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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安在昏迷中被抬出城。当他醒来时,发现被牢牢绑住,嘴巴被一块布塞住,头上还被套上一个袋子,什么都看不见,也说不了话。
许久,才有一个蒙着脸的绑匪过来,拿掉麻袋,拔掉塞在他嘴里的布,在地上放上一个馒头和一碗水说:“吃吧!你要在这呆上几天。”
洪安很害怕,哭喊起来:“你要干什么,放了我,放了我!娘……”
绑匪怒喝道:“你给我乖乖地呆着,过几天就放你回去。再叫,现在就杀了你!”
洪安吓得不敢哭了,问:“为什么要绑我?”
绑匪说:“莫要问,我只是拿钱办事。暂扣你几天,然后再放你回家,就可见着你娘了。”
洪安问:“你真的会放了我?”
绑匪说:“只要乖乖地呆着,到时就放。”
洪安被哄住了,想吃东西,但又拿不着,问道:“手捆住了,怎吃呀?”
绑匪说:“还当自己是大公子呀,爬下来吃呀!有得吃不错了。”
洪安的身子被牢牢地捆在桌腿上,用尽力气向下弯腰,伸长脖子,仍然够不着。这惹得绑匪哈哈大笑。他乐完了后,才去找来一张凳子,把水和馒头放在上面,凑到洪安面前,洪安这才吃上。但没过几分钟,没等他吃完,那蒙面绑匪又来了,重新将他的嘴塞上,然后又给他的脑袋套上麻袋。
当绑匪不在时,洪安就在那根桌腿上反复磨那根绑手的绳子,就这样连续磨了两天,终于把绳子磨断。他警惕地观察侦听,听不到绑匪的声音,迅速给自己解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只轻轻一拉,门就开了。原来这是一所废弃的破房子,门已经残破无锁。
他探了探头,看见没有人,迅速往外溜,刚迈出门口,就绊上一根细绳子。绳子一头拴着只摆在墙上的瓶子。“砰”一声,那只瓶子掉到地上,碎开了。
绑匪们听到声响,喊叫着跑过来。还没跑出十丈,洪安就被扑倒。拼命挣扎中,他一把将一名绑匪的面巾扯了下来。洪安看见了这人的脸,浓黑粗乱的眉毛,满脸都是麻子,左脸颊还有一道刀痕。此人正是绑匪的带头大哥邹麻子。邹麻子沉着脸,没有多说,只教众人把洪安绑牢,又押回去。
绑匪们争吵起来。
“大哥,你的脸被他看见了,咋办?”
“叫你们绑牢,还是让他挣脱了。”
“按规矩,必须灭口,以绝后患。”
邹麻子有些犹豫说:“我答应过雇主,只扣人,不伤他性命。哎……”
有人劝道:“大哥,现在没办法,他不死,迟早会供出咱们。咱们都得死!”
邹麻子想了一会,狠心决定道:“看来是他命里该绝,只能如此了。迅速处理掉吧?”
匪徒在附近挖了个坑,把蒙着头的洪安推进去。
邹麻子最后说:“小兄弟,你不该逃,更不该撕掉我的面巾。你认出我,我只能杀了你。对不住了!”
说完,他拔出刀,猛地往洪安的胸口刺进去。鲜血喷涌而出,洪安只挣扎一下,便断了气。匪徒迅速填土,将之掩埋。
洪安已死,师爷慌忙向申屠报告:“大人,洪安试图逃跑,挣扎中识破那些人的面目,被杀了灭口。”
申屠大惊,怒斥道:“吩咐过不要伤之性命,还是要了他命。你是怎么办事的?”
师爷无奈,解释说:“大人,事情突然,超出预料,该怎么办呀?”
申屠十分难过,仰头哀叹:“我并不想害他,却仍然要了他性命。唉……”
师爷辩解说:“大人,事性发展到如此地步,非我们所能把握。要怪只能怪他父亲相要挟,否则,怎至于此?”
申屠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说:“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后悔无用,还是想一想下一步吧!”
师爷说:“大人说的是,该想一想……”
申屠叮嘱道:“无法向洪家交人了。一定要消灭踪迹,不留任何追查我们的线索,更不能有指证我们的证据。”
师爷答:“我已经做了安排。尸体已经埋了。那些人是外地请来的,已经打发走了。这里只有你我知道此事。”
申屠却谨慎:“不,洪家的人估计得出是我们干的。”
师爷说:“他们没有可以指证我们的证据。”
申屠估计说:“即使不能指证我们绑了人,但洪校尉想必留有指证我们私盐案的材料。若他们得知洪安已死,定会告发。”
师爷惊慌:“那该怎么办?”
申屠思忖道:“一定不能让洪家得知洪安已死。必须在他们告发我们之前,将这些材料找出来销毁。”
师爷问:“怎么找呀,我们连那材料是什么都不知道。”
申屠下令说:“你马上增派精干人手,日夜监视洪家上下,再派人择机潜入洪家,仔细搜查。”
师爷道:“好,我即刻安排。”
申屠又交待说:“这是最后关头,千万不要再出什么纰漏。再出错,你我脑袋都要搬家!”
师爷应声:“小的明白!”
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这一回,申屠把自己推到了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