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傀儡话剧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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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本来就不该拥有感情。”

蝎淡然道：“忍者只是大国用来争战的工具而已。大国和忍者的关系，就像傀儡师和傀儡一样……傀儡永远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他们的诞生就是被人在幕后用线牵着，任人摆弄，然后与同为傀儡的同类相互残杀。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也永远无法逃避。”

“那么……为什么要叛逃？就算身为傀儡，不也希望挣脱牵引的线？口口声声说着命运，其实，在反抗命运的，不正是你自己吗？”

蝎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如血色的玫瑰般，妩媚却潜藏着危险的笑：“呵……傻女人，竟纠结在这些无聊的问题里。”

“傻的是你。被人当枪使了还没点数吗？为邪教卖命还这么自鸣得意……真是可悲。”见蝎答不上来，艾维娜毫不客气地将毒舌进行到底。

“最后做决定的是我。所以你恨我是对的，而且我也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当。”他不屑地答道：“继续纠结这些善恶对错不会对你有任何好处，只能徒增烦恼。”

“那么你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蝎不假思索地答道：“这是我的艺术。”

他火色的发点燃了黑夜的黯淡，纤细的指牵动着人偶的每一个细节，让寂静的夜晚多了一丝活力。而这些生命又散发着死亡的血腥…

艾维娜不知是讽刺还是感叹地说道：“果然艺术家和变态只有一线之隔。”

原以为这句话会激怒他，但蝎的面孔依旧和人偶一样，看不出一丝愤怒。直到艾维娜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现在才确定，那个写有‘蝎’的东西，才是你肉体的部分。它是你身体上唯一有些温度的东西，尽管已经快要变得冰冷了。这也是为什么你还是有人类的举止。”

“既然知道我的弱点，不怕我杀你灭口吗？”他漠然。

“如果你要杀我，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她干脆利落地答道。

“那么……既然知道了，你现在既有充分的理由，也有机会……只要杀了我，你就自由了。你想杀了我吗？”

“你……”艾维娜注视着那双有几分无赖的眼睛，尽管那看上去还是温和得犹如一潭深水。她的手可是还放在那家伙的核心上的，如果她想要杀了他，随时都可以……

“这双救人的手啊……面对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你会为了拯救更多无辜的人而杀戮吗？”

蝎玩味地看着精灵的反应，肆无忌惮地笑着，但他说得没错，艾维娜的手在颤抖……只要杀死蝎，就可以带着迪达拉离开……他的弱点也就在眼前。

只要杀了他……

很好，就是这样，动手吧这样你就会明白杀戮的乐趣。

一个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是幻听还是她内心的暗示。

杀了他杀一个恶人不需要背负道德的谴责，动手吧！

“如果……杀了你……我迟早也会变成和你一样的怪物……对吗……”

艾维娜将手往回抽了过去，不料自己的手臂完全被蝎在不经意间用线牵引起来，他到底要做什么？简直就是在将她当作傀儡！

“你……在做什么！？”

蝎没有回答，只是肆无忌惮地将她的手牵引到那个‘蝎’字上，那是离他心口最近的部分。

“机会只有这一次哦。你的手刚开始明明很温暖，现在居然变得这么冷。你在发抖。”

他这是在羞辱她！羞辱她不忍心对他下毒手……连为那些无辜的死者复仇的勇气都没有，还是因为……？

“你到璃之国之前就知道我会做什么。可你还是将防御的魔法植入在我的身体里。在你眼里，生命并不是平等的吧。”说到这一点，蝎的语气竟有些得意。

心中那个陌生的声音催促着她动手，她已然察觉到了异样

“放手……”

艾维娜还没说完，蝎冰冷的手就已经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彻骨的寒冷袭上了她的手臂。他挑衅一般地将艾维娜的手抓住，引向自己的心脏。

“真的不想替那些死去的人报仇吗？这只救人的手如果杀了人，会发生什么？我很期待……”

“放手！你个中二的小屁孩……这一点都不有趣！”

她抽回了手，手指已经被线划出了几道口子，蝎竟没有勒住她，而是破天荒地松开了查克拉线。

“你还没回答我。”蝎平静地看着她，双眼里却有种不可违抗的压迫感：“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非要我回答这种问题不可吗？有意义吗？这只手确实不能杀人……但你这个混蛋如果哪天遭报应了我也绝不会给你收尸！”

艾维娜说完，愤然离去，蝎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波动，他闭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睛，冻结在银色的月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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