赤火罡风绝灭光,已被三人破了,这时见白笑天的撕空裂元刃厉害,难以抵挡,只得忍痛用化血分身遁法,自断左手指,那手指幻化做人形,被白笑天刀斩碎。

天灵子以血画咒,咬牙瞪目,用右手将面招魂幡立起,左手将旗面展开。他凝神专志,注视着招魂幡上画着的奇形怪图,口中念出了他用心血炼就的法宝──损心万灭咒!

楚流光见了,道:“他是燃烧性命来施展法术,就算打赢了,也不会活下去了。”

李瑟叹道:“他这是逼我,他不想活了。”触到楚流光的眼波,忽地丹田之气盛,这才想起什么,连忙又背对众女盘膝运气。

楚流光微微笑,这时除了公主不做声外,众女都议论纷纷,最后齐问古香君该怎么办。

古香君到了楚流光身旁,道:“妹妹,你聪明绝顶,又精通法术,李郎的情况你最清楚,你说我们怎么办,才可以既不伤害李郎,又能脱险。”

楚流光在古香君耳边轻轻说了起来,最后道:“时间紧急,就看姐姐能不能说服公主了。公主虽爱李大哥,但姐姐要知道,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连性命都可不顾,何况情人!而且女人最要紧的是脸面,这个姐姐千万记住!”

古香君点了点头,仔细思索了会儿,才走向公主朱无双。

楚流光走到李瑟身后,道:“大哥,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睬人家?”

李瑟听楚流光语声清柔,十分娱耳,词色又极温婉幽怨,心中怜爱之情大起,丹田之气下旺盛起来,差点控制不住。

李瑟勉强压制之后,才气愤地道:“妹妹,你怎么到这时候了还来气我。你要是有好主意的话,就快快告诉我,别等会儿自己惹火上身。”

楚流光笑道:“我才不怕,最多让你把我们都欺负了!反正薛大小姐、王家小公主都比我娇贵,冷妹妹、花妹妹比我美,我个草木人儿,身体也不值钱!”

李瑟听了楚流光的话,想起七女个个容颜娇丽,各领风骚,要是玩耍的话,那滋味……

李瑟再也忍不住,下站了起来,转过身来,面色赤红,把扯下披在楚流光身上的小衣。

楚流光发出声惊呼,忙用手掩遮住粉嫩圆润的胴体,在这忽隐忽现里,更刺激李瑟的视觉,使得他的兽性欲发,吼了声,众女都是惊叫。

楚流光道:“李大哥,你干什么?别这样!我害怕!”

李瑟盯着楚流光,脸色变化莫测,会儿才恢复正常的颜色,痛苦地道:“你们都离我远点。”说完转身又盘膝坐下。

楚流光凑到李瑟身边,在他耳旁轻声道:“大哥,我有办法不让你沉迷欲海,还可以解今日之危。”

李瑟虽然努力和体内的丹药抗衡,可是脑中仍很清醒,闭目道:“你既有办法,为什么还故意害我出丑?”

楚流光笑道:“不让人知道你处在险境,别人怎么会起菩萨心肠来以身度你呢?”

李瑟道:“你的意思是?”

楚流光道:“等你到了最难忍住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就会冲破师叔所下的限制,你就能恢复武功了。你就把我们全部都点晕,只留公主个人,然后剩下的就是你和公主的事情了,所有成败都在你们身上。公主自小修道,是禅体,不会轻易沉迷欲海而和你起堕落的。她定能够帮你化解体内淫气的。大哥,你记住,你要喜欢的话,我们这些人早晚都是你的,不过今天你只能碰公主个人。你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才好。”

李瑟默然了半晌,道:“你放心好了。”

楚流光俏皮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你千万不能反悔,否则你就真的是个淫贼了。”

李瑟道:“我知道,我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这个难关,我定能过。”

楚流光道:“什么难关呀!是想摸宝儿妹妹吗?还是想摸瑶光妹妹?我猜是都想摸,宝儿妹妹虽小,但皮肤白嫩如玉,而瑶光妹妹妙不可言,美丽异常,真是我见犹怜……”

李瑟听了楚流光的话,体内股热气腾地而起,口中发出“呵呵”的声音,忽然站起转过身来,逼视着楚流光。

众女见李瑟又突然失态,脸色又红又涨,都大惊出声。

朱无双喝道:“楚流光,你和他说了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惹他做什么?”

楚流光急忙逃开,叫道:“我是想帮他啊!谁知道会这样。”

朱无双怒道:“你们真是胡闹,你们的

事我是不会理的。”

楚流光瞥见古香君展颜笑,顿时了然于胸,便叹道:“公主说的是,她们都是李大哥的妻子,其实她们什么都不怕的,我真是做傻事!我们两个自保就是了。”说完便躲在朱无双的身后。

李瑟浑身暖洋洋的,丹田之气突灌全身,浑身力气忽然大增,似乎想要发泄出去,同时只觉的精气上脑,心叫师叔好厉害,随手挥,把除朱无双之外的众女都点昏过去,朝朱无双走去。

朱无双盯着李瑟,忽道:“夫修道下手,不可执于有为,有为都是后天;亦不可着于无为,无为便落顽空。初功在寂灭情缘,扫除杂念,除杂念是第着,筑基炼己之功也。人心既除,则天心来复;人欲既净,则天理常存!”

李瑟下顿住,道:“安炉立鼎,炼己持心,这是有为,还是无为?”

朱无双口不能答。

李瑟正在思索并等待朱无双的回答,忽然眼瞥见朱无双那只欺霜胜雪,胫腿丰妍,纤细柔滑的白足微露被角之外,竟情不自禁俯身下去,在那绵软温柔,无异初剥春葱的纤指上亲了亲。

李瑟和朱无双论道,因此还保有丝清明,偷觑朱无双面色,似嗔似喜,看去只更惹人爱,并无真怒。

于是李瑟又伸手下去,竟将那只美妙无双的白足握住,抚摩了会。又跪将下去亲了又亲,手也渐渐往粉腿上摸。

李瑟觉的朱无双仙骨珊珊,清丽绝伦。再抬头,见她头墨色的秀发披拂两肩,双瞳剪水,隐蕴精芒。穿着身薄如蝉翼的白色下衣,玉肤如雪,隐约可见。

她的臂、腿俱都半赤裸在外,双丰妍的白足被自己握着,纤柔可爱,不由心中大动。

朱无双容貌秀美,自不必说。最奇的是通体琼雕瑶琢,宛如块无瑕美玉融铸而成的玉人,珠光宝气自然焕发,秀丽之中更具种说不出的高贵清华之姿。

李瑟哪里还能忍受,手上加力,就要扑向朱无双。

忽听朱无双道:“触其声色,惊散元神,激鼎翻炉,劣了心猿,走了意马,神不守舍,气不归元,遭其阴魔。真阳散,阴气用事,昼夜身中,神鬼为害,五脏气血皆随上腾,身提悬空不着地,杀身丧命不待言……”

李瑟住手不动,眼中显露出丝清明。

朱无双道:“凡有所相,皆是虚妄,你何必耿耿于怀?”

李瑟盯着朱无双,见她虽然身段苗条,却生有对丰满硕大的乳房,便伸手去摸,觉得丰腻柔滑。

朱无双双颊晕红,只觉浑身松软,差点升起放弃抵抗之念,只想任李瑟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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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瑟道:“你这是幻相吗?我却不信,为何这么美好?”

朱无双知道要是不能让李瑟保持道心,味贪欢的话,后果很可怕,可是味逆着他,他更容易走火入魔,便心着禅念,道:“你既觉得好,我便给你,你不须伤脑筋啦!”

李瑟见她娇姿十分俊美,更是心动,将朱无双扯过来搂在怀里,边亲嘴,面解怀,朱无双在怀里作蛇般扭动。李瑟见她顺了,心中甚是欢喜,剥尽衣裙,只见玉体横陈,香腮雪颈,美乳如玉,那樱桃乳头猩红诱人;纤纤玉手如雪白的笋尖儿;白生生的两条腿可爱非常。李瑟将朱无双的两腿分开,见小肚子下边那个东西白肥肥的,中间道缝儿,又白又红又嫩,煞是令人怜爱。

李瑟见朱无双媚绝天下,如何能受的了,低吼声,便要揉身而上。

朱无双叹道:“可怜啊!我贵为公主,却失身于淫药之下,不能和心爱之人共赴巫山,真是可悲!”

李瑟下顿住,道:“你不爱我吗?我不是你心爱之人?”

朱无双道:“你是我所爱之人。可是你被淫药控制住了,只是把我当做你练功用的鼎炉。”

李瑟双目通红,怒道:“你胡说,你竟敢污蔑我?”

朱无双道:“你既说我污蔑你,那好,你说我是谁?”

李瑟道:“你是公主朱无双啊!这还能难住我?”

朱无双道:“那旁边的那些女人都是谁?你看见她们,想不想和她们亲热?若是想的话,就不要来理我。”

李瑟往旁边瞧,只见触目香艳之极,美人如玉,兼且各有各的美妙之处,不由欲念大起。

朱无双哼了声,道:“我就知道,只要是女人你就喜欢,根本不爱我。”

李瑟茫然回过头,道:“我爱你。”

朱无双道:“你是因为我是女人才爱我,还是因为我是朱无双才爱我?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就不能把我当做女人。你要把我当做和你样的人,懂吗?男女等相,非色非空。”

李瑟蓦地震住,忽然有些话在脑中流过,喃喃道:“内外阴阳皆无男女等相,非色非空,即色即空;非有非无,即有即无。若着色空有无之形,便非真阴真阳实迹矣。既知阴阳,须要调和相当,不多不少,不偏不倚,不急不缓,不有不无,不即不离,不躁不懦。或阳动而阴随,或阴感而阳应,或阴中用阳,或阳中用阴,或借阴以全阳,或用阳以制阴,或以内之阴阳而助外,或以外之阴阳而济内,内外合道,金丹自虚无中结就……”

李瑟越念越是清醒,师叔道衍在他头上画龙点睛的幕蓦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道衍似乎在向他微笑。

李瑟忽地会心笑,搂住朱无双,笑道:“公主,委屈你了。不急不缓,不有不无,不即不离……这话大有道理啊!”

朱无双见李瑟双目澄清,心知他恢复了本性,可是万不能大意,使他再陷进深渊中,到时说不定就救不转了,当下啐道:“你坏死了,在胡说什么啊!”双手搂住李瑟,右掌贴在李瑟后心,虽然朱无双功力被封,可是运起意念,让右掌冰凉无比,好让李瑟保持清醒!

李瑟爱怜地抚摩着朱无双的秀发,柔声道:“好双儿,多谢你这样费心。你既要受我轻薄,却又要保持道心,不使我沉迷欲海,你起菩萨之念,以身伺虎之心,可是我若是身心不明,当此之时,心不由主,像以前我对香君她们样,只被欲念主宰,行苟且之事,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好意,辜负了你这女儿之身?”

朱无双忽听李瑟说的话很是诚恳,又清明无比,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清明,不由呆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瑟道:“说有情,道无情,若是喋喋不休,翻来想去,有为而已,何论真心!蝴蝶派也好,刀君闺丹派也罢,无非过往场,在别人眼里,又何曾有过,又何曾劳心过?修生之术,顺其所欲,纤尘不染,心源自在,本是无生无灭,强求生灭区分善恶时忘念,无非缘木求鱼。我们要过的是当下啊!”

朱无双下怔住,道:“当下?”

李瑟道:“夫唱妇随,玉鼎汤煎,金炉火炽。说什么修仙求道,宝刀蝴蝶,御女炼心;道法两忘,有无不立,身外有身,极往知来,根本不固,虚而不实……”

李瑟谈笑之间,仿佛看见只蝴蝶在空中飞过,转瞬间终消失不见。

朱无双犹如雾开日莹,也是大悟,眼望李瑟,柔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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