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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傅君尧铁了心要把唐骆当贼防,那群芳楼对他来说就成了铜墙铁壁,溜门撬锁的功夫一个也用不上,除了带着一干护卫硬闯,就只能等待了。

本少爷进不去,总不兴你们一辈子都窝在里面不出来了吧?

凭着这股信念,唐骆躲在巷子口又等了好几天,虽然还是没能等来傅君尧,但却终于等到了提着香烛宝牒去拜佛的吟春,他脑子一转,已经有了主意,于是嘿嘿一笑,像个痴汉似的,悄悄跟了上去。

唐骆以前追四大美人的时候,没少了解四个姑娘的喜好。他知道吟春信佛,每个月最少都要来一次寺庙上香祈福,为人嘛性子倔强,耳根子又软,她不想做的事,用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干,但如果你能编排一套人间惨剧的苦衷隐情,又能无意间让她发觉了,再装一装可怜什么的,她哪怕卖了自己也会帮忙。

于是唐骆趁着她在佛堂里叩拜佛祖的时候,也买了一份宝牒,悄悄去了后院的许愿树下守株待兔。不过这里的香客颇多,人多眼杂,行事多有不便,唐骆索性让护院把许愿的香客们都给赶走,一人赔了十两银子,皆大欢喜。

过了一会儿,吟春从佛堂里面出来了,大概是要来许愿树下祈福。望风的护院赶紧小炮过去给了唐骆比了个信号,唐骆立刻挥退了一众护卫,跪在了许愿树下,把藏在篮子里的洋葱挤破,汁水四溅,双眼立刻被辣得通红。

吟春一边整理宝牒一边走向后院,忽然发现今天来许愿的人少得稀奇,几乎让她以为是今天寺庙的许愿树没开放。但等她走近了,又好像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祈祷,她心中狐疑,缓步走了进去,便看见一个衣着华服的少爷背对着她,向着许愿树祷告。

吟春想:这个背影好熟悉啊。

“佛祖在上,善男唐骆前来叩拜。”说着,唐公子跪在树下,恭恭敬敬地给佛祖磕了三个响头。

吟春惊讶地捂住了唇——唐公子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方恶霸,竟然也需要靠来拜佛求个心安?

唐骆叹了口气:“佛祖在上,善男为人素来刚正不阿,从不好男风,不想近日却被一青楼男子纠缠上了。起初,善男与他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他是不屑一顾,没成想此人颇通风月之道,竟然设下圈套将善男灌醉,然后对善男……对善男……呃……”

亲娘的!忘词了!也不知是哪个笨蛋来写的词儿,这么拗口难背,善男善男,善男你个大棒槌!

唐骆身子微抖,着急的汗都流了下来,他只好随手擦了擦,脑海里拼命地回忆护卫总管临时塞给他的话本词儿。

从吟春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以手掩面,身子还微微抖动,显然是讲到了伤心处,竟然悔恨得留下了眼泪,看得吟春心里也不免动容。

算了!想不起来词儿就只有靠本少爷举世无双的才学了!

唐骆深吸一口气:“简单来说就是他把我给上了!”

“噗……”吟春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吓得赶紧捂住嘴,幸好唐少爷耳背,似乎没有发现她。

唐骆难得窘迫了一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他上了我之后,又是好语相劝,又是威逼利诱,非要我跟了他。要知道可本少爷是如此的刚正不阿,才不会向他妥协呢!那我就躲着呗,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敢威胁本少爷!他说如果本少爷不肯从了他的话,就把要这件事捅出去!”

唐骆编累了,咽了口唾沫,接着胡扯:“本少爷在柳州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能让别人知道我被一个男人上了呢?那我就只好妥协了。那家伙逼着本少爷留在他开的青楼住下,每当半夜三更就摸进房来强要本少爷,一晚上得折腾好几次,把本少爷都给弄哭了!”

吟春狠狠地抽了一口气,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难怪唐少爷会突然住进群芳楼,傅大哥还不肯收他银子,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唐骆听到身后倒抽凉气的声音,嘿嘿一笑,变着法儿夸自己:“那家伙东西大,身材好,腰力棒,又持久,而且花样儿也很多,每次都弄得本少爷欲/仙/欲/死!而且他长得英俊不凡,没事就说些甜言蜜语哄本少爷开心,慢慢的,本少爷也就接受他了。”

唐少爷说着来了劲,又开始撸着袖子骂:“可没想到那家伙狼心狗肺啊!有一天晚上发了狂似的,要了本少爷一晚上,第二天清早还不肯走。本少爷多纯良的一个人啊,就劝他,你们家还有四个大美人在呢,再不走就会被发现啦。结果那家伙色鬼上身,一直说再弄一会儿再弄一会儿,结果嘎嘣了吧。被家里的四大美人发现了。”

“……”吟春震惊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她不禁回想起当日的情景,虽然是唐公子骑在傅大哥身上,可傅大哥的手却是勾在人家腰上的!她又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傅大哥喜欢这种姿势……

唐骆得意地继续道:“那家伙是个混账啊,一被家里的四大美人发现这事儿之后,就把本少爷一脚踢开,说要恩断义绝!可弄都弄这么多回了,本少爷伺候得他舒服了,身子跟心都被他夺了去,哪里还能回头?于是,本少爷就好言相劝,答应跟了他,没想到这家伙薄情寡义,竟然拒不承认,还把房间的锁都给换了,又请了好多护院打手,不让本少爷去找他,本少爷走投无路,只好来求助于佛祖。若是那家伙真的始乱终弃,那……那……”

说着,唐骆悄悄往手上沾了点洋葱汁,抹了抹眼睛,泪水立刻往外涌:“那本少爷就不活了!嘤嘤嘤……”

“唐公子,不要啊。”吟春立刻冲了过去,紧紧拽住他的手,生怕他做傻事。

唐骆心中一喜,面上却摆出一副黯然的神色,正准备把故事编得再惨一些,不想一抬头,就看见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吟春。

“……”这丫头怎么哭得比本少爷还伤心?也太好骗了吧?

唐公子流氓一世,但也有自己的原则,总算是盗亦有道。比如他从不欺负妇孺和孩子,又比如他最看不得女人哭……这下吟春哭得比他还伤心,原本打好的催泪腹稿突然讲不下去了。

吟春拿出手帕在他脸上细细地擦了擦,咬牙切齿道:“没想到傅大哥竟是这样污人清白、始乱终弃的混蛋!哼!唐公子,你可千万别为了他做傻事啊。”

唐骆有点不忍心再骗下去了,可一时之间又不知该换个什么新对策,只好借着洋葱的威力嘤嘤哭了起来,先拖延时间再说。

吟春还当他是爱傅大哥入了骨髓,看他这样更加着急,便握了他的手自告奋勇道:“唐公子,不如我帮你安排见傅大哥一面吧?”

唐骆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他变脸太快,吟春疑惑地眨了眨眼。

唐骆轻咳一声,连忙又恢复成梨花带雨的样子,脑海里浮现出护卫总管教他的追姑娘三部曲,好像是要循序渐进啊,于是便道:“多谢吟春姑娘了,只是他……他现在未必想见我。”

吟春搅着手绢,愤然道:“这个负心汉!哪儿轮得到他说不见就不见了?”

唐骆连忙拍了吟春的手,安抚之余顺手占了点便宜,悲伤道:“君若无情我便休,这事勉强不得。如果吟春姑娘真的想帮忙,就帮我带封信给他吧。”

说着,唐骆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信,递给吟春。

吟春大概是没想到,唐公子这样的流氓竟然还玩写信这一套,忍不住好奇道:“你写了些什么呀?”

唐骆缓慢地长吐一口气,却不吸气,硬生生把自己的脸颊全憋红了,才低声道:“他总对我甜言蜜语,前一天晚上还温存过,第二天便给我写信。我……我深受感动,便效仿他,希望能让他莫要再如此绝情了。”

吟春心里呸了一句:没想到傅大哥比流氓还流氓。于是义不容辞地收了信,一字一顿道:“我一定帮公子送达。”

唐骆嘿嘿一笑,深深叹服自己的才智——追姑娘三部曲之一,鱼燕相通,完成!

当天晚上,一直被四大美人不理不睬的傅君尧忽然收到了一封吟春给他的信,他欣喜若狂,正打算跟那丫头促膝长谈,好好解释一番,不想对方直接啐了他一口,骂他是负心汉,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

“……”怪丫头,什么毛病!

傅君尧疑惑地拆开了信,一读之下,觉得可能是自己太污,反复看了两三遍才真真儿看懂,整张脸颊都涨红了。

信上写道: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上起犹作。此缘此乐真无比,独步风流第一科。

没有落款,也没有署名,但光看这狗爬字就知道,肯定是唐骆那个混蛋送来的!

如此淫词艳曲,把傅君尧气得七窍生烟,几乎就要立即冲去肃王府,把唐骆揪出来海扁一顿。但这不就中了那家伙的激将法了么?傅君尧强行按下心中燃烧着的熊熊怒火,把破信给烧了。

可他这件事儿里,最奇怪的是吟春。

吟春平日里挺瞧不上唐骆这种流氓的,就算她现在误会了自己,顶多暗自生气,不理不睬他也就是了,是绝不会帮唐骆送信来气他的。这里面肯定有内情!

傅君尧百思不得其解,几次找来吟春询问,奈何每次都是刚起了个话头,就被吟春赶了出去,连带着其他三个姑娘也疏远了他,饭都不给他做了。

哎,女人啊,就是难缠。

这天,傅爷正可怜兮兮地躲在房间里啃干粮,吟春竟然又来了。

他立刻起身去迎,满脸笑道:“我们家大美人吟春来了呀,快坐快坐。”

吟春冷哼了一声,根本不进门,朝他扔来了一把折扇,凉凉地道:“你自己惹的孽债,自己好好看看吧。”而后施施然飘走。

若是唐骆在场,肯定又要叹服自己的才智——追姑娘三部曲之二,定情信物,完成!

平白无故,傅君尧又挨一顿骂。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捡起了被扔在地上的折扇,发现它无论样式还是骨架,都跟自己的折扇一模一样。他一时好奇,便打开了扇面,整张脸再次涨红,仿佛头上都能冒出青烟来。

扇面上是一幅活春宫,面冠如玉的英俊男子仰面躺在床上,身上一/丝/不/挂,双腿高高抬起,被另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用力抓着,两人下身紧紧结合在一起。他的表情被细致描绘,狭长的丹凤眼半开半合,隐隐有泪光,牙齿咬着下唇,看起来又是爽快,又是痛苦。仅看这画面,便能让人全身都燥热起来。

扇面右上角题诗:一物从来六寸长,有时柔软有时刚。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风僧上下狂。出穴入菊为本事,腰州脐下作家乡。天生二子随身便,曾与佳人斗几常。

“唐!骆!”傅君尧咬牙切齿。

“哎,美人儿,本少爷在这儿呢!”不知何时,唐骆本人竟然真的站在了傅君尧的房门口,得意地冲他挤眉弄眼。

傅君尧气得几乎吐血,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浑身颤抖地指着他:“你……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进来的?!”

唐骆嘿嘿一笑,光明正大地走了进来,后脚跟在门上一踢,大门立刻关了起来。他伸手捉住傅君尧颤抖地手指,在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当然是吟春姑娘放我进来的了。”

傅君尧怒极反笑,连他是怎么忽悠的吟春都顾不上问,手上扇子一抬,冷声道:“这是你送来的?”

唐骆颇为骄傲地点头。

傅君尧磨牙:“那上面的画也是你画的?”

“当然了,你那娇媚的模样,本少爷才舍不得让别人看了去。”

傅君尧忽然捏了捏手掌,脸上沉静得可怕。

唐骆心中一虚,下意识咽了口唾沫,仿佛看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

“你!这!个!混!蛋!”

傅君尧怒吼一声,合上扇子就往他身上招呼,下手之重,疼得唐骆哇哇大叫,在房间里上蹿下跳。

“我的天,你真打啊?”唐骆一边躲一边大喊。

傅君尧用实际行动回答他的问题,房间里瞬间又传出来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来人呐,有人谋杀亲夫啦!”唐骆又被抽中一下,疼得大吼,仿佛整个群芳楼都跟着抖了三抖。

傅君尧气极,下手越发重了,尽管唐骆东躲西藏,但还是挨了好几下,被抽中的地方红肿了一大片。让人联想起小时候孩子不听话,父母就用自家扫帚编得竹条抽人的惨烈场景。

四大美人隔了老远都能听见傅君尧屋子里的动静,最清楚“内情”的吟春愤怒地拍桌,眼看就要忍不住冲过去,幸好知夏眼疾手快拦住了她。

“吟春姐姐,这是傅大哥和唐公子夫妻……呃……夫夫二人的私房事,咱们还是不插手的好。”

茗秋也帮着给她顺了顺气儿:“是啊,吟春姐姐,夫妻……夫夫两人床头打架床尾合的,咱们外人又怎么知道。”

品冬揪着小手帕,眼泪汪汪:“没想到傅大哥是这样薄情寡义的人,我看错他了,呜呜呜……”

薄情寡义的傅君尧追着痴心不悔的唐骆上蹿下跳,揍了他快半个时辰,终于精疲力尽,累得连扇子也拿不动了,只好稍事休息,靠着门板直喘气。

唐骆估摸着他的气也消下去了一些,于是悄悄靠近,伺机而动,一把抢走了傅君尧手上的“武器”,扔出去老远。

“你……”傅君尧气结。

唐骆油着脸笑笑:“不用心疼啊宝贝儿,你要是喜欢那种画,以后我们多来几个新姿势,保管给你每天都画不重样儿的。”

傅君尧呼啦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唐骆深知他此时没什么力气,便故意上前,把脸凑过去几分,好叫他打得舒坦一些。傅君尧一怔,反而没有打下去,只是气恼地推了他一把,坐下来气喘吁吁。

唐骆嘿嘿一笑,死皮赖脸地挤在他旁边坐下,又把脸伸了过去:“怎么样,气儿消了没?要不再打几下?”

“滚!”傅君尧扭过脸去。

这下唐骆算是彻底摸清楚了傅君尧的脾气,明面上拉起他的右手往自己脸上招呼,嘴里嘟囔着让他多打几下消消气儿,暗地里伸出另一只咸猪手悄悄绕上了他的腰,把人半搂进怀里吃豆腐。

“给我滚远点!”傅君尧吼了一声,只管抽回了自己的手,果然没注意到腰间的咸猪手。

唐骆趁机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油嘴滑舌道:“柳州就这么屁大点的地儿,滚得再远,一会儿也滚回来了。”

傅君尧躲闪不及,又被占了便宜,只好嫌恶地擦了擦脸颊,无奈道:“你到底想干嘛?”

“想你啊!”唐骆眯眼一笑,目光灿若星辰。

傅君尧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你想要我,派你们王府的护卫大军来,直接把我捆回去不就得了?何必如此麻烦。”

唐骆愣了愣,觉得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对啊,他想要人,派几个护院来不就行了。别说是把人抓回王府,哪怕是把他剥光了洗干净了直接扔自己床上,也没人敢拦着啊?所以他为什么要如此迂回曲折,还在四大美人面前背负着自己“被压”的丑名,也要混进来让他消气儿呢?

唐骆想了想——哦,对了,是护院总管教他的。追姑娘要慢条斯理,不能操之过急,要张弛有度,不能一蹴而就,要……

等等,这是什么鬼!本少爷是在追姑娘么?本少爷是在讨债啊!都怪护卫总管那个蠢货,整天瞎出什么馊主意啊!气死本少爷啦!

傅君尧一看他那恍然大悟、悔不当初的表情,还能不明白他对自己是什么意思?一次两次都是受,早死晚死都得死,他无所谓地翻了个白眼,起身去床边坐下。

唐骆看见他走远了,才后知后觉地呼了自己一巴掌:想这么多干嘛,反正进都进来了。

于是,唐少爷又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死皮赖脸地蹭着傅君尧坐下。

傅君尧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唐骆趁机伸出咸猪手,再次把人整个抱在怀里,手上不规矩地摸了一把,同时双眼紧闭,把脸给凑了过去,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巴掌。

没想到怀里的人根本没动。

唐公子悄悄睁开眼,得寸进尺地抱紧了些,咸猪手在他臀上轻轻掐了一把,嬉笑道:“宝贝儿,你不生气啦?”

傅君尧垂下眸子,平静地道:“我生不生气有什么分别,反正你自己舒服就行了。”

唐骆油着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本少爷要你也舒服。”

傅君尧任他揩油,语气平淡:“要做便做,别拖拖拉拉的,做完了就赶紧出去,别又拖到第二天早上,内院的姑娘们都是清清白白的人儿,莫污了她们的眼。”

唐骆一怔,被他脸上的黯然狠狠刺伤了,本来要继续占便宜的手忽然顿在了半空中,不知该如何自处。

傅君尧等了一会儿,发现他还是没有动作,便坐直了身子,与他稍微拉开了点距离,主动开始着手解自己的衣服。

唐骆赶紧一把按住他,脱口而出道:“你别,本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君尧停了动作,也没抽回手:“那你什么意思?”

“我……”唐骆忽然不知所措起来。

其实他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啊,既然注定不能睡四大美人,那就把傅君尧睡个够本好了,反正他的身子碰起来别提有多舒服了。可不知为何,自己这样不堪的心思从他嘴里平平淡淡地说出来,竟格外的让人难受。

就好像,他只当自己是个微如草芥、任人玩弄的风尘戏子,不需要被人尊重,也不能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唐骆忽然就不想做了。

傅君尧微微挑眉:“又嫌弃我了?”

唐骆想了想,忽然一把拉过傅君尧,狠狠印上他的双唇。

傅君尧一怔,嘲讽地笑开了,舌尖主动探入他的口腔,正要勾住他的脖子深吻,唐骆却忽然退开了。

“我只是流氓,但不是恶霸啊。”唐骆说。

“我今天就是来给你送扇子,顺便调戏一下你的。谁让你那天害我出丑,连件上衣都不留,便把我给扔了出了大门口,那么多人看着呢,多丢人啊!现在我调戏完了,咱们两清,我走了!”说着,唐骆故作潇洒地甩甩袖,不敢多看他一眼,逃难似的跑了。

傅君尧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刚被吻过的唇,发现他越来越摸不透这个少爷了。

算了,管他呢。

入了夜,唐少爷在自己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本少爷究竟是个什么心态呢?”他翘着二郎腿,将双手枕在后脑,反复地问自己。

可是他找不到答案,也许根本就没有答案。

唐少爷今年二十有七,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今天去群芳楼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想上傅君尧,只是为什么临门一脚,突然退缩,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哪怕像现在这样孤枕难眠,他最多身体上可惜一下,心中却是不后悔的。

他甚至隐隐觉得,今天这事是他认识傅君尧以来,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可是今天他已经把两清的话放出去了,下次再找什么借口进群芳楼好呢?

唔……要不还是明天求助一下护卫总管吧。这个老流氓出的招儿还挺管用,即算没让他成功睡到美人儿,起码也把群芳楼那四个单纯的傻丫头都给糊弄了。

想着,唐骆嘿嘿一笑,心里有了谱儿。

他又没关窗户,月光温柔地照进来,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渡上了一层银白的柔光,让人心生宁静。唐骆慢慢闭上眼睛,渐渐睡着了。

梦里,他看见了一只剥了壳的白鸡蛋,水嫩水嫩的,饥肠辘辘的他立刻凑上去,想咬了一口。白嫩嫩的蛋像有生命似的,蹦跶了几下,滚开了。他要去追,却有一只老母鸡突然冲了出来,展开肥嘟嘟的翅膀挡在白鸡蛋面前,咯咯咯叫了几声。他定睛一看,好家伙,这只老母鸡竟然长了一张和护卫总管一模一样的脸……

第二天,傅君尧收到了唐骆派人送来的三串糖葫芦,分别是芝麻味、水果糖馅儿、以及纯山楂的,包装纸上写着福满记。嗯,柳州最大最好吃的那家糖葫芦铺子,每天排队三四个时辰才能买一串糖葫芦的那家。他觉得唐骆可能有病。

第三天,傅君尧收到了唐骆派人送来的两件衣衫,一件浅蓝的,一件纯白的,剪裁布料做工都很好,锦娇绸缎庄的。嗯,柳州最好最受欢迎的那家绸缎庄,订做得提前一年预约的那种。他觉得唐骆可能有求于他,不会又要打四大美人的注意了吧?

第四天,傅君尧收到了一篮子热烈地红牡丹,鲜嫩的花瓣儿,碧绿的花萼,还沾着昨夜的湿气和今早的露水。嗯,洛阳运过来的,就是那个跟柳州隔了一个州,快马加鞭来回也要一天一夜的洛阳。

他隐隐感受到了唐骆的真实目的,但是不太敢相信。

傅君尧收了牡丹花,关好门,一本正经地坐了下来,戳了戳手上的星座手环:“喂,系统。”

“叮咚~晋江第一套星座测试系统为您服务,请问宿主有什么需要?”

嗯,又换了套电子音。

傅君尧翻了个白眼,指着唐骆送来的东西絮絮叨叨:“这又是吃的,又是穿的,还有花儿,你说唐骆到底什么意思啊?”

系统惊了一下,换上了夸张的仿真人声:“宿主你不是吧,你纵横浪荡界二十几年,居然说看不懂他什么意思?”

傅君尧默默扶额:“也不至于看不出,但我总觉得不太可能啊。”

系统发来一个斜眼的表情:“要不我们对个暗号?”

傅君尧犹豫了一下,点头。

“他在追我!”

“他在追你!”

傅君尧:“……”

系统:“你看你明明就知道嘛╮(╯▽╰)╭”

“可是……可是……他这简直是在用追姑娘的手段来追我啊,而且还这么拙劣……”

系统传来一个摊手的表情包:“这就是双鱼座的浪漫嘛╮(╯▽╰)╭”

“……你确定不是中二?”

系统发来个摇头的动图:“双鱼座是水象星座,天生浪漫多情,而且充满了幻想,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奇怪啊。”

傅君尧挑眉:“可是你怎么知道他是喜欢我,而不是喜欢‘上’我?”

系统又发来个摆手的动图:“双鱼座的人很闷骚的啦,如果他想上你,他有一百种高明的撩汉手段可以拿下你,可如果他喜欢你,那就比较糟糕了。他会经常词不达意,做出一些很蠢的事情来,因为双鱼在喜欢的人面前,是没有智商的,满脑子天马行空,嘴巴可以跑航母——这是研发部给的资料原话,你用唐骆对号入座试试看?”

傅君尧被狠噎了一下——还真是。

“那我怎么办?”傅爷无奈求助系统。

“这就看你自己啦,这个世界的任务是只要保护四大美人的贞操就好,你跟双鱼座代表人物有没有感情发展,理论上来说是没人管的。”

“可是……”傅君尧还想跟系统深入讨论一下感情问题,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傅大哥,你在么?有事急找。”绿碧一边敲着门一边朗声道。

“在!就来!”傅君尧高声回应,连忙把星座手环用衣袖遮住,前去开门:“怎么了,绿碧?”

“有贵客临门,姐姐们在内厅奉了茶伺候,客人说想请傅大哥过去聊几句。”

群芳楼是有名的青楼,来的都是风流客人,其中虽不乏身份高贵之人,但大家都是去外厅直奔主题的,姑娘们既然选择在内厅奉茶,那么客人要么就是因公而来,要么就是个女子了。

傅君尧一边往内厅走一边问:“是哪位贵客来了?”

绿碧犹豫片刻,担心地望着他道:“是肃王府的王妃来了。”

王妃?那就是唐骆的母亲了。

傅君尧一怔,也大概猜出了个端倪,但他行得正坐得端,胡来的是她儿子,他不需要心虚,便大步流星地过去了。

肃王妃身着一件华丽的正红曲裾,裙摆曳地,金丝封边,绣百花争艳图案,腰间系一条黑色的缎带,中央镶着枣大的白玉夜明珠,手上挽着一条胭脂红纱,发髻也是配套的百花髻,头戴四支金光闪闪的步摇,往青楼内厅的主位上一坐,竟有一股母仪天下的气势。

傅君尧吸了口气,给她见了个礼。

肃王妃斜着看了他一眼,等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道:“傅公子多礼了,请坐吧。群芳楼是你自己家,放松些便是。”

傅爷心中吐槽:难为您老还知道这是哥的地盘儿啊?那你还好意思请哥坐下,哥答应让你坐主位了么?

尽管如此,傅君尧还是识相的在客座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不知肃王妃驾临群芳楼这烟花之地,有何贵干?”

肃王妃眉头一皱,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杯茶,轻轻嘬了一口。

她这个不轻不重的下马威似乎并没有起到很好的作用,年轻人对她的态度不卑不亢,对于自己的不请自来,甚至还有点儿挤兑。倒是个有意思的人,也难怪能把唐骆那个小子迷得神魂颠倒,被光着上身扔出大门口都不气恼。

肃王妃眨了眨眼,目光忽然变得锐利难挡,留在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傅公子好大的架子,我这个做母亲的亲自上门来兴师问罪了,你竟然还敢事不关己地问有何贵干?”肃王妃声音冷怒,尾调上扬,给人一种凌厉的压迫感。

一时间,所有人都吓得摈住了呼吸——

明天更新时间调整为晚上七点。

感谢毛总的地雷,感谢小天使“z”每一章都留爪,亲亲么么小爪子o(n_n)o~,感谢所有人的阅读,阿初爱你们么么哒(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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