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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扫除过了,除了书柜一切都搞定了,书柜留给你整理。”许之松说,“饮品的种类也会陆续增加,晚上过了十一点我们就放音乐,碟是我找的,都是舒缓心灵的音乐。”
“你们做得真好。”沐溪隐亮了亮眼睛,赞许道。
“希望客人会喜欢。”许之松说,“如果他们能为此感觉开心一些就好了。”
“我想会的。”
结果效果还不错,七点之后走进来的熟客都会对小必说一句,这个新靠枕用得真舒服。
最细心的是那位擅长观察的老人,他点了茶后,慢慢地笑说:“你们大扫除了?还新买了盆栽?真不错,空气里多了一股森林的味道。”
“是啊,欢迎您常来。”
“当然,只要有时间我都会来坐坐,一个人生活总要自己找乐子。”
“您最近睡眠还好吗?”
“差不多到三点才入睡,睡不到三个小时就醒了,起来去买早点。”老人说,“不过,我中午倒能睡足一个小时。”
沐溪隐投去略带担忧的目光。
“没事,我早习惯了,平时也注意饮食和锻炼,除了痛风没什么大毛病。”
老人很洒脱,又对沐溪隐笑了笑才走去自己的座位。
八点二十二分,常来的小情侣报到,点了摩卡和拿铁,很快腻歪在一个沙发上听音乐,八点四十五分,胡不愚和唐河洋前后走进来,分别要了咖啡和柠檬水。
应书澄今天受邀去参加球仔女儿的生日会,估计十点以后才会来,为此沐溪隐时不时地看一眼时间。
九点一刻,沈绽玲带着两个年龄相仿、穿着时尚的女生走进来,三人点了饮品后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沐溪隐的目光看过去,三个小女生在窃窃私语,看起来是朋友间的小聚会,她又仔细看一看沈绽玲,除了比之前瘦了一些之外一切正常。
等小必端过去三杯咖啡,听见她们说什么后,不动声色地走过来跟沐溪隐八卦:“三个都是飞飞的资深粉丝,一起泪汪汪地吐苦水呢。飞飞也真是,公开什么恋情,一夜间让这么多少女伤心。”
“可是如果他不公开,不是对自己女朋友不公平吗?”沐溪隐说,“飞飞再红也是一个普通人,谈恋爱很正常,任何女生都希望被自己男朋友光明正大地介绍。”
小必低头琢磨了一会儿,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站在飞飞女朋友角度看,她压力也大,飞飞公开了,对她来说是一种认可,也是精神支持。”
她们正在小聊,忽然听见沈绽玲站起来,大声朝对面的女生吼:“你眼睛瞎了?胡说什么?”
她们看过去,只见被沈绽玲吼的女生被吓得不轻,赶紧解释:“我只是说某个角度看起来有些像飞飞……”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沈绽玲伸手迅速朝后面沙发上的胡不愚一指,一字一字地说,“他哪里像飞飞了?眼睛鼻子还是嘴巴?他脸那么衰,你竟然把他和飞飞联系起来?”
无辜被牵连进去的胡不愚狐疑地抬起头,如在梦中,迟迟明白过来,是有人嫌他长得难看。
“玲玲,你息怒,她只是随便一说,可能是他低着头,所以没看清楚。”在桌的另一个女生打圆场,理智地说,“我们很清楚,就算真的像他也不是飞飞本人,飞飞在我们心里是无可替代的。”
被吼的女生又可怜兮兮地赔不是:“玲玲你别生气,是我看错了。”
沈绽玲不接受道歉,迅速收拾好东西要走,其他两个女生去拉她坐下,她却甩开她们,冷冷地说:“最讨厌别人说谁谁谁和飞飞像了,更何况拿一个跳梁小丑和飞飞相提并论,你们这是在侮辱飞飞。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对飞飞的爱不过如此。”
沈绽玲说完背上包,丢下同伴,一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姿态凛然离开。
小必看得下巴都快掉下了,回头问沐溪隐:“你说她是不是有病?”
沐溪隐想起沈妈妈的话,不置可否。
剩余两个同伴互相看看,似乎也被沈绽玲的举止吓到了,别别扭扭地走出来买单,临走之前又往胡不愚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插曲过去,咖啡馆又安静下来。
十点多的时候,沐溪隐发微信给应书澄,应书澄没有回。
直到咖啡馆打烊,沐溪隐走出来才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停在对面,小跑过去一看,球仔从车里探出脑袋,爽朗地说:“他喝多了,我只好送他回来,待会儿把车开到他的小区,人就交给你了。”
应书澄慢慢下了车,对球仔说了一句话转过身来。
沐溪隐看看他,还好,没有醉得很厉害,只是耳朵有些微微发红,皮肤倒和平时一样,冰冰凉凉和一块玉似的。
“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喝热水?”沐溪隐拉过他的手。
“不用,刚才喝过水了。”应书澄低头,找到面前人的眼睛。
“下次不要再多喝酒,伤身体。”
“嗯。”
两人慢慢走回去,沐溪隐听应书澄说了才知道他不太喝酒,今天是球仔一个酒友在场,非要和球仔拼酒,球仔准备和蕾蕾再要一个孩子,现在不能碰酒,但都不想破坏气氛,结果他站起来说:“你和我喝吧。”
喝酒这个事,一说出口就不能再收回,于是应书澄被灌了很多酒,可惜他不是很有酒量的人,喝了几杯觉得头晕,背上有汗,人也有些心烦意乱。
他们慢慢走,温和的夜风拂面,她嗅到从他皮肤里传出的酒味,不太浓烈。
到了小区门口,他忽然停下,拉着她的手说:“休息一会儿。”
她陪他坐在树下的椅子上,谁知刚坐下,他顺手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干嘛?”她心跳加速,因为贴得他紧紧的。
“没什么,就抱一会儿。”他轻轻说,似乎自己的举止再正常不过。
她的脑袋好不容易从他怀里钻出来,眼睛看着他如海涨潮的眼眸,小心翼翼确认:“你的酒还没醒。”
他没回答,低下头来,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低语,“你好凉快。”
沐溪隐心想你却很烫。
就这样抱着她好一会儿,他感觉她呼吸越来越急才略微松开她,一手依旧环住她的腰,另一手轻轻在她头顶拂过,眼睛凝视她的脸,似在研究。她身上沾上了他的酒意,感觉自己也快醉了,晕晕乎乎间听见他说了一句:“亲我一下。”
她的心像是暂停一下,觉得他的声音特别魅惑人,没怎么考虑就抬头,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
“还有这里。”他继续要求。
她看见近在咫尺的目标,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可以传到远处,不敢轻举妄动。
他安静地等着,重复说了句:“我想你亲我这里。”
“……我不会。”
“试试看。”
她闭上眼睛,胡乱凑过去,飞快地在他凉凉的唇边擦过,触及之时,电光火石,她感觉一阵电流从脚踝直窜上天门盖,一碰就闪开。
“不,在这里。”他纠正,一手搂紧她的腰,将她固定住,不能再逃开半寸,又将自己放低一些,待她顺利找到他的唇时就用手带她的身子上来一些。
这一回,她真正亲到了他,闭目颤抖一会儿后才有勇气地睁开,猝不及防地撞入他如海般的眼眸,看见那里在起浪,还下着暴风雨,她有些被吓到,想退缩却没能如愿,因为他真没留给她逃走的缝隙。
“别紧张,我们慢慢来。”他含糊地说,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
她勉强自己冷静一些,试着伸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腰间,另一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任由他亲了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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