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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语气很淡，隐隐透着不悦。
“姐姐不见了，昨天我们从池家回来，走到镇上，她说打个电话，让我先回来，结果到现在也没……”
“为什么现在才说？”他打断她的话，不等她开口，迅速挂掉电话，吩咐道，“取消今天所有的行程。”
“是。”方奕点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直接朝电梯方向走去，脚步依然沉稳，只是拢起的眉心，紧抿的薄唇，无一不在显示他的不悦和烦躁。
“什么人的电话？”她侧头问接线秘书。
后者摇摇头，“不清楚，只说是妹妹。”
从梓城市区开车回云西镇，通常都要两个小时，而今天，万杞然只用了一个多小时，走进大厅，除了万牧之，所有人都在，目光齐唰唰落在他身上。
问杞悦，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叶轻舟这几天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倒没有别的异常，再问，她只有扁嘴欲哭的份。
万杞然闭上眼睛揉揉发疼的眉心，思索着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一无所获，他突然发现，对这个妹妹，他所知道的实在太贫乏，她从哪儿来？她有什么亲戚朋友？她之前又在什么地方上班？等等等等，一无所知。
“姐姐会不会出事？”想到这个可能，万杞悦着急的快要落泪。
“不会，”万杞然很肯定地回答，“她是在镇上跟你分手的，如果有事情，应该很多人看到，不可能没有任何消息。”
换句话说，她是一个人走的，连声招呼都不打凭空消失了。
为什么要走？万杞然想起那天早上的争执和乌龙事件，眉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不愿看见他所以离家出走？想到这个可能，他烦躁地起身，踱到门口。
“杞然，一定要把轻舟给我找回来。”万伯年老来寻回女儿，就这样无声无息消失在他的视线，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嗯。”万杞然轻应一声，走出大厅。
东院的大门“吱嘎”一声推开，万杞然的目光沿着不断扩大的门扉，很自然地落到那架静止的秋千上，恍惚中，他看到一身白色睡裙的叶轻舟躺在上面，睡得很沉却并不安稳，就连睡梦中，眉头也不曾舒展。
那是她回到万家的第一个晚上，没有人知道他在接到电话后，赶了两个小时的车程从市区连夜回来，在她面前站了很久，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不忍吵醒，最终轻柔地给她盖上毯子，黎明时分又无声无息地离开。
脚边的拉扯打断了万杞然的思绪，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扒着他的裤腿，“哼唧哼唧”撒娇乞怜，他蹙眉，抬起的脚顿了一下又放下，一把将它拎起来抱在怀中，“小东西，怎么就学不会乖巧？”小狗在他怀中蹭了又蹭，好一会儿蜷缩着不动。
他第一次走进叶轻舟的房间，淡淡的米色，明亮却不失柔和，整个屋子有一种清新的香味，那是女孩子独有的味道。他巡视一圈，想要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连三天，没有关于叶轻舟的任何消息，警察局报了案，每个社区、每个角落都查过，没有；万牧之也赶了回来，动用了他所有的人脉，暗地里将整个梓城翻了个遍，没有。
叶轻舟，空气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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