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2.05(in)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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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着老木匠修建平阳大堤的那一年,还只是个只够资格打下手的少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当时的平阳河,风凶火异,水枯泽困,两岸潮涨潮落频繁,几乎连一根桩都立不起来。
当时主持修建大堤的匠人,连同我养父在内共有九位人,都是那时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匠门奇才。群英齐聚平阳河,日夜商讨、设计、测量、计算,连钦天监都被皇上派来帮忙了,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有时候我们也觉得奇怪,明明数值没错,地基砸得不能再稳了,天气预测也准确,几乎连潮涨潮落的时刻都被算得分毫不差,可惜就是会莫名其妙的功亏一篑。比如昨天刚打好的木桩,哪怕夜里连雨都没下,第二天也会被流水冲得乱七八糟。仿佛老天爷刻意和我们作对,不让平阳大堤修建起来似的。
于是,年纪最大,也最见多识广的老匠人说——我们可能是得罪了龙王爷了。
那时,修筑堤坝的匠人里还是年轻人居多,派来督查的工部尚书更是才二十七八,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大多数人当然都不信老木匠的话,只当是他是耳旁风,吹过就算。而我养父当时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对此鬼神之说虽不至深以为然,但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因此当老匠人主张祭拜河神的时候,他是支持的。只可惜支持的人加起来一共也就他们俩,养父和老匠人势单力薄,难以掀起波澜。
一开始大家处于对未知事物的敬畏,多少也有点忐忑,可没想到天公作美,第二天的天气异常晴朗,连高涨的河水都消退了几分,在两岸留下浅浅的一层水渍,原本被河水糊成稀泥的地面全干了,正是动工的好时机。可年纪最大的那位老匠人却说,这是龙王爷发怒了,让大家赶快走。
众人当然没有听他的话,就连我养父也是将信将疑。最后大家决定加紧施工,竟在三天之内就打好了所有的木桩。等到入了夜,老匠人背着包袱,挨个劝大家赶快走,龙王爷要发怒了。可大家伸头一看,帐篷外月朗星稀,怎么看明天都会是个大晴天。于是,众人对老匠人的叮咛置之不理,安安乐乐的睡觉,甚至有人还做了个美梦,梦见气度恢弘的平阳大堤明天就会拔地而起。
老匠人见大家如此态度,也只好叹息一声,自己拎着包袱走了。而我养父虽将信将疑,可目送老匠人离去的背影时,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于是留了个心眼,将仍在床底下备用的木桩放在了手边,又顺手给我穿了一双木屐,安然入睡。
到了子夜时分,月隐星匿,河水涨潮,天空下起了微雨,润物无声。慢慢地,雨越下越大,打得帐篷劈啪作响,熟睡的众人终于迷迷糊糊醒过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就被打过来的大浪淹没了。
我养父和我靠着一根木桩侥幸逃过一劫,可其他七位匠人和年轻的工部尚书都淹死在了平阳河里。还好留在山上观测天象的钦天监也躲过一劫,他吓得赶紧回京,将此事大肆宣扬,说得神乎其神,此后便再也没有京官愿意过来了。
可朝廷为了修建平阳大堤,已经投入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大堤一日不修建好,圣上当然不会就此罢休。而作为上次天灾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的匠人,我养父自然就成了主持修筑平阳大堤的唯一人选。
我养父接过朝廷的派令后,第一件事不是重整旗鼓,再修平阳大堤,反而是四处派人寻找那位背着包袱走了的老匠人,这一找,就是三个月。期间,知县对他施压,他同行对他舆论攻击,百姓指责他误国误民,可他始终坚持,一定要找到那位老匠人为止。
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老匠人被他找到了。我养父跪在老匠人面前,祈求他告诉我们安抚龙王爷的方法,老匠人支支吾吾,犹豫了许久,终于告诉我养父一个非常残忍的办法——人祭。
断症有阴阳,时辰分吉凶,出门看黄历,安家看风水……这些听起来玄之又玄的事,却自有一股天地奥妙,隐匿其中。朝廷当初为了一个利字,填海造陆,造成泥沙淤积,河床抬升,又滥捕鱼虾,涂炭生灵,最后终于引得龙王怒颜。最后却妄想以修堤立坝来堵截洪水,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伤害了那么多的水族生命,就得用人们杀戮的鲜血去偿还。故此,唯有找到与龙王爷八字契合的人选,放尽其精血,祭奠神灵,大堤方成,得保两岸平安。
至于祭奠的人选,你猜猜是谁?”
傅君尧看了他一眼,小心地遣词用句:“坊间早有传闻,是你养父把自己的血肉和精魂都注进了平阳大堤里,这才护得一方水土安泰。莫非……是你养父做了人祭。”
“人生起落,太过无常。”说着,鹿驰原又高举酒壶,痛饮了一大口酒:“其实当时被选做人祭的人——是我。我是养父捡回来的孩子,谁也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包括我自己。所以,养父便将捡到我的那一天定为我的生辰。阴阳师便以此时辰演算,竟恰好算得我与龙王爷有缘,最适合做人祭。你猜我养父怎么说?”
结果昭然若揭,傅君尧听得双手紧握,连呼吸都慢了半拍,可当事人鹿驰原笑出了声:“我养父大喜,立刻问清了人祭的仪式,就连细枝末节都算得清清楚楚,然后立刻差人去准备。”
他顿了顿,几乎让人以为他是在哽咽,飞快地道:“我曾跟你提过,我养父族中有世代相传的精神疾病,即使是面对再小的事情,也会表现出近乎残忍的偏执。鹿游林的偏执表现为跟我抢东西,而我养父的偏执,则体现在对建筑的热爱上。为了修筑平阳大堤,他甚至可以几年不回家,连嗷嗷待哺的鹿游林都不管,更何况是我这个养子——所以我……我不怪他。”
他的声音压低,还带了几分轻颤,傅君尧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干燥的掌心将温暖传递了过去:“你养父有精神上的疾病,所作出的选择可能连自己都不完全明白,你莫要太在意了。”
手上的温热好似连人心也一起暖了,鹿驰原轻笑一声,用力回握住他的手,继续道:“我没事——连祭品的生辰八字都要反复挑选,那么人祭的日子就更加不能马虎了。我养父请来了当地最好的阴阳师卜卦,最终决定半个月后用我的精血来举行人祭,平息龙王爷的怒火。
可在这半个月内,大堤还是要继续修啊。意外的是这一次老天爷竟然非常配合,天气晴好,潮水涨退有度,原本计划一个月后才能完工的平阳大堤,十天就建好了。
那一天,几乎是举国欢腾。就连我也开心的以为我不用去死了,可这时,老匠人却又找上了我养父,叮咛他人祭必须继续,否则触怒了龙王爷,下场只会比上一次更惨。
经历过上次惨痛的教训,我养父早已对老木匠的话深信不疑,于是顶着众人反对的压力,毅然决然地要继续主持人祭。仪式当天,我被扒了上衣,用跟我手腕一样粗细的绳子牢牢绑着,哪怕我是条滑不溜丢的水蛇,也决然逃脱不了。
我养父穿着祭司所着的大黑袍,站在临时搭建的半米高的祭台上,两边高挂的经幡随风翻滚,他手捧祭词,专注而虔诚地诵念着,河边波澜微起,水波轻轻拍打着两岸。
一阵繁琐的仪式结束后,养父命人把蔬果鸡鸭等祭品摆上高台,而我这个活生生的祭品则被押解到河边。他拿着我十六岁生辰时他送给我的木雕小刻刀,一步一步逼近我,河水涌动的浪花溅在我脚边。
我当时就像傻了一样,忘了恐惧,也没有求饶,只记得我养父那双带着疯狂和兴奋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不断放大。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疯子的眼睛都是明亮的,带着对现实的强烈不满和不屑一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叱咤风云,为热爱而痴狂。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捏着小刻刀不断颤抖地跟我说:驰原,最让我骄傲的儿子啊,你看到了么?这片拔地而起的平阳大堤,将因你的献祭,而永保一方水土安宁;这座本朝建筑史上全程最长、河道最曲折、最为宏伟壮观的堤坝,将因你而光芒万丈。
去吧,驰原,带着父亲的光荣和梦想,带着你一身骄傲的骨血,去为这个伟大的壮举献祭吧。你是天纵奇才的建筑师,用你的精血镇压着这座横跨十几个县、弯折九曲的平阳大堤,这是上天恩赐予世人的完美结局。
话毕,他便用刻刀在我手腕的脉搏处划了一刀,鲜血涓涓地往外涌,他立刻把我的手往前拽,让涌出来的鲜血一滴不剩地落进了河水里。
上涨的河水已经淹没至我的脚踝,清澈的河水变得阴沉昏暗,波翻浪滚,我秉着求生的本能往岸边挪,可我养父却一把将我推进了河里。我被迫跟着河水沉浮,没想到紧接着一个浪头打下来,竟将我养父也卷了进去,随行的人立刻下去救援,涨潮的河水一浪高过一浪,便将所有人都卷了进去。
我开始疯狂的挣扎,只可惜被束缚的身子根本无法动弹,只能跟着河水一浪一浪翻滚。忽然,一个大浪头将我整个人掀翻,我的身子竟然和浪花一起甩了出去,直直抛上岸,当场摔得我眼冒金星,人事不知。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养母守在我床边,迫切地问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好将人祭的事情一五一十相告,本以为养母不会轻易相信这么玄之又玄的事,没想到她是叹了一口气说:‘这都是天意。’
后来我才通过长辈们知道,原来养父捡到我的那一天,也是他的生辰。
等我好了之后,我到处打听到,原来当天平阳河又发了大水,新建的堤坝被冲毁了一截,滚落下来的石块将溺水的人砸得血肉模糊,连尸骨都打捞不上来,从此永随平阳河起伏。
细想之下,其实这也算一种另类的人祭了吧。
或许,真的是天意。”
说着,鹿驰原从回忆里醒悟过来,颇为烦躁地挠挠头:“哎,这事儿玄乎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扯,难怪别人都不相信!”
“我相信。”傅君尧说。
他转头望向傅君尧,发现那人的神色果然很平静,远没有他所熟知的不信任和鄙夷。
鹿驰原惊喜地:“为……为什么”
傅爷果断翻了个白眼:“你连杀个鸡都不知道要先放血,宛如智障,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去杀人。”
“……”
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很朴实,但还是大大安慰了鹿驰原,他忍不住再确认一次:“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么?我明明都被水浪卷了进去,为什么刚好又被掀起的大浪甩了出去。你不怀疑是我在编故事么?”
傅君尧反问:“你愿意挖开自己的伤口,全心全意地对我倾诉,而我需要怀着一颗信任的心去倾听就好,这难道不是很正常么?”
“那——”一句话冲到了嘴边即将脱口而出,鹿驰原又觉得太幼稚,给急急忙忙咽了回去,强行把想说的话拐了个弯,硬憋出南辕北辙的一句话:“多谢。”
“噗——”这一句词不达意的话逗乐了傅君尧:“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
鹿驰原摆摆手,一句“没什么”还没说出口,傅爷先按住了他乱挥舞的爪子:“这么多秘密都肯说出来了,眼看就要到‘坦诚相见’的地步,这时候再穿衣服,可就没意思了吧?”
鹿驰原没憋住,也笑出了声,强调道:“那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哦——如果,我是说如果,是鹿游林在你面前全心全意地倾诉,说我杀了他爹,又抢了他的设计图纸,你也会相信么?”
“唔……”傅君尧认真想了一想,直到鹿驰原整个身子都绷紧,心跳快脱离地球引力的时候,他终于认真地道:“我大概会先糊他一巴掌,毕竟你小破孩不打不老实。”
鹿驰原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才算彻底解开了心结。
傅君尧戳了戳他:“喂,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竭尽全力,修建新桥梁治水。”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过,你画的那座石拱桥只是纸上谈兵,石料重量远高于实际承重量,根本建不起来么?”
“这就要多谢你的那本传家之宝《建筑力学》了,那本书上不光有理论知识,还有很多桥梁的结构图,虽然里面有很多我闻所未闻的新名词,但只要结合图纸一起看,便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它给了我很多新灵感,所以这几天我在平阳河边反复勘察、记录数据,相信很快就能绘制出新的图纸,让我设计的石拱桥不仅仅是纸上谈兵,而是能在现实中能立起来。”
一谈起建筑,鹿驰原整个人都眉飞色舞起来,眼睛里洋溢着自信的光芒,似乎整条平阳河都臣服在脚下。
只要一看到这个眼神,傅君尧就知道,新桥梁有望了。
回到家后,鹿驰原又开启了不吃不喝不睡的疯狂画图模式,每天仅靠两碗白粥度日,把必须的生命活动减到最低,就只画画。很快,一座崭新的百米长桥渐渐露出了雏形,原本设计成半圆的大拱被修改成一道弯曲的弧形,弧度之大,宛如一张拉开的大弓。拱上面的道路平缓,几乎没有陡坡,车马上下非常方便,更加节省了几乎五百斤石料。
——可是,还是不够。还要再减!
鹿驰原夜以继日,孜孜不倦地反复设计,来回修改,只要画得有一点点不满意,他就把整张纸都撕了重画,从结构到设计也不断推翻重来,耗费了许多心血。
而傅君尧每天则什么都不干,就只照顾鹿驰原的生活起居。他熬夜到几点,傅爷就陪到几点,有时候熬到双眼通红,眨一眨眼便干涩得直掉眼泪;有时候实在累极了,也会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这天,傅君尧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有人急促地敲门,他几乎是立刻惊醒,第一件事便是向鹿驰原处张望——幸好这家伙也跟他一样,累得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傅爷三步并作两步走去大门口,一把扯开门栓,外面的人不知道有人来了,敲门的手几乎急切地呼上了傅爷的面门。
“干什么呢,慌慌张张的!”傅君尧眼疾手快,飞快地后退了两步,躲过一劫,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上次来胡说八道过的老管家。
“刘叔,您老怎么又来了?”傅爷几乎本能地想扶额。
“少爷,这还不是您长期不在家么?知县老爷的公函派得急,我就只好拖着这老胳膊老腿儿,来找您了。”
傅爷翻了个白眼:“县里又出什么大事儿了?还得劳烦知县老爷千山万水的来给我送信。”
“嗨,这回啊,是好事!”刘管家说到兴奋处,几乎手舞足蹈,他指着城外平阳河的方向道:“上回您选出来的那位匠王,小小年纪,可真是个人才啊!朝廷派下来的人力和石料一下来,他就开始动工建桥,这会子还不到一个月,一座崭新的石拱桥就出现在了平阳河两岸!知县老爷就邀请您一块儿过去看看,有个‘平阳大桥’的落成仪式。”
“什么?”傅君尧大惊:“你是说‘平阳大桥’已经建成了?”
“对啊。”老管家斩钉截铁地道。
傅君尧生怕老管家声音太大,吵醒了鹿驰原,连忙把人给拉了出去,低声再次确认:“你是说,鹿游林依靠那张参加匠王大赛的桥梁图纸,建成了新的平阳大桥?”
老管家挠挠头:“是不是比赛那张图纸我就真不知道了,不过听说是座石拱桥,建造的时候困难重重,说是桥身所用石料太重,根本撑不起来。还好鹿大人才思敏捷,给换了一种材料,就把桥给建起来了,可真是年轻有为啊!”说着,老管家不由自主地竖起来大拇指,脑海里浮现的确是自家的孙儿的脸,那家伙跟鹿大人差不多的年纪,整天吃喝玩乐,可比人家差远了。
傅君尧立刻把身后的大门严丝合缝地关紧了,快步离去。
老管家连忙小跑在后面狂追不舍,一边追还一边朗声问:“少爷,您去哪儿?”
“平阳大桥!”
“可请柬还在我这儿呢……”老管家的话因为距离太远而消失得不见了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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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日记(一)
“叮~”
手机发出提示音, 傅君尧一边灵活地打理着额前的碎发, 一边飞快地打开手机瞥了一眼,原来是来自星座app的提示。
“2060年第三次水星逆行:8月30日—9月22日逆行于处女座,诸事不顺, 注意提防星座——处女座。”
傅君尧翻了个白眼,心想:天天水逆, 今年都水逆第三次了, 也没见他不顺到哪里去,星座之事虽不算迷信, 但到底不比正统科学,大概也就是个信则有不信则无。
想着,傅君尧一边叼着牙刷, 一边在头上抹了点发胶定形,臭美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眉斜飞入鬓角,精致的欧式双眼皮,不需要任何表情便先带来三分笑意,唔……似乎比昨天又帅了几分。
他满意地擦了擦嘴,摁开手机锁屏一看,嗬!都快八点了,于是赶紧拎着包匆忙出门。
傅君尧是北京晋江原创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客服部部长,江湖人称客服小哥,声音又苏又有磁性,一上线就能迷倒晋江大部分妹子,这就导致有很长一段时间,晋江的客服电话都是占线爆满,消耗了公司不少电话费,因此晋江的刘总很不喜欢他。
晋江的刘总很接地气,为人耿直又爱讲真话,一点儿也没有总裁的架子,故此在晋江一直颇有人气,因在管理员中排行老三,江湖人称三叔。三叔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