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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大门口,一个小个头的丧尸正在门口像寻找什么东西一样彷徨着打圈。
丧尸的脚下,有着数颗无序散落的血迹,不仅如此,这血迹还向继续向着某个方向做着延伸。
仿佛一个指路箭头一般指向血液主人的逃跑方向。
在距离大门不远处的一个拐角,郎飞鸿背靠在拐角旁墙壁上,缓缓的侧身看向外面。发现那个丧尸还在原地打转后,这才放心的深呼吸了几下,平复自己那起伏不停的胸口。
“呼呼”
从肺部吐出带着的体温的废气在只有几度的天气里瞬间化为一团团白雾,又在几秒内消失。
郎飞鸿右手捂着自己的左肩,仔细看去,他的整个左手手臂都在做着细微的颤抖。
通过指间的缝隙,可以看到防寒外套上已经被撕裂开的一个口子。而在这裂口里面,一道不算很深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血液已经将伤口处的衣服浸湿,还有着一丝丝细小的白雾从伤口的地方产生。
可能是衣服并不贴身的原因,一些血液正顺着郎飞鸿的手臂向下缓缓流淌着,最后在指尖出聚成了一颗小小的血珠,滴落在地面上。
一阵冷风吹过,覆盖在手臂上血液挥发顿时带走了郎飞鸿不少的体表温度,这让本来就受伤了的郎飞鸿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郎飞鸿的心里都是一阵后怕。
要不是他下意识的向着旁边侧了一下身,现在的他被划破的就不仅仅是肩膀这样的部位了。
郎飞鸿的公司是不准在办公室抽烟的,办公室里也没有内置吸烟室,每次郎飞鸿想抽烟都只有到那个角落的洗手间里去抽。
吸烟的时候看看风景也是郎飞鸿必须的放松功课之一,所以他很清楚男洗手间窗后是一个小胡同。
那个胡同常年没人经过,有时候在晚上加班的时候还会传来阵阵春声,偶尔能在窗口吸烟的时候遇到这个情况,郎飞鸿经常好不在意的把烟头扔向那个方向,随后听到一阵骂声。这个游戏他玩了半年多
“吼!”
就在郎飞鸿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怪物的咆哮瞬间的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距离很近,大概也就十几步路的样子,甚至可以轻松的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听到如此清晰脚步声的郎飞鸿心头一紧,赶紧低头看下去,这才发现顺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滴落在地面的血迹。
郎飞鸿刚发现自己被追上的原因想拔腿离开的时候,一阵猛烈的冲击顿时将靠在拐角墙壁的郎飞鸿给掀了出去。
“咚咚!”
被打飞的郎飞鸿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直到后背撞到一旁的碗口大小的常青树后才堪堪停下了自己身形。背后受到撞击的脊椎传来的股股剧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起来。
“咳咳咳咳”
用手肘勉强的将身体撑离地面,在剧烈的咳嗽了几下后,郎飞鸿这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
扶着一旁的常青树,勉强站立起来的郎飞鸿后怕的看向自己刚刚站立的位置。
原本的直角墙柱被硬生生的打出了一个一米左右大小的缺口,里面的砖头和水泥清晰可见。
要是这一下直接打在自己的身上的话,郎飞鸿可不认为自己还能站的起来。
造成这一切的那怪物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破坏力,而是继续朝着郎飞鸿一晃一晃的高速冲了过来。
看着冲向自己的丧尸,郎飞鸿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眼大小,神经也急速的向着身体输送着闪开的信号。
可能是因为刚刚撞击的原因,郎飞鸿的双腿肌肉明显完全恢复,完全跟不上自己的反射神经。
这就导致郎飞鸿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摔到在了一旁的地面上。
摔倒在地的郎飞鸿紧闭着自己的眼睛,心里全是绝望。
仿佛看到走马灯的郎飞鸿半天都没有感觉到任何一点的异样感,身体上传来的痛感也正告诉着他自己还活着。
郎飞鸿赶紧停止自己的瞎想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在他不远的地方,丧尸的右手整个手臂正卡在刚刚郎飞鸿扶着的那颗树里。
这只手臂应该是要把郎飞鸿给刺穿的,但是没有想到郎飞鸿的倒下刚刚躲过了这一下,这一下就刚好刺进了树里卡住了。
丧尸每一次的挣扎,都会飞溅出无数的树木碎片。
跑!
郎飞鸿看着那快要挣脱出来的丧尸,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径直向着那个小巷子的转角处跑去。
郎飞鸿回头,那丧尸还是卡在那颗树里没有挣扎出来,心里悬在喉咙里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但是。
“咚!”
郎飞鸿因为在看身后的丧尸,并没有注意拐角后面的东西,只是感觉自己的后背是撞到了什么一样,整个人不由得后推了几步。
湿漉漉的,软乎乎的东西,随之而来的是那惺味传递到了鼻腔。
郎飞鸿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嘴里不禁的发出骂声。
而当郎飞鸿抬起头的瞬间,整个人都差点昏了过去。
整个胡同里,密密麻麻,全是丧尸。
郎飞鸿刚才后背撞到的那个正好是背对着他,他跟丧尸来了一个背靠背。
一阵阵低吼声传来,所有是丧尸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生物’。
“打打扰了!司密吗赛恩!”
吓得郎飞鸿都语无伦次了~平时看动画片里面的日语的蹦出来了
自己要是被抓住岂不是要被一人一口当成烤全羊吃了!
郎飞鸿下意识的跑出几步的时候,他面对的是刚才被干扰的那一位。
前路禁止通行,后路也是禁止通行。
郎飞鸿就像汉堡中间的肉一样被夹在正中间。
还有10米。
还有7米。
还有4米。
还有2米。
已经近在咫尺的丧尸,郎飞鸿甚至可以感觉到他们身上嘴里腥臭的血气已经喷射到了自已脸上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丧尸,郎飞鸿的眼中,似乎出现了以前的一幕幕景象。
自己的豪言壮语,自己那小小的梦想以及
“新的一天也要加油哦”
一句温柔的话,还有一张美丽的脸。
没错那是一张美丽的面庞
“老子没空陪你们在这里玩群p
郎飞鸿右脚忽然猛地在地上一踏,整个人顿时向着旁边的靠在公司大楼墙壁的垃圾箱跃去。
向着郎飞鸿扑过来的僵尸扑了个空,血口里锋利牙齿的咬合也只是咬下了郎飞鸿的一抹衣角。
脚踩在那个铁做的半米高的垃圾箱上,稍微保持了下平衡后又是一踏,整个人再次向上飞跃了大约一米的高度。
左手一把握住衔接在转角处的塑胶管道,手臂上的肌肉在一瞬间暴起,直接将塑胶管道作为一个支点将自己给撬了起来。
一个转身翻过拐角,右手向上猛地伸直,手指紧紧的扣着二楼洗手间突出来的一截阳台。
“喝啊!”
郎飞鸿的喉咙里炸裂出一声嘶吼,居然就这样只靠着一只右手手臂,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身体从窗外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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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郎飞鸿瘫坐在洗手间的地板上,背靠里面的隔板上,捂着自己左肩。
因为刚刚自己那过度用力的动作,自己肩膀上的伤口又被撕开的更宽,血也流的更多了。
剧烈的疼痛和一股细微的眩晕感催促着郎飞鸿必须立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
将自己里面穿的活动送的体恤用随身携带的廉价瑞士军刀给割了一圈下来,勉勉强强的制作成了一根简易的绷带。
脱掉外套,蹑手蹑脚的包扎着自己的伤口。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郎飞鸿不禁自己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那是怎么了?我尽然什么都不靠任何工具爬上了2楼?我不是在做梦吧?不对这一定是一个梦,拜托快点醒来啊!”
说着便要用手掐自己的脸,刚一抬手,肩膀上的伤口给他带了惊喜
“好痛,果然。。。。不是梦啊”
不管郎飞鸿如何回忆,他的记忆都只停留在了对着垃圾箱跳跃的那一瞬间。
摸索着处理完伤口,郎飞鸿一边穿上衣服,呆若木鸡的他伸出脑袋看了一下楼下,丧尸群还聚集在楼下,仰着头看着他。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
郎飞鸿还是悻悻的收回脑袋
“还是好害怕”
平静了自己的呼吸后,郎飞鸿从洗手间的角落里拿起了自己最常用的东西——一把铁锹。
他老板在每次下雪的时候都会让他这个廉价劳动力拿着这个玩意去铲雪。
用这玩意的,除了郎飞鸿,就是公司里偶尔请来的保洁人员了。
握着这个铁锹,郎飞鸿的心里莫名的有了一股安全感。
可能是太熟悉了吧
郎飞鸿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这无名的感觉,一边打开了洗手间的大门,向着外面走去。
通过走廊尽头窗户里透出来的辉光,郎飞鸿大致可以勉强看清公司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