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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风把凯爷吹来了,居然还带着豆豆,就是他那个五岁的宝贝女儿。
上次见豆豆还是去年的事儿,小一年没见,小丫头又长高了很多,头发也茂密起来,还扎了两个可爱的小羊角辫儿。豆豆是她的小名儿,大名叫萌婼,这个名字还是我取的呢。豆豆出生的第二天,凯爷把豆豆的八字发给我看,六十纳音看过去,这孩子土重火重,所以名字里得有木,木克土嘛。翻了很多书选了十几个字,豆妈在十几个字里选定萌婼,但归根到底萌婼这名字还是我取的。
豆豆是我的干女儿,我是豆豆的干爹,这个干爹是我强烈要求来的。为什么呢,这得从豆豆出生那天说。豆豆出生那天上午,凯爷让我送点东西过去,很急。我上午十点多去的,结果豆豆还没出产房,我把东西交给凯爷正准备走,他说你等我两分钟,我上个厕所。凯爷出等候室的门没一分钟,豆豆就被护士小姐姐抱了出来,问谁是豆妈的家属,好家伙。。。我连忙应声,护士小姐姐例行公事的把孩子递到我面前给我看一眼,就又急匆匆抱走去做新生儿体检。都说小孩儿的脸刚生出来是皱巴巴的,别的小孩儿咱不知道,毕竟人生阅历有限,长这么大就见过这么一个新生儿。豆豆小脸儿除了毛多点,完全没一个褶子,一搭眼就跟她爹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肯定是亲生闺女无疑。
我们老家有种说法儿,刚出生的小孩儿性格最像见到的第一个人。这在古代应该是排除掉产婆,现代排除掉医生护士的说法。反正按照这个说法,我是豆豆来到人世间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我必须当她干爹。
她显然对我这一年只有过年包一次红包的干爹不太熟悉。背着书包,拉着她爸的手,板着小脸也不说话。坐在我的一号桌边,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书自己安静的看着。我在对面儿仔细一看书名,《让孩子爱上思考的哲学课》,好家伙,跟她干爹真像。别看豆豆才五岁,学历只是幼儿园中班,但学识渊博,认识的汉字不下两千,古诗词不下百首,所以她是正经八百的看书,而不是看图。
凯爷也坐下来,我这一问才知道,原来豆妈产检去了,今天是凯爷独自带豆豆,本来计划去公园玩儿,但是半路接到公司电话,一批马上出口的货出了问题,他要赶回公司处理,爷爷奶奶呢又跟团旅游去了,实在没办法,想起我这号大闲人,一脚油门儿就过来了。
凯爷嘱咐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豆豆依旧一脸认真的看书,没搭理我的意思。我摸了摸下巴,跑到小宋的玻璃台后面拿了一个蛋挞,凯爷走之前说书包里有酸奶,我把蛋挞放到桌子上,又把酸奶掏出来,推到她面前。
我说:“豆豆,我们做朋友吧。”
她说:“不,我讨厌你。”
蛤?
我把蛋挞又推了推,这次她看见了。然后放下书,拿起蛋挞吃了起来,我就说没有小孩子能拒绝蛋挞嘛,蛋挞吃完,酸奶喝完,小丫头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我决定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问到:“你为什么讨厌干爹?”
她奶声奶气的说:“因为你是男孩子。”
“男孩子就讨厌吗?”
她继续回答:“老师说男孩子讨厌。”
“是因为男孩子淘气吗?”
“是,老师说男孩子只有这么一点点乖。”她举起小手,拇指和食指快挨在一起的比划着,然后接着说:“杨子明就讨厌,他拽我小辫子。”
所以老师说“男孩子不乖,都讨厌”是理论描述。杨子明经常拽她的小辫子,而且杨子明是男孩子,算是实际层面的证实了男孩子讨厌的理论。最终她推理出:我是男孩子,所以我也讨厌。别说,还真的做到了逻辑自洽。
我乐了一下,顿了顿没说话,我在思考怎么样在不否定老师的情况下破这个局。
我说:“豆豆,你看干爹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