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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几天。
许蕴心里打鼓。公子的事儿已经报到了夫人那里，但是夫人却压而不发。公子这头也没说找人，仿佛头上悬着一把刀，迟迟不落下似的。
究竟发现了吗？
她在屋里踱步。
不行，得去前面打探。
她眼神沉下来，打定主意。
然而打听到的消息却让她心惊——垂翅换人了。
换人不换名，算起来，这是第五个垂翅了。说是因为办砸了事……是不是跟自己有关？
门轻轻被敲响。
她吓得迅速站起。
悄悄拉开一条缝，青年男子在月下笑得发冷。他手里捻着着朵绢花，悠悠转动：“你的？”
抬眼似笑非笑。
许蕴冷汗从额头冒出，强自镇定：“的确有一朵一样的，但是那朵还在奴的盒子里，奴婢刚刚理东西的时候才看到。所以……应该不是奴婢的。”
男子挑眉，不置可否地点头，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簪：“这个呢？”
许蕴凑过去凝神看，好一会才说：“这不是我的。我的那根是五朵花的，这根只有四朵。”
男子越过许蕴，望入门内，一指：“那是她的？”
她沉默一会，说：“有可能。她的的确是这个式样的……不过也不一定，别人可能有一样的。”
男子莫名嗤笑了一下：“原来如此。那你知道她最近的行踪吗？”
许蕴转了转眼睛：“她最近……”
男子的食指贴住唇：“嘘。跟我来，我们到那边好好聊一聊。”
他带着许蕴一路去了湖心亭。
一双黑眼睛隐在花丛里。
不远处是人工湖，湖上架着九曲回廊，直通湖心亭。许蕴站在亭中，身前的人比她高，近爱怜地单手托起她下巴。
他们旁边的圆石桌一壶茶尚温，几盏倒扣，一盏空的正放，水渍残留。两个石凳上横搁着一杆随意放置的鱼竿。鱼线垂在地上，饵还在。
那人过一会又放下手，将她搂在怀里。
她起先是温顺的，不一会就开始剧烈挣扎起来。那人死死箍住她，最后掐住了她的脖子。
许蕴惊恐的脸上倒映着一张狰狞的脸。
亭子正对回廊的另一侧是空的。阶梯通入水中，只有一阶半露在水面上。
那人将许蕴按倒，拖到空口，将她的头按入水中。
她手脚乱挥了很久。
那人直起了身，踢了几脚。
尸体滑入水中。
*
许蕴消失了五天。
照理说淹死的人两三天就该浮上来的……
同屋的白秋报备了许蕴失踪的事。许蕴父母都是府里有地位的管事，求到夫人面前，这件事不能善了。只是找了几天，连府外都偷派人了，一直没动静。
