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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６
慧姊离开后，医院的生活似乎又回到原点，样的无趣，样的琐碎。
空闲时能够谈心、出游的伴侣已经不在这座城市，
曾经相依偎的那段时光，就好像场梦。
留在我身边的，只剩下前阵子她休假时去日本旅游带回来的御守，
以及安全帽里淡淡的头发香气。
每天下班后，我又变回足不出户的阿宅，兼鲁蛇医师。
医师的单身宿舍小小的，三到四人间。
我的室友里，除了两个纯粹把宿舍用来堆放杂物的外宿族，
还有个小儿科医师，我都叫他翔哥，
翔哥是个奇人，平时在病房里是个亲切的大哥哥，对小孩子极有套，
跟翔哥住了阵子以后才知道，
他晚上每每摇身变，成了夜店达人，对於把妹，翔哥是宗师级的。
平常难得看他在宿舍，看来最近迷上了当年红极时的魔兽世界。
“老弟，看你的表情，被妹仔甩啦？”
“靠，翔哥你也太厉害了，这都看的出来”
“看来你定是没有Ｂ计画，才会下子生活整个空掉”
说着，翔哥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海尼根，打开后塞给我瓶，拉了张椅子要我坐下。
“是加护病房那个小慧吧”翔哥开门见山，露出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学、学长你怎么知道”我的脸定红透了，毕竟与慧姊的关系，在医院里没有公开。
“也没有什么啦，只是上次你带小慧去电脑教室打炮，被我看到了”
“所以学长……”我灌了大口啤酒，试图掩饰我的窘态。
“不要紧张啦，我本来也想带妹仔进去『运动』下，先抢先赢啰”
“原来是这样……”
两个男人，两罐啤酒，旦喝开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跟翔哥聊了最近的事情，
不论是关於慧姊，或是慧姊已经离职的事情，以及我对她的情感。
“看来小慧对男人看得很透，算是个聪明的好女人”他说。
“不过，学弟，在医院这种环境里，好女人注定要吃鳖的，
所以，小慧才不跟你在起，她看透的是你的将来“翔哥耐人寻味的说。
“我的将来？”
“刚进医院的年轻人，每个都是乖乖牌，就像是年幼的狮子，对於草食动物只敢观望，
等小狮子长大，了解到自己牙爪的杀伤力，知道自己位於食物链的顶端，你觉得呢？“
“大开杀戒！”翔哥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不久，你会懂的。”
当时的我，对翔哥的话似懂非懂，只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虽然在医学院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但感觉上，医院里却又有另层说不出来的複杂。
“话说，下次桌子擦乾净点”突然天外飞来笔，翔哥贼贼的笑了下。
“什么？？”我还没听懂。
“射里面不好清理又怕怀孕，我后来都射在小护士嘴里，吞下去多方便又营养”
……呃……
……翔哥你到底看到什么……
后来又过了
阵子，收拾好情绪，每天的生活节奏又重新回复平顺，
虽然偶尔还会打个电话找慧姊聊聊天，但已经渐渐地接受我们已经分开的事实。
在这个白色巨塔里，不论你每天是喜怒哀乐，总是样的忙碌，
各种情绪总在生老病死的洪流里被沖淡，进而麻痺.
这天，我来到泌尿外科，为的是看个肾脏移植患者的会诊，
说实在的，台湾真是个鬼地方，洗肾率世界第，医疗全世界最便宜，
台湾鲷民满山遍野，医护人员的时薪比水电师傅还差。
脚底按摩节的价钱居然比心脏按摩还贵，内视镜开盲肠比在流理台钻个洞还便宜。
病人不听话吃偏方吃草药，吃到肾衰竭，医师还得熬夜爆肝帮你换肾。
“医师，你来看１９Ａ的会诊啊？”当我埋首研究患者的Ｘ光片时，背后有人叫我。
转头看，正好跟那人对上眼。
“我是床位护理师啦，你今天会帮这个阿骂抽胸水吗”
说话的是个可爱的护理师，样绑着包头，满大包的看起来头发很长。
“我东西都准备好了，要帮你联络实习医师来帮忙吗？”
靠！太犯规了，
甜美的笑脸加上甜腻的娃娃音，像极了后来『杀很大～』的郭书瑶。
忍不住眼睛往下滑，
靠！好美的胸部，至少有Ｄｃｕｐ以上的实力，配上微肉的手臂。
“嗯……不用麻烦实习医师了，你来帮我好了，很快。”
年轻的狮子，我突然有点懂了。
（下集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