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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必请沐溪隐吃麦当劳,并让她交代最近的感情。沐溪隐一五一十地告诉小必,小必听了后问:“那你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
“我不知道算不算是男女朋友,但不再是以前单纯的朋友了。他说一切顺其自然,我想说什么做什么都可以,他会守规矩的。”沐溪隐将薯条放到小必面前。
“听起来怪怪的,守规矩的意思是什么?”
“意思是他不会随便碰我。”沐溪隐认真解释。
“这你也相信?”小必惊讶,“如果他真的一直不碰你,你不会担心吗?”
沐溪隐接不上话来,只好低头啃汉堡。其实她并不太愿意将自己和应书澄之间的小秘密告诉别人,无奈小必好奇心太强,她又不愿意撒谎,只好说实话。当然她知道别人对他们的感情可能会不理解,但那有什么关系呢?说到底是他们自己的感情。
小必见沐溪隐缄默,开玩笑说:“不会是两个新手吧?”
沐溪隐承认说:“我们都没谈过恋爱。”
小必更震惊了,在这个年代,沐溪隐二十二岁初恋算迟了,那个男人竟然更罕见,二十九岁还初恋?不会真的是有什么问题吧?万一真的存在问题,沐溪隐以后就亏大了。想到此,小必纠结地咬一口汉堡,眼睛费劲传递出“这个很重要你到底懂不懂我毕竟是一个女生不好意思向你科普太多”百转千回的内涵。
沐溪隐完全没有领会,注意力放在汉堡的夹心上,心想这芝士真好吃,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吃完就走吧。”小必眼睛很酸,幽怨道,“今天要早到两个钟头,经理来开会。”
沐溪隐看看时间,点了点头。
五点钟,沐溪隐和小必赶到咖啡馆,经理锁上了门,包括白天的员工在内的九个人一起开会。
在员工提建议的环节,除了增加饮品种类之外,许之松还提出一条,即等晚上过了十一点,在二楼放轻柔缓和的背景音乐,可以给睡不着的人带来一些睡意。
小必却嘀咕一句:“完了,我一听那种音乐立刻睡着。”
“你戴耳塞就行。”许之松说,“音乐不会放大声,灯光可以适时调暗,到点可以半价要一杯鲜牛奶,沙发上的靠枕换成更软的。”
“又不是旅馆。”小必说,“再说了,客人们要是都睡着了,打烊了还不起来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再睡一会儿,大不了我来值班。”许之松轻松回应,又看向经理。
经理说:“哪有这么容易睡着的?先试试看吧,如果真能睡着的话也是好事,让客人们打个盹,打烊之前十五分钟去叫醒他们就好。”
小必看看许之松,一脸不赞成,许之松不理会。
沐溪隐提出增加书柜墙上书籍的种类,这一提议也被采纳了,唯有小必提出的二楼卫生从每天打扫一次减少到隔天打扫一次被经理否决。
晚上八点二十分,沐溪隐阅读应书澄发来的信息,他说等她下班后来接她。
沐溪隐刚回复好,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第一时间抬起头,看见是有些日子没有来的娄悦丹。
娄悦丹穿得干干净净,梳着高高的马尾辫,手里提着两只精美的小盒子,上前后少见地笑了,轻轻说好久不见。
沐溪隐笑着欢迎她,推荐她喝热的花果茶。
等点完单,沐溪隐看见娄悦丹悄悄将手里的一个只小盒子递过来,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是我一直喜欢吃的小蛋糕,今天下午路过那家店,特地买来送给你吃。”娄悦丹客气地说,“谢谢你的帮忙。”
“其实我没帮你什么忙,你应该感谢应书澄。”沐溪隐接过,“算是我帮他收下。”
“你和他都是要感谢的。”娄悦丹顿了顿,“应医生说我应该多信任别人,不要将自己包裹起来。我想试试看。”
沐溪隐赶紧点头,用眼神鼓励她。
娄悦丹收到了鼓励,想了想后提出和沐溪隐加个微信,沐溪隐自然是同意了。
娄悦丹转身去找座位,正巧看见唐河洋在低头写东西,她站在原地迟疑一会儿,最终下了决心似的走上前,在唐河洋诧异的目光下,将手里的另一只小盒子放在他桌上,点了点头后沉默地离开。
唐河洋傻眼地看了整整五分钟,始终不相信这个东西是真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一下又缩回,反复几次后才舍得去打开盒子。打开的瞬间,一张迷你的卡片落在他的掌心,他瞪大眼睛一看,上面写着“感谢”两个字,鼻腔都酸了,心里五味杂陈。
什么也别奢想了,当她一辈子的粉丝足够了,唐河洋在心里激动道。
从沐溪隐的角度,她看见唐河洋的肩膀一颤一颤,似乎是感动到快哭了,不由地笑了,回头看看自己手边的盒子,心里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等应书澄来了拿给他吃。
这个晚上不仅是娄悦丹来了,连一段时间不见的骆姐也现身了,只不过她状态很差,让沐溪隐吓了一跳。
骆姐罕见地没有化妆,面容憔悴,披散头发,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家居衣,看样子不像是从公司赶来的。
沐溪隐给骆姐点了一杯热饮后小声地问她没事吧。
骆姐发了一会儿呆才反应过来,说了三个字:“还可以。”
“你从家里过来的?”沐溪隐又多问一句。
骆姐没回答,只是皱了皱眉,犹豫后说:“算了,我不坐了,没心思。咖啡帮我退掉,钱不用还了。你明天白天有时间吗?我想找人聊聊,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没事,你如果不愿意就拒绝。”
“我可以陪你说说话。”沐溪隐认真地说。
骆姐拿过她面前的笔,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在纸巾上写下自己的地址,说了一声谢谢就走了。
沐溪隐拿过纸巾一看,潦草的一行字,有些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地址。
打烊后,许之松留下来打扫卫生,沐溪隐先走一步,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便看见应书澄开车过来,越来越近之后看清楚是上次球仔来接他们的那辆车。
应书澄摇下窗,让沐溪隐上来。
沐溪隐坐好后,问他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他上周末买了新车,将车还给我了。”
沐溪隐很是新鲜地观察了一番,发现应书澄将车里原来的小饰品都移走了,只留下一张球仔女儿的照片放在车上。她将照片拿下来仔细一看,照片上的女宝宝穿着小熊连体衣坐在地板上,圆滚滚的一个,特别可爱。
“他的女儿小净一周岁的照片。”应书澄解释。
“好可爱的宝宝,好像抱一抱。”
“改天带你去看她。她很乖,谁抱都不会哭。”应书澄温柔地说,“就是喜欢流口水,一个不注意就落在袖口上。”
“她是看人的吧?”沐溪隐笑了,“和我小时候一样。”
“你小时候?”
“妈妈说我小时候也喜欢流口水,如果是长得帅一些的哥哥或叔叔抱我,我的口水就会掉在他们衬衫领子上,眼睛还直直地看着他们。”沐溪隐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也有可能是妈妈编造的,我不信自己小时候会那样花痴。”
“你手机里有小时候的照片吗?”
“当然没有,谁会留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在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