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小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顶点小说网网www.dingdianxs.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竟然是开放式结局?”岚岚对着电脑忿忿不平,“小白痴既没有和总裁在一起,也没和老乡朋友在一起,编剧到底怎么回事?还给不给她一条活路?”
沐溪隐啃着薯片,凑过来说:“可是我觉得是暗喻和老乡在一起了。你看小白痴一个人收拾行李去别的城市生存了,上火车之前收到了老乡的短信,她低头笑了。老乡应该会赶过去追她。”
“这算什么结尾?既不满足少女心,又不合大嫂的意,编剧到底怎样?失恋了吧,写了个烂尾。”岚岚恼怒,“以后不看这个人写的任何剧了。”
“我觉得很好。”沐溪隐说,“这样才有想象空间。”
岚岚瞅瞅沐溪隐,奇怪地问:“你怎么了?一直在笑?”
“有吗?”沐溪隐没察觉自己一直咧着嘴巴,被提醒后赶紧收敛。
“这么郁闷的结局,你竟然一直在笑。”岚岚不明所以,也懒得追问,从沙发上下来,“我先去用洗手间了。”
沐溪隐将笔记本搬到自己腿上,重新开始看第一集,刚看了一个开头,想起一件事,拿起手机给应书澄发微信:睡了吗?
应书澄:还没有。
沐溪隐:赶紧睡,别熬夜。
应书澄:我听一会儿你的小夜曲。
沐溪隐:别听了,五音不全的,反而更睡不着。
应书澄:不是为了睡觉,就是想听。
沐溪隐:哦。
沐溪隐:那就听五分钟。
应书澄:嗯。
沐溪隐看了看和应书澄的聊天记录,莫名地又笑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应书澄的好友列表里,她之前的备注是两个字“小猪”,如今多了一个字变成“小白猪”了。
五分钟后,应书澄收到一条新信息。
小白猪:五分钟到了,快睡觉。
应书澄发了一个“嗯”过去,抬头望天花板,不一会儿伸手拿起地毯上的一本书,翻了翻后盖在脸上,尝试入睡。
她说的没错,听了她哼的小夜曲,越发睡不着觉。
晚上七点十五分,灯塔里咖啡馆。
应书澄上来的时候手里照例拎着一袋东西,在小必惊讶的目光下,走到沐溪隐面前,将袋子里的山楂片、小核桃、花生、芝麻饼、果冻和巧克力倒进“投食筐”里。
“巧克力?”沐溪隐拿起一颗圆圆的,有些意外,“你好像是第一次买巧克力,难道是因为我们……”
“今日半价。”他解释。
“……”
好吧,他一句话就打消了她浪漫的臆测,他在购物方面还是维持原有的贤惠风格。
应书澄照旧点了一杯热茶,拿着小票去自己的老座位。
沐溪隐忙着为之后到来的客人介绍新饮品、点单和下单。中途,她的余光却有意无意地瞟到一道存在感很强的视线,她趁空转头一看,他还在看着她,她脸一热,迅速回过头去。
感觉怪怪的,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变了什么,难以形容。
沐溪隐给最后一位客人下了单,心想:他不会还盯着她看吧?要不要去证实一下?
于是,她屏住呼吸,转头一看,他正在低头喝茶,她略失望,就一直等着,谁知他偏偏迟迟不抬头,像是在研究茶叶成分一般,痴迷地看着杯中水。她瞪得眼睛都酸了,他才抬了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是明明知道的意思。
被耍弄了,沐溪隐有些小气恼,片刻后却又笑了。
应书澄喝了一口茶,继续看她。
八点三十二分,一声尖叫响彻了咖啡馆二楼,除了应书澄的视线不变,所有人都去找声源。
沈绽玲在仓促的一声尖叫之后,很快嚎啕大哭,哭声凄惨,令她的死对头胡不愚心惊不已。胡不愚不免猜想,这样的哭势莫非是她的哪一位亲友离世了?想到此,胡不愚抱着人道主义精神走到沈绽玲旁边,直接说:“节哀顺变。”
“他竟然……他竟然……”沈绽玲没听见似的,一边哭一边说,“公开了恋情。”
“什么?”胡不愚听不懂,凑近她的手机一看,明白了个所以然,原来是沈绽玲的男偶像公开了恋情。
胡不愚顿时好气又好笑,嘲讽道:“有毛病吧?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竟然哭成这样?我看你真的不正常。”
“谁说我不认识他!”沈绽玲含泪起身,咆哮道,“我参加过他的歌迷会,我近距离看见过他。他每逢过年过节都会发私信给粉丝,我亲耳听见他在我耳边说节日快乐,我闭上眼睛都可以拿笔画出他的模样,你怎么敢说我不认识他?你怎么敢!”
胡不愚被吼得连退两步,赶紧摸摸自己小心脏,嘴上不饶人,“在你耳边说节日快乐?你幻听吧,要说他今晚在女朋友耳边说小宝贝我倒信……”
话还没说完,沈绽玲扑过去,胡不愚赶紧转开,两人又绕着二楼你追我赶。
沐溪隐走出吧台,伸手拦住沈绽玲,沈绽玲正在怒火上,奋力一推,沐溪隐一踉跄,随即被被腰间一股沉稳的力量托住。
“注意自身安全。”应书澄扶好沐溪隐,提醒自己的小白猪,“别去参与他们的事。”
“可是他们在这里跑来跑去很危险。”沐溪隐担忧。
“没事,该停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停。”应书澄好整以暇地看着。
就是那么巧,应书澄话音刚落,胡不愚被自己的鞋带绊倒,不得已暂停逃跑,沈绽玲扑上去,双手往他的背上一阵捶打。
沐溪隐还准备上前阻止,应书澄却拦住她,只身上前迅速拉开了沈绽玲。
“别阻止我揍这个贱男!”沈绽玲在空中挥舞双拳,“是他先惹我的!”
应书澄皱眉道:“够了,你已经划伤了他的脖子。”
沈绽玲喘着气,闻言不可置信地凑近一看,胡不愚的后颈上果真有一条带血的指甲印,她少许冷静,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一片精心绘制的美甲竟然被皮糙肉厚的胡不愚折断了。
“我……死了吗?”胡不愚脸朝地,一动不动,哀嚎了一声。
应书澄甩开沈绽玲,上前一把拉起胡不愚,“放心,没那么容易死。去吧台要一些消毒棉花止血。”
胡不愚费力走向沐溪隐所在的地方,身体和目光都小心翼翼地避开沈绽玲。
沈绽玲一声不吭,片刻后疲倦地蹲下,双手抱膝,依旧流泪不已。
沐溪隐从抽屉里拿出消毒棉花递给替胡不愚,胡不愚接过后怯怯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不敢再说一个字。
沐溪隐又来到沈绽玲身边,试着拉她起来,但无效。
咖啡馆的其他客人见状同样地揪心,这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能当众哭成这样,到底是遭了什么罪?
沈绽玲哭了很久才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和同伴一起哭诉,她们早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个人哭有违承诺。于是,她飞快地跑进洗手间,锁上门,打电话给另一位粉丝朋友寻求共鸣。
又过了二十分钟,沈绽玲上楼取包,所有人都目睹到她脸上的妆花得一塌糊涂,假睫毛掉在颧骨上,而她不管不顾,买了单就离开。
沐溪隐同情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咖啡馆打烊后,沐溪隐打扫卫生,应书澄留下来帮忙。
沈绽玲哭过的角落,多了一堆头发,想来是她情绪受到刺激后一边哭一边自虐,沐溪隐蹲下去清理头发丝。
应书澄弯腰擦了桌子,又将每一张沙发摆好,并走过去一一确认桌面上的台灯是否都关了。做完这一切,他走到沐溪隐旁边,对她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