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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当年的那个他,少年却仿佛不再是那个少年了。
他不再唤她姐姐,也不再在苦痛困顿之时躲在她的身后,更甚至,已经清清楚楚地认清了两个人之间的地位,看起来像是主仆,也可以说是君臣,却从来不是朋友,不是亲人。
不知从何时起,他可以从容不迫地面对朝臣的刁难,可以在太皇太后震怒时语调轻快地安抚,也可以面对群狼环伺泰然自若,不慌不乱。
更可以在她自以为于他有所不同之时,给上重重的一击。
从前不敢忘的,现在不得不忘。
……
云白走后,永安殿渐渐安静下来。
孝文帝深呼出一口浊气,双手捂着脸趴在桌案上,“真是差劲啊……”
李玉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小声为云白辩驳道:“皇上,其实关于杜内司的婚事,咱谁都没有事先问过,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也不能全怪她。”
“朕知道。”孝文帝苦笑,大手抹了一把俊脸,神情疲惫:“朕只是忍不住……”
如何能忍得住?相识了这么多年,一心一意地盼望着和她一起长大,却在她即将及笄的时候忽然告诉他,她其实早有了两小无猜的未婚夫。
对于一向心高气傲的拓跋宏来说,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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