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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傅君尧忽然笑了:“在下不明白王妃的意思。”

肃王妃强行按捺着怒火,挥了挥手道:“群芳楼的姑娘们便先退下吧,奉来的茶很香,你们有心了。”

即使在别人的地方,肃王妃依旧有一股难以抗拒的气场,话里虽颐指气使,但也算给了姑娘们一个褒奖,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听话,乖乖退了出去。

傅君尧轻笑:把群芳楼的姑娘们都赶走了,自己带来的四个丫头却留了下来,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啊。

肃王妃看着傅君尧,似笑非笑:“久闻群芳楼里有春夏秋冬四大美人,方才都来一一拜见了本妃,本以为她们四人已是人间绝色,但看到傅公子,本妃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夸我长得好看啊?谢了您呐!

傅爷摇摇头,面上表示谦逊,实际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

果然,肃王妃便接着道:“傅公子长相俊秀,男生女相,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儿,难怪能把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少爷勾引得神魂颠倒,赤身**被扔了出去,还心心念念着要再来。”

合着长得好看就是原罪了啊?还勾引你们家小少爷,谁勾引谁还不知道呢。

古代人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女人的社会地位非常低,几乎每个男人都有一点大男子主义,若是有人说一个男人男生女相,那是极大的嘲笑和侮辱。傅君尧来自现代,不在意这些,但却不能纵容她肆意侮辱。

唐骆这家伙虽然流氓,但起码流氓得光明正大,也从来不会摆什么少爷架子,可眼前这位肃王妃却跟他截然相反,先是以身份压人,又是话中带刺,让人很不舒服。

让人……让人一看就想怼她!

但念及桌上的那一篮子热烈的牡丹花,还是算了吧。

傅君尧保持着面上的微笑,淡然道:“《太极图说》有云:‘阴阳交感,化生万物’。既然万物都是阴阳二气所化,女生男相,或男生女相,不过都是阴阳二气的造化,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肃王妃瞳孔一缩:这是在说她少见多怪了?

她冷笑一声:“想不到傅公子出身风月之地,竟然还有闲暇读《太极图说》这类书籍,本妃倒是很欣赏,不过——有一点点学识就迫不及待拿出来卖弄,哼,也不知令尊令堂是怎么教的。”

傅君尧眼皮一跳,已经动了气——

青楼的人本来出身就不好,若不是无父无母,谁家人舍得让孩子干这皮肉生意?她贵为肃王妃,仗着自己出身高贵,便点着人的痛处肆意侮辱,实在可恨得紧。唐骆有这样一个母亲,仅仅只是长成了个吃吃喝喝还到处散财的流氓,已经算是祖上积德了。

他冷笑一声,当即甩了脸子:“人生识字忧患始,姓名粗记可以休。这让人烦恼的东西,有什么好卖弄的,倒是有些人以己度人,显得难看了。我这风月场所只怕配不上肃王妃高贵的身份,王妃还是请吧。”

“你……”肃王妃气结,声音骤然变冷:“你就不怕我砍了你?”

傅君尧嗤笑:“柳州虽非京畿重地,但总归是讲王法的地方,我虽然只是斗升小民,但向来安安分分守法,兢兢战战营生,俯仰无愧,若王妃要以权压人,那小民也只有鱼死网破了,我这家群芳楼在柳州开了二十年,还是识得一些达官贵人的。”

达官显贵多好色,更何况青楼之地本身就品流复杂,肃王妃还不想为了这么点小事逼得人家鱼死网破,只好捏紧了手掌,强行按捺下心中脾气,想着:此人大概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若要达到目的,恐怕还是得好言相劝,利益相诱。

想通了这一层,肃王妃神色渐缓,微微一笑:“傅公子说到哪里去了,本妃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好了好了,既然傅公子不喜欢这个玩笑,那么本妃便说些你喜欢的吧。”

傅爷本来想说:只要是你说的话,哥什么都不喜欢。但考虑到给唐骆家长辈一点面子,便没言明,由她自己唱独角戏去。

肃王妃从容不迫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特意慢动作在傅君尧眼前晃了晃:“这是本朝八大商行联合发行的银票,去任何钱庄都可兑现银一千两。”

呦,这是遇见了偶像剧里拿钱砸人的恶婆婆了啊?只可惜他傅君尧不是什么白莲花女主,而是专打人脸的侠客。再说了,这么点银子,他还真看不上。

傅君尧嗤笑一声,反讽道:“没想到这一介草民,在王妃心里还挺值钱的?”

商人素来爱钱,就算她这样尊贵的身份,没有银子也不好过。肃王妃以己度人,还当傅君尧已经心动,轻蔑一笑:“这只是个定金,如若你能做到本妃交代的事,后续还会有人送上一千两银票到你的手上来。”

真老套。傅君尧撇了撇嘴:“不知肃王妃要我这样的蚁民帮什么忙呢?是不是命令我关了群芳楼,从此远走他乡,离你们家小唐公子远远的?”

“非也非也。”肃王妃抿唇轻笑:“我们家小少爷既然喜欢你,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拆散鸳鸯呢?这么点银子,不过是为了稳住傅公子的心,好好对待我们家那位小少爷,一辈子都不离开他。那么你的好处,只会源源不断。”

傅君尧一怔。

这位母亲挺开放的啊。本朝虽然男风盛行,但也不至于到了光明正大的地步,尤其是唐骆这种家世显赫的贵公子,最忌讳这事。肃王妃竟然要求自己陪他儿子一辈子?难道真的宠儿子宠到这个地步了么?

不,不对!如果她真心疼爱儿子,必然爱屋及乌,在一开始就不会对自己出言侮辱,又以权压人,等到发现硬刀子行不通才用软刀子,以金钱诱惑自己留在唐骆身边,她这是要毁了唐骆的名声?

不,不,不,首先唐骆那家伙就没有名声;再次,大概……没有母亲会对儿子这样狠心吧。

不管怎样,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王妃,今天是注定要吃憋了。

傅君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轻笑了一声:“肃王妃出手好生阔绰啊,我不过是个平凡蚁民,只怕承受不起王妃的恩德。”

肃王妃秀眉一蹙:“听你这意思是嫌少,想要狮子大开口了?”

傅君尧摆了摆手,笑道:“不敢不敢,在下方才便说过了,在下可不是什么狮子,不过是个平凡蚁民罢了。”

肃王妃冷笑一声:“三千两。你最多也就值这个价了,若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鸡飞蛋打啊!”

傅君尧这回是真的笑开了,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甩在肃王妃手边:“这是本朝八大商行联合发行的最新银券,拿着它,无论在哪家钱庄,都能自由兑换白银五千两。小民不才,愿以此买肃王妃一个心安,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儿子的事儿,以后您就别插手了。”

“你……你这是什么话!”肃王妃气极,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几个丫头连忙上前扶着自己主母。

傅君尧再次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王妃娘娘,我这不大不小的群芳楼,每日大约有百两纹银的流水,今日也陪您聊了这么久了,在下还有事,就不留王妃用晚饭了。”

“你……”肃王妃指着他,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但碍于丫鬟们都在,她要拿出主母的气度来,硬生生忍住了,咬牙道:“走!”

几个婢女连忙扶着王妃往外走,不料一出了门口,就看见吟春、知夏、茗秋、品冬四个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那儿,以手帕掩面偷笑。

肃王妃顿时觉得很没面子,气儿更不顺了,连忙拽着丫头快步离去。

等她走远了,四个丫头嬉笑着进门,簇拥在傅君尧身边,不住地夸道:“傅大哥真厉害。”

傅君尧一手搂两个丫头,开怀一笑:“姑娘们终于不生我的气啦?”

这种久违的友好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吟春嘟了嘟唇,没说话,手却紧紧挽着他。

茗秋比较大方,直接说:“不气了,傅大哥永远是我们的好大哥。”

知夏直爽地蹭了蹭他的肩:“我就知道傅大哥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

品冬拽着傅君尧另一只手,呜呜地哭了起来。

傅君尧一慌:“品冬丫头,你怎么又哭了,还不肯原谅傅大哥么?”

品冬一边擦眼泪一边摇头:“傅大哥,呜呜,人家是感动哭的……”

“……你感动什么啊?”

品冬搅着手帕,细声细气地道:“之前你对唐公子做出那种事,我……我还以为你是个负心郎!可今天看到你为了唐公子,拒绝三千两银票不说,甚至连肃王妃也敢得罪。呜呜呜……我实在是太感动了,我祝福你们……”

“我也祝福你们!”

“我也是我也是!”

“祝福傅大哥和唐公子!”

“……”

哥只是觉得那个肃王妃很讨人厌,就想怼一怼她而已,跟唐骆那个丑流氓没有半毛线关系啊喂!

算了,看到四个丫头深信不疑热泪盈眶的表情,哥觉得这事儿可能说不清了。

入了夜,傅君尧点了蜡烛在房间里算账。今天因为肃王妃的到来,几个丫头跟他都被拖住了,让群芳楼少了些流水,因此算账的功夫也比平日里轻松些。他只差一点点尾巴没算完,估摸着今天可以早点休息。

“咚咚咚……”

门外,不,是窗外响起了敲击木料的声音,傅君尧回头一看,原本只开了一半的窗户被全撑开了,唐骆半趴在窗户边,对他龇牙咧嘴的笑。

傅爷送他一个销.魂的白眼:“什么坏毛病,有门不敲,瞎敲什么窗户啊。”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放下笔起身,打算去给唐骆开门。

“不用不用,你坐着就好。”唐骆话音刚落,一个翻身,轻松从窗户里跃了进来。

“……”这家伙以后不当流氓去当小偷,保证还是柳州一霸。

唐骆今天似乎心情很好,屁颠屁颠地走过来,一把揽住了傅君尧,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后果就是傅爷直接一巴掌呼了上去,打得他龇牙咧嘴。

他吃痛的表情不似作假,傅君尧一怔:“很疼么?”

唐骆随手揉了揉脸颊,摇头道:“不疼不疼,我宝贝儿舍不得打我,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傅君尧懒得理他,便要坐下继续算账,可唐骆却收紧了抱着他的手,不肯放人了。

“别闹,我还没算完账呢。”傅君尧轻呵。

唐骆嘿嘿一笑,忽然一把将他抱起,走到在桌子边坐下,然后把傅君尧按在他腿上坐着:“你算你的,我抱我的,咱俩谁也不耽误谁。”

傅君尧咬牙:“皮痒了,又想挨打了是吧?”

唐骆觍着脸凑过去:“你打你打,随便打。”

“……”还真是好人怕流氓。

傅君尧瞪了他一眼,就要站起身来。

唐骆赶紧一把将他按回原位,紧紧搂住他的腰,脑袋搭在他肩膀上,低声道:“今天我很高兴,就让我抱一会儿好么?我保证别的什么都不干。”

“你的保证就跟放屁一样,不具有任何约束力。”

唐骆闻声抬头,嘿嘿一笑:“那我发誓好了。”

傅君尧坐在他身上,视线较高,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加上房间里烛光摇曳,让人看不真切,他嘴角边似乎有一点淤青?

他几乎立刻联想到了被自己气得半死的肃王妃,于是扭过身去,抬起唐骆的下巴,果然看见他左半边脸微微肿起,嘴角有一圈淡淡的淤青:“你挨打了?!”

唐骆眨了眨眼,狡黠一笑:“可不是嘛,进门就被你甩了一巴掌。”

“我下的手,有多重我还不知道么?那一下能把你打成这样?”

唐骆按住他挑起自己下把的手,调戏似的摸了几下,微微低头侧脸,淤青就看不真切了:“当然不是了,你哪里舍得对我真用力?对了宝贝儿,今天生意怎么样啊?帐还有多久才算完呀?有没有偷偷思念本少爷呀?”

“……”这话题转移的能再生硬一点么?

傅君尧把账本一推,重新抬起他的下巴:“别跟我扯开话题。问你呢,伤怎么来的?”

这回他没挣扎,反而伸出舌头,缓慢地绕着嘴唇舔了一圈,眨眼道:“宝贝儿,你这姿势分明就是要强吻本少爷嘛!来来来,不用强,随便吻。”

说着,他高高翘起了唇,嘟得跟躲菊花似的。

傅君尧青筋一跳,恨不得又甩他一巴掌,但想起他脸上有伤,忍住了。

唐骆得寸进尺,原本搂在他腰间的手上移到后颈,将傅君尧整个人往下压,自己抬头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双唇。

“你……”混蛋啊!

傅君尧一张口,灵活的舌头立刻滑了进来,在他嘴里轻柔地翻搅。傅爷又是一掌呼下去,唐骆哼了一声,但没放手,反而吻得更缠绵了。

又打到伤口了?

傅君尧把不住他到底受了多少伤,一时间不敢乱动。他整个人被控制在唐骆怀里,挣扎起来也不好使力,再加上考虑到那家伙可能是为了他才挨了顿胖揍,一时心软,挣扎了一会儿也就半推半就了。

唐骆嘴里有酒味,大概是刚刚喝过酒,但喝得不多,人是没醉,口腔里却残留着那股令人沉醉的味道,傅君尧似乎被蛊惑,搂住他的脖子不紧不慢地回应。

以往接吻,唐骆的手总是不规矩地,不是摸摸这儿便是捏捏那儿,总之要便宜尽占,方显他的流氓本色。可这一次,他却难得的规矩,双手放定了地方便一动不动,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穿过来,灼人得很。

烛光一闪一闪,却无法破坏这一刻的旖旎。两人呼吸交融,酒味在舌尖互相传递,好像把傅君尧灌醉了,他由最开始被强迫,到慢慢适应,然后渐渐主动起来。

这个过程就跟喝酒一样,一开始你并不在意,甚至觉得酒是苦的,是辣的,可一旦喝上了瘾,就爱上了它醇厚的味道,日后只要一碰,便会忍不住沉醉。

直到吻到快窒息,唐骆才慢慢放开他,与他额头相抵,微微喘息。

傅君尧深呼吸几下,竭力让自己能气息平稳的发问:“是因为我么?”

“不是。”

“可是……你母亲今天很生气。”

唐骆粲然一笑,乌黑的瞳孔闪闪发光:“她气就气呗——对了,她没有为难你吧?”

傅君尧微微挑眉,看起来颇为得意:“你回家看到她的表情和反应,难道还猜不着是谁为难谁?”

唐骆想起肃王妃回家后又是破口大骂又是摔东西的泼妇样儿,忍俊不禁起来,他忍不住在傅君尧唇上又啄了一下,夸道:“我宝贝儿真棒。”

傅君尧眉头一拧,才想起两人的姿势实在太过亲密,立刻推开了他,平静地站起来理了理衣领:“既然你挨打跟我没关系,那我也就不用愧疚了,你可以走了。”

“宝贝儿,你这算不算是非礼完了美男就走啊?”

“谁非礼谁?”

唐骆连忙将人一把抱回来,嘿嘿一笑:“我非礼你,我非礼你还不行嘛……”

傅君尧没急着挣脱他,反而继续问:“你跟你母亲,是怎么回事儿?”

唐骆打哈哈:“什么怎么回事啊?就那么回事啊。”

“她看起来对你有敌意,就像……”

唐骆忽然按住了他的唇:“今天不提这些,你的唇只要用来吻我就好。”

傅君尧被他的无赖给逗笑了,伸手推了推他,可没推开:“你想得挺美的啊?不是说从此两清,谁也不欠谁了么?”

“还记着呢。”唐骆讪笑着,忽然很想回到几天前,把顺口乱说的自己胖揍一顿。

傅爷傲娇地哼了一声。

唐骆深知他就是嘴硬,可心还是软的,便指着自己嘴角的淤青道:“宝贝儿,你看我都挨打了,也算给你出了口气,你就别恼了吧。”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唐骆的嘴角都被打肿了,可见下手重,傅君尧看了一阵郁闷,也没了计较的心思,嘟囔道:“谁恼你了,浪费时间。”

唐骆心中一喜,咽了口唾沫:“宝贝儿,我想要你。”

“滚。”

唐骆手上一用力,两人的身子隔着布料紧紧贴在一起,他已经渐渐有了反应,动情地道:“宝贝儿,我想要你。”

傅君尧挣扎了下,显然还是没成功,他想了想,抬头道:“做一次,换你正面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应就成交。”

唐骆顿了顿,大概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不怕我说谎骗你?”

傅君尧粲然一笑:“在柳州谁不知道,唐少爷从来不占人便宜,哪怕是随手撞掉了人家一块烧饼,都得赔塞个几两碎银子赔回去。我怕什么?”

唐骆目光一沉,忽然将人拦腰抱起,轻手轻脚地放上了床,然后紧紧压了下去:“唐少爷我人傻钱多,做交易一分钱一分货,断不会说谎骗人的。但是你可要想好了,上了流氓的船,可就下不来了。”

傅君尧勾唇一笑,风情无限:“不怕,我会游泳。”

说着,他勾住了唐骆的脖子,将双唇了贴了上去。

得了他的主动,唐骆心跳不断加速,急切地回吻过去,很快就反守为攻,舌尖在他嘴里深情地纠缠,不一会儿就闹得人呼吸困难。

傅君尧憋了一会儿气,稍稍推开他:“慢一点,你怎么每次都这么猴急。”

唐骆在他腰间轻轻捏了一下:“还不是你每次都躲,要不然就是叫人把人扔出去,我不早点办了你,多没安全感啊。”

傅君尧瞪眼:“那还不都是你咎由自取?”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的宝贝儿做什么都是对的。”唐骆油嘴滑舌地在他下巴上轻咬了一口,然后慢慢将嘴唇再次覆上,缓慢而深情地啃着他的唇瓣。

和风细雨的亲吻对傅君尧来说是一种享受,而且唐骆吻技很好,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闭上眼就好。轻柔的吻一点一点下移,衣衫被一件一件剥下来,他光溜溜的,就像一只剥了壳的鸡蛋。

唐骆肌理分明的身子压上来,严丝合缝的贴着,让他悸动地颤抖。那人还以为是他冷,连忙用被子将两人紧紧裹住,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渐渐暧昧地下移,坚实的肌肉不断摩擦挤压着他的身子,傅君尧忍不住哼了几声,狂乱地抱住他的后脑,手指穿过发丝,轻轻地摩擦。

忽然,令人颤抖的吻消失了,傅君尧疑惑地睁开眼,看到了一双炽热的眼睛。

原来是唐骆抬起了头,他呼吸微喘,脸颊泛红,声音因渴望而沙哑:“别咬自己,你要是不想叫出声来,就咬我。”

说着,唐骆将自己的肩膀凑到了他唇边。

傅君尧一怔,松开了自己的下唇,在他肩膀上轻轻吻了一下。

唐骆身子一震,急切地吻住他,双手在他身上不停地揉捏,两人呼吸急促,全身发烫,像燃着火焰似的。唐骆忽然掀开被子,整个人跳下床,抓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来回翻找,很快掏出了一个小瓷瓶。

他将里面的软膏抹了好几层在那处,然后扣了一些放在掌心里来回揉搓,等搓热了才翻身上床,抹在傅君尧身上。

“宝贝儿,我忍不住了。”他紧紧抱住傅君尧,低声道。

“嗯……”傅君尧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同意还是呻/吟,他张开自己,让全身放松,尽力地配合着他。

“啊……”傅君尧难耐地叫了一声。

唐骆一举破城,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立刻疾风骤雨地抽动,额上不停地渗出汗水,很快凝聚成股,因大开大合的动作甩在傅君尧脸上。

傅君尧被疼痛和爽快一齐包围,仿佛置身冰火两重天,煎熬得他只想大喊。可总归还是痛得多些,他不想破坏唐骆的兴致,只能自己咬着牙承受。

忽然,唐骆又吻上了他的唇,灵活的舌头撬开了他咬紧的牙关,慢慢地舔舐他的唇瓣,身下的攻击也渐渐平缓了起来,只是每一次都要深深弄到底,让身下的人彻底爽快。

傅君尧半眯着眼睛,伸手抱住唐骆的后背,一边喘息一边轻吻他的脖子,身心愉快地跟他交流着生命的大和谐问题。大概是人一舒服了,都会忍不住胡思乱想。在这一刻,傅君尧忽然觉得,唐骆是真的爱他。

写着淫词艳曲的信纸、画着两人行事的折扇、沾着糖浆的糖葫芦、做工精致的衣衫、热烈娇艳的牡丹花、每一次细致的前戏、被搓热了才涂在身上的软膏……无数细节在他眼前来回交错,他忽然难耐地叫了一声。

唐骆在他身上用力冲刺,他整个人就像柱子一样被撞来撞去,感觉越来越强烈,全身又痒又麻,他张大了嘴巴,反而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就像一根绷紧了的琴弦,等待着琴师最后的会心一击。

终于,琴弦断了。

两人同时颤抖,紧紧相拥,大口大口地喘气儿,肆意享受着这份极致。

等了好久,他们才渐渐平复,唐骆怕压坏了他,翻了个身,将人抱在怀里。

唐骆强有力的心跳透过胸膛传入傅君尧的耳中,他在这奇异的旋律中慢慢平静下来,捡回了被丢得老远的理智,问:“那天你跟姑娘们玩儿掷色子,一开始还是有输有赢,为什么到了最后,就全是我们在罚酒了?”

“啊?”唐骆一怔。

傅君尧捏了他胸前的红豆一把:“啊什么啊,就这么个问题,难道你也好意思骗我?”

唐骆回过神来,低笑一声,搂着他微微往床边挪了些,然后单手捡起床边的衣衫,在里面出了当时的“作案色子”,递到了他面前:“你看看。”

傅君尧疑惑地接过来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啊。”

唐骆忍不住轻笑,从他手里拿过色子用力一捏,色子立刻碎了,露出里面的金属物质。

“这下看明白了?”

傅君尧倒抽一口凉气,忽然在他胸口拍了一掌,发出响亮的声音:“好啊你,跟几个姑娘们玩个游戏,你也好意思出老千?”

又是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惩罚,唐骆低笑一声,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我还不是为了灌醉你。”

傅君尧轻哼了一声,尝试着把手抽回来,发现他不肯放,也就算了。

“君尧。”唐骆难得这样一本正经地喊他。

“嗯?”傅君尧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

“如果你反悔了,刚才那个问题不算,我可以再让你重新问一个问题。”

“呦,这等赔本买卖唐少爷也肯做了?”

唐骆趁机捏了捏他的臀:“那还不是想跟你多做几次这样的好买卖。”

傅君尧老脸一红:“问什么问,就你那点破流氓事儿,我有什么不知道的,睡觉。”

唐骆错愕地一愣,心里暖洋洋的。

也好。

他勾唇一笑,在傅君尧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满足地闭上眼睛。

——不是不想知道,只是怕问了会触及他的伤心事。肃亲王府在柳州也算是赫赫有名的望族,真有什么大事儿,总能从别人的口里知道一二,何苦挖他的伤口呢。

大概是前一天晚上太愉快,到了第二天清晨,两个纵欲的人都醒得很晚,以至于四位姑娘来给傅大哥送早餐的时候,又撞见了唐骆这个爬床专业户……

一阵鸡飞狗跳的尖叫后,赧然的傅君尧再次将唐骆一脚踹下床,佯装被他侮辱的样子,无情地叫人将他丢了出去——只穿了一条裤衩。

走了个唐骆,还有四大美人在。四个没大没小的丫头一直用暧昧的眼光看着他,看得傅君尧老脸通红。

还是茗秋大方,出声缓解了尴尬:“好了好了,姐妹们,傅大哥既然还没起,我们放下早餐走吧,咱们群芳楼也该开张了。”

姑娘们心照不宣一笑,正要退出去,傅君尧突然出声:“品冬。”

“啊?”被点到名的品冬一脸呆滞。

傅君尧裹着被子轻咳一声:“你做的炸春卷很好吃,我想跟你学着做,招呼客人让那三个坏丫头去就好了,一会儿我收拾好了,去厨房等你好么?”

品冬眨了眨眼,想不通一向对料理不敢兴趣的傅大哥怎么突然会想学做炸春卷,但还是点了点头:“呃……好。”

三个被派去招呼客人的坏丫头挤眉弄眼,笑着连声起哄,直问是不是做给唐公子吃的,又惹得傅君尧一阵赧然。

傅君尧怕品冬久等,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赶去了厨房,品冬已经准备好了食材在等他了。

现在早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又还早,大家都在前院招呼客人,厨房里就只有傅君尧和品冬两人,他一边心不在焉的学做炸春卷,一边闲聊:“品冬啊,最近找你唱小曲儿的客人多么?”

“嗯,就跟平时差不多吧。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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